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70节
  一个大老爷们每天像个软蛋一样哭哭唧唧,真是够了!
  此时的长风没有想到,他这次来京城,会有去无回。
  作者有话要说:  长风寨,钟庆和,反贼,谏皇司,涂欢教
  串一起了
  可以召集掉马甲之力了,哈哈哈
  第60章 27、陆夫人
  天气晴朗,灿烂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天空。
  “娘,地上滑,你先别动,我把你搬上马车就好了。”余水月像抱小孩一样单手举起杨氏,快步走到了马车旁,将杨氏往里一塞,她也跟着坐了上去。
  余水月的这手绝活已经演示过千百遍,杨氏还是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抚着余水月粗细均匀的手臂道:“水月啊,你这力气真大。”
  余水月吩咐黄鹂驾车,拉下车帘,将零食筐往杨氏手里一塞,示意她吃着解闷。
  “练功练的。”
  她小的时候也就是比其他孩子有力气了一点点,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一点点就像麦芽糖一样无限的拉长,成了许多许多。
  杨氏吃着果脯,眼睛亮晶晶的道:“什么武功,我能练吗?”
  练会了一套拳法之后,杨氏莫名其妙的燃起了武学的热情。
  余水月捏开一个开心果。
  她不想打击杨氏的积极性,转弯抹角道:“娘若是想练力气,那就练习每日拿重物,一点点增加重量,也能变成大力气。”
  马车平稳的前进,余水月和杨氏聊着天,车厢内放着香炉,升起冉冉白烟,伴随着一阵阵香气,让人神清气爽。
  今日余水月要与杨氏去看布的花样。
  冬天的衣物前两天刚取回,今天是去定做春天的衣物。
  余水月自己肯定耐不下心来做这些事,不是交给百雀,就是随意订两批成衣,花式和颜色随布店老板安排。
  杨氏前十几年是没机会自己做主,现在有机会了,十分热衷于这些事情,余水月就当尽孝了。
  “若是有好纱,给水月你做件裙装吧,春日踏青穿极为漂亮。”杨氏似乎在想象余水月穿穿纱裙的样子,一脸欣慰。
  余水月看过其他妇人穿纱裙。
  一层层的纱像千层饼一样缝在一起,走起路来,裙摆一路漾开,就像水面上漂浮的层层叠叠的花瓣。
  余水月听完脑袋就开始疼,那东西怎么穿,走起来跟裙子碎了似的,一晃一晃的头皮发麻。
  看其他妇人穿,她觉得赏心悦目,轮到自己,她当时就想说不成不成。
  还没等她说,杨氏又道:“还可以给白昭的外衫也絮上纱,你俩一起穿,想必更好看。”
  余水月想象了一下柳白昭穿纱衣的情景,砸吧砸吧嘴,不错,唇红齿白的,一定很赏心悦目。
  “娘,你也做一件,我们一起去踏青。”
  三人都穿纱衣,就跟水母家族一样,喜庆。
  “夫人,到了。”
  黄鹂停下马车,给余水月和杨氏拉帘。
  店里的伙计看到柳大人家的马车,跟身边的伙计交代了一声,快速跑到楼上去叫掌柜。
  柳大人家的女眷可是万中挑一的好客人,杨氏脾气好,从来不会挑刺,余水月不耐烦计较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
  余水月在吃穿度用上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杨氏喜欢,她就掏银子,出手阔气。
  掌柜听到伙计的通告,快步从二楼走了下来,引杨氏等人去二楼挑布料。
  一楼是伙计跟着客人一起挑,二楼是贵宾坐在那喝喝茶,吃吃糕点,伙计把布拿上来给贵宾过目。
  余水月陪着杨氏看了两套,就开始心不在焉了。
  “水月,你看这两匹布哪个颜色好看?”杨氏指着伙计手上拿的布问道。
  余水月左手撑着下巴,看着布料微微叹气,左边嫩黄色夹杂嫩青,右边嫩黄色夹杂浅蓝……
  要她看来,都一个样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选的。
  余水月在心中默默划酒拳,杨氏和掌柜们看来,就是她在认真的思考。
  螃蟹一啊爪八个啊……谁先喝!
  左手赢了。
  余水月指了指左边:“这个好看。”
  杨氏笑着道:“娘也觉得这个好看,嫩黄嫩青与春日最搭了。”余水月嘴里塞了块芝麻糖,附和着点头:“搭,最搭了!”
