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次打电话请假，关月熟练很多，回应林乐枫的关心也更理直气壮，自己确实是不舒服，而且是很不舒服。
  孔教练也付出了代价，吃了好几天素不说，又赔了几大个冰淇淋，才哄得人有了点好脸色。
  关月拍的第一组商业照片反响还不错，宣发不久，又有几个品牌商慕名而来，虽然没到合作的程度，也让关月吃到了甜头，开始认真规划如何精进自己的业务水平。
  第一步就是端正了和自媒体朋友的合作态度，每次的图片视频后期处理都更用心，经朋友同意后在角落打上了自己名字水印。
  孔渚云也向她抛来橄榄枝，付费邀请她也接下他的视频照片后期处理工作。
  关月哪能不清楚他的好意，权衡再叁之后，还是拒绝了，跟着他学习可以，但是借由他的平台给自己打广告，她有自知之明，以目前她的水平和技术，未必是好事。
  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不只是孔渚云更了解关月，也让关月也发现了他的小秘密。
  孔渚云正低头查看相机上的照片，关月刚帮他拍了一组训练对比照，他难得穿了件很显身材的猛男背心。
  微微侧头，关月鼻尖轻触他肌肉鼓胀的手臂，“你觉得怎么样？”
  眼前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甚至还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
  “嗯，不错。”
  又贴近一点，柔软的嘴唇若有似无地划过手臂，“你要不把衣服脱了？虽然穿得少，但还是有点看不清身上的肌肉。”
  他身体轻颤了一下，外人或许难以察觉，但关月听得出来，孔渚云气息有一点点不稳，“不用，主要是肱二头肌，别的都不是重点。”
  “哦。”舌尖蜻蜓点水地掠过手臂。
  孔渚云一怔，低头看她。
  “怎么了？”大眼睛里一片懵懂，她天真地问。
  眯了眯眼，他扭回头，“没事。”
  “哦。”
  躲到他背后，嘴角的笑要憋不住了。
  “这是什么啊？”拍掉孔渚云侧腰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指尖划过鲨鱼肌，关月勾着嘴角看他身体明显一僵，耳朵都有点微微泛红。
  她和孔渚云的亲密行为一直都是他在主导，他孩子般顽劣的一面好像都展现在床上，每次都想着法儿地折腾厮磨她。
  也是到最近关月才发现，孔渚云其实不太习惯和人亲密接触，尤其是在关月主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碰他，他就会很轻微地崩一下身体，然后再放松下来，说起排斥，好像更像是，在害羞？
  这个发现可让她高兴坏了，这几天悄摸摸地不知道自己偷着乐了多少回。
  “怎么了？”
  “没什么，你衣服上有点灰。”
  孔渚云反手把她拉到身前，搂在怀里，继续看照片。
  关月看几眼照片，装模作样地抬头问：“你看这个角度是不是不太好？”
  嘴唇开合着撩过他喉结。
  凸起明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可声音还是一样清冷，“还好。”
  切，还装高冷，明明脸都红了。
  “但是你看这个，有点逆光哎。”
  挺翘的胸脯轻轻蹭着他胸肌，布料贴着皮肤摩擦，有点扎人。
  孔渚云终于觉得关月今天小动作格外多，单手持相机，一手搂紧了她，低头问：“你觉得不好？”
  “嗯，也没有，挺好的。”
  老虎屁股摸不得，见好就收。
  关月玩孔渚云的手机玩得不说炉火纯青，也已经是相当老练。孔渚云告诉她了开机密码，又增加了她的面容id，方便她随时用自己的账号分享些所谓的让人“流口水”的照片。
  孔渚云不懂，明明他本人就在这儿，关月为什么还对着他的照片笑得色眯眯的，他甚至还见过关月在群里和一帮不知道什么人嗑他和别人的cp，还是男男cp，跟邪教一样，他大为震撼。
  从她开始发孔渚云的生活照，各种“邪教群”层出不穷，同人小短篇、插图像雨后春笋一样，一茬接一茬。
  关月曾不知死活地跟正主分享她的“小确幸”，孔渚云看着图片上那个被一个男人压着的貌似是他的男人，总是沉静如水的脸第一次同时出现了那么多表情，真是五光十色，翻身按着关月就给她真人重现了一下。然后关月就学老实了，只敢捧着手机偷偷瞟着孔渚云笑。
  孔渚云也学老实了，只要一看到她那种居心叵测的笑容就自动远离，好奇心绝对会让他身心不适。
  有一天关月会在孔渚云的cp群里吃到自己的瓜，倒是让她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