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干啊,只要你愿意养我就行!”他动情一笑,俏皮地说道。
  “真是奇怪,我凭什么养你啊?”沈心棠白了他一眼。
  “我可记得的哦,你说过会养我的!”他又扑倒在她身上,与她耳鬓厮磨。“唉,真的不想走诶,阿棠,你快点跟我说那三个字吧!”
  “快走吧!”她双手用力将他推开,果然说了三个字。
  “不是这三个字哦!”他撑起身子,与她互相对视着,“你还是不相信我,唉!好吧,今天先放过你,谁让你因为我而受了伤,伤者最大!那我走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早点睡啊!”
  “要是你没来的话,我想我早就已经睡着了。”沈心棠很不给面子地非议了一句。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知道她在故意气他,倒也并不计较,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然后站起身来,依依不舍地说道,“我真的走啦!明天给你打电话,不许不接,更不许关机哦!”
  “你再不走,天都要亮啦!”沈心棠被他磨磨蹭蹭的样子逗笑了。
  “真是难得啊,你竟然笑了!”他好像被鼓舞了士气般的,重新坐了下来,“你笑了,是不是不再生气了,我们把不愉快的事都忘掉吧,好吗?”
  “我已经死了!”沈心棠一把拉上被单蒙住头脸,从被子里透出混沌的声音。“请在我的墓志铭上写下‘沈心棠死于某人聒噪’字样!”
  “唉,还没结婚呢就被嫌弃成这样,”花文轩唉声叹气地说道,“这要是真的结了婚,除了吃饭以外,是不是随时要用封条把嘴巴封起来啊。哦,对了,接吻的时候可以解禁吗?”
  沈心棠无奈地呻-吟一声,刷地一声把被子掀开,忍无可忍地冲他吼了句:“姓花的,你有完没完?”
  好像算准了她会来这一招似的,她刚刚掀开被子,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俯下身去,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气势汹汹的唇。
  ☆、第九十一章 色-诱 ☆
  第二天,沈心棠一如往常般起床洗漱整理,匆匆忙忙去上班。
  她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好碰上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邓秋。
  邓秋一脸睡眼惺忪,还一直打着呵欠。
  看到沈心棠时,她却突然精神一震,朝沈心棠暖昧一笑,又左顾右盼一番,打趣道:“花总呢?昨晚过得还愉快吧?看你这小脸红润得,啧啧,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哎,你有没有用我教你的秘诀啊?”
  她所说的秘诀,就是那个拿个枕头垫在腰上增加受孕几率的事。
  “秘你个头啦!”沈心棠不客气地赏了她一枚糖炒栗子,“你一大清早地胡说什么呢?看你满脑子色-情思想,昨晚什么事也没有,花文轩没在这里过夜。”
  想起昨夜那临别一吻,沈心棠心里又怦怦跳个不停。
  他那样突如其来地攫住她,她还以为他又把持不住,要跟她那啥那啥呢。谁知道人家只是那样紧紧粘在她唇上,不轻举妄动,也不就此放开。
  就在她怔营不定的时候,他才慢慢地放开了她,似是意犹未尽地说道:“这是例行的道别吻知道吧?下次见面的时候,如果你想要赶我走,就用这个当逐客令。我收到后就知道你是要我快滚的意思。”
  “切!”沈心棠觉得好笑又好气,这厮又在耍无赖了。她若真的主动去吻他,搞不好他还以为她在勾-引他呢。
  “那我走了!”他这才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我真的走了!”
  沈心棠把眼睛闭上,也不再说话,她敢打赌,她要是再搭理他一句,他又有借口拖着不走了。
  后来,花文轩见她不再理自己,又抬腕看了看表,觉得时间确实不早了,他这才慢吞吞地离开了房间,顺便替她灭了灯关好房门。
  “搞什么啊,死丫头,你真的把花文轩气跑了吗?”邓秋双手叉腰,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像那样的优良品种,你就是哭着求着也要套住他的,你怎么可以把他赶走呢?你今年几岁了?你还是小姑娘吗?过了这个村,你还找得着这个店吗?”
  “你就因为担心我的终身大事所以一晚没睡好吗?”沈心棠使劲往后躲避着,尽量不要让她的口沫横飞到自己身上,然后极其淡定地说了一句:“你有黑眼圈了!”