  黄鹂:……教主应当什么都没想……瞧这敷衍的迎合。
  从二楼能看到一楼的景象,余水月听见声音向下望,见是几个妇人走了进来,看那前呼后拥的架势,应当是哪个高官的夫人。
  果然,伙计立马就上来叫掌柜了。
  掌柜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小的稍后再来陪着老夫人挑料子。”
  杨氏通情达理的点头:“掌柜您去忙,无碍的。”
  余水月觉得掌柜的作用可能还没有她大,杨氏多半都是问她的意见,她在心中问醉拳……
  余水月一个职业“高官夫人”,并且长期参加夫人间的茶话会,见过脸的,她基本都能叫出名字,虽然她在外面见到了从不搭话,没什么好聊的。
  看掌柜小跑到一楼,像是要邀请这几位夫人二楼上座,二楼的贵宾间有好几个,中间有隔断,相邻的客人相互不会影响。
  余水月缩回了头,三心二意的陪杨氏挑纱布,想着晚上吃什么。
  王夫人给的汤谱都煲遍了,味道不错,连府中厨娘都开心的说,这些汤谱写得极为详细,有一些她都没听过。
  余水月觉得她有必要跟王夫人再联络一下“友情”了,因为家里想换新的汤谱。
  前两天她去谏皇司给柳白昭送汤的时候,柳白昭还提了一句,他跟王大人说了一下两人夫人之前的友情。
  余水月想,王夫人若是听到了王大人对这段友谊的赞成,估计会气到打鸣。
  “这匹布,是王夫人先看上的。”掌柜的声音从一楼传来,清晰的落在余水月的耳朵里。
  她还心想,姓王的大人真多啊。
  就听一楼传来了一个女声:“这匹布确实是我先看上的,就这一匹了,不知能不能让给我。”
  余水月:……
  余水月嚼着芝麻糖,探头向下望去,在那挣布的,不是王夫人是谁?
  果然,高官夫人多的地方就有争执,有争执的地方,多半就有王夫人……
  但王夫人今日的口气可一点都不冲,破天荒的还有些要讲道理的架势。
  余水月看了眼争执的对方,她就明白了。
  对方是户部一个从二品姓陆的官员夫人,带着她的几个小跟班。
  王夫人很会审时度势,官比她相公大的,她从来都不去惹。
  今日居然会出言,想来是很想要那匹布了。
  余水月看了看那布,是一匹软布,适合做孩童的贴身衣物。
  皮肤娇嫩,或是容易过敏之人,用这种布做内衬也是极好的。
  像柳白昭和王大人这样经常需要审犯人,并且在透风不好的大牢里面长待的人,到了夏日常常会捂出一身的汗,王夫人想必买来是想给王大人做内衬。
  陆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夫人,用不太礼貌的口吻道:“不知道王夫人要用这匹布来做什么?”
  陆夫人很喜欢用身份去压人,所以身边总是会带一串给她捧臭脚的人。
  王夫人虽然总是跟同级别的夫人们撕扯,但她很怵这些大官夫人,于是有些气短道:“给我家大人做衣裳。”
  陆夫人笑了,带着点轻视道:“王夫人可能不知道,这种布啊,最适合给孩童做内袍,我家中的二子皮肤娇弱,一年四季都要穿这种软布,王大人一个堂堂男子,想必穿普通棉布也可。不然这样,你把这匹布让给我,我给你买几匹棉布可好?”
  王夫人咬了咬嘴唇,道:“抱歉,我家大人确实需要这匹布。”
  王大人每年到了春季后背都会起疹子,敷上了药后,穿这种软布会舒服一些,但这种事情,王夫人嘴巴再大,也不好往外说的。
  陆夫人收了笑脸,道:“王夫人可能是没听懂我的话,这种料子最适合给孩童做内袍,王夫人家又没有孩童,何必非得用这种布,换个其他软布不好?还是王夫人特意要跟我争执?”
  王夫人忙道:“绝没有这个意思!我找了许多家铺子,才找到这匹软布,不知陆夫人能不能让给我。”
  陆夫人:“我也找了许多家铺子,凭什么让给你?”陆夫人索性不再好言好语,冷笑道:“什么人穿什么衣服!还是说王夫人好事将近,买这些软布准备回家备着?”
  陆夫人这话就有些欺负人了,英勇好战的王夫人霎时眼睛都气红了。
  什么叫什么人穿什么衣服?!这娘们就是看不起她家老王出身百姓!她要是个普通人,王夫人早就吐她一口唾沫了!
  提“好事将近”更是戳王夫人的心窝子。
  王夫人和王大人成亲这么多年,就是不显怀,也不知道是她有毛病还是王大人不行,总之一点风声都没有。
  王夫人最忌讳的这两点,都被陆夫人给戳了!
  瞧着王夫人气红的眼眶,陆夫人笑着道:“这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不过呢,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道王夫人懂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你看看你身边的人,再想想你为何开枝散叶得晚,就能说得通了。”
  陆夫人一呈口舌之快,想起王夫人与柳夫人的关系好,她就顺便指桑骂槐。
  你俩不是玩的好吗,那互相传染,都怀不上!这几个出身百姓的夫人,她是一个都看不上。
  陆夫人接着道:“都说啊,这人命债欠多了,会影响子孙运的!王夫人,你说,那地牢里一日能死多少人?这些人若去地府,会不会诅咒些什么。”
  王夫人听的简直要双眼喷火!她嘴唇上下颤抖的道:“你,你真是!”
  想想陆大人的品级,王夫人忍着气,硬生生把“满口喷粪”给咽了下去。
  陆夫人扶了扶头上的金钗,笑道:“别那么瞧着我,冷静,为了这匹布,不值当。”
  王夫人心想,这好话赖话还都让你说了!
  “陆夫人这话说的可没有道理,你们陆家多子多孙,一个姨娘能生三四个,陆夫人怎么没近朱者赤多生几个?”
  陆大人近女色,府中有名分的姨娘就四五个,没名分的就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