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54节
  陆以朝报复地笑起来,“签我这份吧,留了不少东西给你,毕竟睡了清神三年,我不能占这种便宜。”
  祁砚清没有过多的情绪,就看着两份文件一动不动。
  直到被陆以朝捏着下巴抬起他的头,笑着说出口的话那么冷,“别哭呀清清,签字。”
  祁砚清动了动嘴,忽然被自己的烟呛到,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嗓子眼充斥着血腥气,眼泪都出来了。
  陆以朝把他扶起来,猛地将他按在墙上,掐着他的下巴就亲上去。
  “唔咳咳……”祁砚清捶着他的肩膀,肺里窒息地发疼,身体剧烈地颤动着,他想咳嗽,但现在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
  就在祁砚清忍到极限的时候,陆以朝才松开他,看着瘫倒在自己怀里大口喘息的人,轻抚着他的后背。
  祁砚清呛咳不止,脖子和耳朵呛得通红,眼角挂着生理泪水,扶着陆以朝的胳膊还在细微地发着抖,缺氧到全身发麻。
  陆以朝就这样温柔地抱着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如同凛冬。
  “清清,你的信息素让我恶心。”
  祁砚清心脏无力地蹦了几下,又疼又闷,他扯住陆以朝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冷笑,声音沙哑粗粝。
  “……祁楚星的好闻是吧,想多久了?是不是梦里都想亲亲抱抱那个人,想咬穿他的腺体,想……啊!”
  陆以朝搂紧他的腰,按过他的脖子,对着腺体狠狠咬上去,浓郁的白兰地酒香在房间里散开。
  直到标记加深,陆以朝才松口,声音慵懒散漫,像是点评一道甜点。
  “确实,不如楚星好闻。”
  祁砚清一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抽噎了几声。
  陆以朝继续说:“看你快到发情期了,再给你补一次标记,谈妄可能满足不了你。”
  啪——
  祁砚清用尽全力扇了他一巴掌,可力道还是太轻,反倒显得他懦弱。
  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呼吸沉重又急促,“……你他妈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
  “是我现在放你自由!陆以朝,是我不要你了!”祁砚清歇斯底里地骂声藏着哽咽。
  他推开陆以朝,身体不稳地晃了几下,走过去把陆以朝那份合同撕得粉碎,将碎纸扔到他脸上,“你也配跟我提离婚?我们之间从来都是我说了算!”
  “这么生气干什么。”陆以朝抬手扫落肩头的碎纸屑,心情好了一些,他上前一步搂住祁砚清的腰。
  声音压得很低,却不沉闷,“清清,舍不得离婚?离不开我?”
  “陆以朝。”祁砚清缺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眼前全是转动的光晕,四肢的力气一点一点被抽离,头晕目眩,还伴随着恶心,“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你贱不贱啊……”
  陆以朝再次倾身堵住他的嘴,分不清是哪句话让他更生气,他现在恨不得把祁砚清撕碎!
  “唔……”突然,祁砚清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不受控地软倒。
  “祁砚清?”陆以朝看着晕倒在他怀里脸色苍白的人,神情大变,“清清!”
  医院。
  “低血糖,胃炎。”医生说,“情绪太激动了,等会儿就能醒了。”
  “谢谢医生。”陆以朝坐在床边松了口气。
  低血糖……这不是活该吗,本来就感冒,昨天还去喝酒,反正他就不把身体当回事。
  祁砚清手背打着点滴,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和眼皮一直在颤,偶尔呓语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呃……别……”祁砚清看起来很难受,身体一直在抖动。
  陆以朝盯着看了十几秒,还是没忍住,握着他的手安抚道:“睡吧,我在呢。”
  “身体不舒服干嘛还跟我吵,好像是我欺负你。”
  陆以朝搓着他的手,又贴着他冰凉的脸颊,抚平他的眉头。
  “祁砚清,你这个人没有心。”
  “……滚。”祁砚清双眸紧闭,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滚开、陆以朝……别碰我……”
  陆以朝笑容一僵,猛地松开手,冷冷地看了他几眼,不再管他,出了病房找人去。
  祁楚星被司机送来医院,转着轮椅往医院里走,神情紧张,差点没赶上电梯,他连忙说:“等一下,谢谢!”
  要关上的电梯门又缓缓打开,祁楚星连忙进来,低着头一边翻手机一边跟旁边的人说:“谢谢你啊。”
  “我到了,已经在电梯上了,我哥醒了没?”祁楚星发了这条消息就打了个喷嚏,身体也打了个寒颤。
  “换季容易感冒,你穿得太少了。”
  祁楚星被这道声音吓一跳,手机都砸到了地上,他惊愕地看着电梯里的另一个人,“谈、谈妄?!”
  “没礼貌,叫谈哥。”谈妄脱下外套给他披好,又帮他捡起手机放在他手里。
  “谢、谢谢谈、谈妄。”祁楚星干巴巴地说。
  谈妄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衣,显出他的好身材,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谈妄笑了下,语气温和:“腿还好吗?”