  “啊?真的吗?”邓秋马上忘了自己正在苦口婆心的说教,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模样,风一阵冲进卫生间去,同时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要死了要死了,真的有黑眼圈哎,要是今天遇到一个好男人了怎么办?”
  沈心棠早已对她的夸张言辞见惯不惊,回到房间收拾好东西,背了包包出门。
  包包里还有之前唐韵娇给她的一万块钱,她本来是在犹豫要不要还给对方的,又或者,要不要凑齐两万块,把它还给花文轩,他之前不是给了她妈妈两万块吗?
  不过带着这么一笔不算多但也不少的现金去挤车,万一遇到第三只手就悲催了。所以她先拿出来放好,等她想清楚了怎么处理这笔钱再说。
  正准备出门,却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因为昨晚花文轩说了不要不接电话,所以虽然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是沈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是xx出租车的司机,有一位花先生替您叫的车,我现在已经到了你家楼下了,你下来时就能看到了,你还没出门吧?”
  “是的,我现在正准备出门了。”沈心棠第一反应先是一愣,那姓花的家伙干嘛给她叫车啊。
  “好的,那我在楼下等着。”司机很客气地说道。
  沈心棠道了谢,同时长长呼出一口气,正准备打电话问一下花文轩,邓秋却匆匆从卫生间里冲出来,八卦地问道:“谁啊?谁打的电话?是不是花总?”
  “不是,是出租车司机,他给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沈心棠一边放好手机一边往外走,却被邓秋一把拉住:“你等我一下啦,我搭个顺风车!等我五分钟,不,两分钟就好,一分钟!”
  邓秋对她作了个恳求的表情,接着风风火火地去整理收拾去了。
  沈心棠答应了,又催促她快点,然后拿着手机到外面打电话。
  花文轩正在饭厅和家人一起吃早餐,手机并没带在身上,所以没接到她的电话。
  沈心棠打了两次未果,便收了手机,邓秋动作迅速,还真的是两三分钟就把东西都整理好了,拎了包包风一般卷过来挽了她的胳膊就走。
  到了楼下,果然见到一辆出租车等在那里。
  司机和沈心棠确认过身份后,让她们上了车,然后坐回驾驶室开车上路。
  在车上邓秋就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断说花文轩的好话,说他想得周全,对人体贴,又痛心疾首地劝沈心棠一定要好好把握,弄得沈心棠特别后悔让她跟着上了车。
  好在邓秋的路程较短,没过多久就下车了。
  沈心棠这才得了片刻清静。
  刚刚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能够呼吸了,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正是花文轩打来的。
  “你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花文轩的声音永远是这么轻快调皮,“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个大头鬼!
  “你干嘛给我叫出租车了?也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她咳嗽一声,自动忽略他的肉麻问题。
  震一第间。“你的腿不是不方便嘛,早上挤地铁很累的,你又不愿意辞职休息,也不愿意留我过夜,我只要占到床的一角就行了,或者睡沙发也可以,但是我却是你免费的司机哎,说起来你还是很划算的。”花文轩好像很吃亏一样的,“怎么样,考虑一下,如果你不肯收留我,我可以收留你的!”
  沈心棠皱了皱眉,这人还真能扯,说得好像她真的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别说这些没用的,”沈心棠冷静理智地说道,“今天就算了,不过下不为例,明天别再替我叫车了。我的腿没什么要紧的!”
  “真的不要紧么?除非你让我再摸摸看,要是你的腿没那么严重了,我就不操心了。”花文轩其实是挺固执的一个人。“又或者,照我说的,你别上班了,就在家休息!”
  “你很霸道哎,请你不要再随便自作主张了,我不习惯!”沈心棠抚额哀叹,无奈而又带点祈求地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他沉吟片刻,接着说道,“下午我去你公司找你,我们见面再说好了。”
  “喂,你想干嘛啦,干嘛要来我们公司?”沈心棠又紧张起来,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手机里已经没了声音,原来他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沈心棠马上回拨过去,不过想想这家伙那么顽固,他决定的事,她妄图想要改变是比较难的。
  还是节约话费算了,跟他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她永远争不过他。
  花文轩满意地笑着,上了车,将手机往旁边一放,系好安全带,将车缓缓驶离了停车场。
  早上吃饭的时候,母亲还在问他,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说打算这两天就回去,她怕他老爸一个人在家里会照顾不了自己。
  他老爸一个人在家不要太过逍遥自在,每天吃过饭就跑到公园里去找人下象棋,出了名的象棋迷,天天找人下棋,几乎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了,只有到饭点和晚上才会回家那种,哪里需要人照顾他啊。
  老妈这么说,不过是牵挂他老爸而已。
  而且,看她的神情,似乎对这个没见到面的准儿媳有些不满。
  那天没来赴约,昨天又爽约不说,还拐跑了她儿子深更半夜还没回来。
  她虽然没明着说反对他和沈心棠在一起,但她已经不想给沈心棠机会了。
  又加上,他家老妹花敏萱肯定也在母亲耳边煽风点火,于是,母亲对沈心棠更不会有什么好感了。
  而且,母亲还在言语间多次提到nancy,言下之意对她倒是很满意,还问花文轩怎么没和nancy在一起呢。
  想到这里,正开着车的花文轩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说到nancy,他还有一笔帐没和她算呢。
  到了公司,先把需要处理的公务处理了。
  然后,他便让秘书把nancy请了过来。
  “花总,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吧,还有几家门户网站的评论……”nancy香气袭人,袅袅婷婷地走进了总裁办公室,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今天我们的官网浏览量又增加了不少,昨晚的发布会很成功……”
  “发布会很成功,你有很大的功劳啊!”花文轩笑得隐诲,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哪有什么功劳啊,是花总您英明领导的功劳,是大家团结一心共同努力的结果。”她腰肢轻摆,在他对面的大班椅里坐下,手上一串金丝镯子耀眼夺目。“我可不敢居功,我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精明如nancy,花文轩找她所为何事,她心里多少有点数的。所以,她干脆一上来就先发制人。
  “花总和我相交多年,应该了解我的为人。不管我所做的什么,都是从公司利益出发,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着想。”
  她面色沉静,眼光柔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副坦荡无比的模样。
  “包括让阿棠去找小龙女也是吗?”他微微一哂,眼光敏锐地盯着她。
  “花总,您叱咤商场这么多年,难道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吗?”她面不改色地说道,“凡事不讲过程,只求结果!只要结果是好的,不管过程是如何的,你说对吗?”
  “唐总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花文轩寒着脸,冷冷地说了句。
  她已经把最坏的结果预算好,专等着他发招,她早已成竹在胸,这时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
  “我的苦心,花总您能明白就好。”nancy嫣然笑着,为自己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不知道花总叫我来,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不敢有所吩咐啊,”花文轩充满讽刺地说道,“像唐总这样事事考虑周全八面玲珑的人,自然是把公司大小事务都打点好的,哪里还需要我多此一举呢?我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来上海,原本唐总动作花轩堂的时候就已经游刃有余了不是吗?”
  这话就有点严重了,他的意思,似乎是说她怀恨于他收回了她对公司的最高行使权,所以才故意给他找不快呢。
  nancy盈盈起身,隔着办公桌便倾身过去,伸手想要摸他的脸,却被他警觉地往后一退,谁知道她忽然改弦更张,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拉扯着他一点点靠了过来,同时她自己也爬上了办公桌,弓着身子,双腿跪在桌上,v领的连衣套裙里波涛汹涌,冰肌雪肤,好一副香艳画面。
  “文轩,你这样说真的太伤我的心了。”她一脸委屈状,红艳艳的嘴唇嘟了起来,好似诱人去采撷一般。“别说这家公司是你的,就连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啊。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要不然,你来听听看,看看我的心里都在说什么……”
  她一边说着,便要扯过他的头往她的胸前凑。
  花文轩大惊,赶紧伸手一把将她推开,倒退两步,靠在窗前大力咳嗽着。
  刚刚她拉着他的依赖,勒得他脖子好紧,差点就要窒息了。
  “nancy,你这是做什么?”他站定身子,索性取下了领带,有些气极败坏地吼道。
  “你没看见吗?色-诱你罗!”nancy以手撑桌面,双腿甩了出去,作势要跳下桌子继续去追击花文轩。
  “男人啊就喜欢假正经,明明心里想得要死,还装得跟柳下惠似的。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她悬坐在办公桌上,尽量将身子前倾,愈发显得她胸前丰满挺拔,呼之欲出。一双眼睛流波宛转,里面好像潜藏着无数勾人魂魄的魑魅一般,若是没有定力的男人,在她这样一番搔首弄姿挑逗撩拨下,很容易便俯首称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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