  “呃,好……不好,没有知觉,还是坏的,反正站不起来。”
  谈妄应声,弯腰摸了摸,从大腿到膝盖,再到小腿和脚踝,仔细触诊。
  然后安慰道:“喃凮没有萎缩就是好消息,你的情况一直保持的比较好。”
  “嗯。”
  电梯到了,32层这么快就到了。
  祁楚星一出来就看到等在旁边的陆以朝,脸臭得可以。
  “你说你非来干什么,等他出院回家看也一样。”陆以朝心情很差,说话的时候眉头紧皱。
  “担心啊,我哥好好的怎么会晕倒。”祁楚星瞪着陆以朝,“要不是我正好打了电话,你都不打算告诉我!”
  “他晕倒了我告诉你干什么?我留在这边照顾他就行……”
  陆以朝推着祁楚星往病房走,这才注意到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人。
  他转头看去,顿时咬紧牙关,攥紧轮椅把手,脸上却挂着温润的笑意,说:“谈妄,你怎么来了?”
  谈妄:“我来看砚清。”
  陆以朝盯着他看了三秒,“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儿,谁跟你说他晕倒了?你跟楚星一起来的。”
  谈妄笑着说:“他手表上的健康监控绑定在我的手机里,身体出状况会跟我报警。”
  陆以朝沉默了几秒后,才似笑非笑地说:“我还在呢,你们联系的是不是过于亲密了。”
  “你说是那就是吧。”谈妄越过陆以朝和祁楚星,“我先进去了。”
  轮椅停在外面,陆以朝气得心脏疼,怒火成片地烧着,让他五脏六腑没有一处是安分的。
  他和祁楚星说:“你进去看吧。”
  “……还是等等吧。”祁楚星说,“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两个。”
  陆以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祁楚星又说:“陆哥,我早跟你说过你得努力追我哥啊,我哥有喜欢的人。”
  “你看吧,你不努力,你还想离婚,现在高兴了吧,离不离的都无所谓了,我哥喜欢的人来了。”
  陆以朝听这些话听得脑袋疼,额角的青筋直跳。
  祁楚星叹了口气,低垂着脑袋,“我真的不明白你,我哥多好的人,你为什么不好好护着。”
  “我哥吃了很多苦,过得很不容易,你到底哪里不知足了?你看我哥都瘦成什么样了,现在网上还有人骂他……他太可怜了。”
  陆以朝像是听了个笑话,手表都绑到别人手机里了,还让他知足?
  说起来,祁砚清压根就没他放在眼里,这种事做起来都不用遮遮掩掩。
  他昨天在酒吧亲口说的,没什么真喜欢的东西。
  他就是个冷血的怪物,做的每件事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就连他们结婚都是跟陆尧的阴谋合作!
  陆以朝要被滔天的怒火焚烧致死,祁砚清牙尖嘴利的模样不断出现在他眼前,他愤愤不平地跟祁楚星说。
  “他祁砚清做过哪件好事?我的股份被吞被卖,你为了救他废了双腿,祁家在弥补他求着他回去!他有什么可怜的?”
  “这么多人护着他,还想怎么样?离了婚我管他死活!树敌那么多,被谁针对都不意外!骂他就可怜了?到了今天这步都是他咎由自取!”
  祁楚星都愣住了,连忙说:“你干什么忽然发火,小声点!”
  病房门被拉开。
  陆以朝转头就看到了脸色几乎透明的祁砚清,不知道这些话他听到多少。
  祁砚清靠着门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陆以朝,过了好久,他才笑了声,眉眼微垂挡着眼里的情绪。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不盼着我好。”
  他总是孤立无援,常年被推在悬崖边上,现在被倒打一耙都成了他活该。
  “谁护着我了?你?”祁砚清笑眼淡漠地看着陆以朝,抬手戳着他心脏的位置,“陆以朝,就连你都是我护下来的,别不知好歹了。”
  陆以朝猛地攥住自己胸前的手,一把将他拉近,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色,“你说的是让我眼睁睁看着我妈死的那件事?我用你护着?用你帮我?”
  “你问过我愿意吗,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祁砚清拍了拍他的脸,笑起来,迭丽的容貌蛊惑人心,“凭你是我的狗。”
  “祁砚清!”
  祁砚清松开他的衣服,“在我处理完事情离开之前,签好字,我想陆总应该不会厚脸皮不签字吧。”
  “你放心,我比你更想离婚。”
  陆以朝看着祁砚清跟谈妄一起离开的身影,他眼底一片猩红。
  谈妄开着车,余光看着祁砚清,“还好吗。”
  “送我去陆氏吧。”祁砚清说,声音听起来很累。
  谈妄说:“我以为发生了刚才那些事,你不打算处理陆尧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