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红痕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结束得这么快。我只是轻微动了几下,陈衍之额头就渗出密密的汗,呼吸急促。我甫一用力,穴肉紧紧绞着胀大的性器,刚得到些乐趣,陈衍之闷哼一声,却射了出来了。
  陈衍之面露窘迫之色,垂着头不看我。
  我勾起嘴角,摸了摸他的眉毛:“真的是小处男啊,那第一次很正常……”
  陈衍之抓着我的手,用嘴封住我接下来的话。
  水凉了,歌从《Six Play》播放到了《扉をあけて》,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魔卡少女樱》的主题曲,我经常想李小狼长大以后第一次做爱会是什么样,我觉得此时此刻非常应景。
  男生下面渐渐如软了,我抽离了出去,想擦干身子好好睡个觉。明天下午我还得陪我妈参加一个什么学术研讨会,她一定要我提前感受大学老师的学术氛围……
  我一个英语老师为什么要感受你们金融系的氛围啊!
  反抗是没什么意义的,我只能顺从命令。
  想着我就有点烦,擦了擦头发,穿上酒店准备的浴袍,坐在床上刷了刷手机。
  陈衍之收拾干净,靠在了我旁边。
  音响被他关掉了,可能是他也不想听儿童动漫的主题曲了。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陈衍之用还湿漉漉的头发蹭了蹭我,我顺势靠在他怀里了。
  “对不起,”男生突然开口,声音不像唱歌的时候那么清朗,带点鼻音,软糯糯的,“刚才里面太湿太软了,我没经历过……”
  饶是身经百战,我还是被他说得羞赧了一下。
  有这么舒爽吗?
  我扭头看他,却被他的气息欺了过来。陈衍之抱住我,他的下腹绷得很紧,像是有热流在流窜一般。
  陈衍之无师自通,开始舔弄我的耳垂。我被撩拨得脚趾蜷缩,手指指甲扣紧他细韧的腰上。
  下面那根,又硬起来了。
  “你……”我哽了一下,“精神挺好啊……”
  陈衍之不理会我的揶揄,一点点啃我的脖子,拨弄吉他弦的手灵巧地解开了被我打了好几个结的浴袍。
  衣服散落下床,陈衍之的手不断占领我的身体,直到摸到我的穴口,液体黏黏答答地粘了他一手。
  他有点促狭地笑了,声音温温柔柔:“你的精神也很好。”
  “叫姐姐,”我捏了捏他的脸,“跟我你来你去的。”
  “不要。”
  陈衍之说完,换了个姿势,整根插了进来。瞬间,我从脖颈到脊椎全都酥酥麻麻的,无法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能短促地“啊”了一声。
  他开始尝到甜头,不断地反复抽插。精力充沛的毛头小子的腰仿佛是台永动机,我感觉到整个内壁都被撑开,紧紧包裹着他的。
  落地窗外是蓝丝绒般的夜空,衬着灯火通明的不夜城;落地窗内是坠入情欲沼泽的尘世男女。此时此刻我像溺水的旅人,只能抱着这叶属于我的小舟。
  随他颠簸,随他起伏。
  这时候我不是乖乖女冯渺渺,我不是按部就班活着的冯渺渺。
  我是把快乐欲望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冯渺渺。
  这场性事结束得太晚了点,腰也酸了,穴肉也翻着,交合之处全是一滩滩水渍。我被他一波又一波不停歇地肏弄,高潮层层迭迭在体内炸开。
  陈衍之终于射了。
  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年轻真好,年轻就是一切。
  陈衍之看起来还是很有余力,他搂着我,轻轻嗅我的脖颈,手指摩挲过他啃出红痕的地方。但我太累了,卷着被子,没过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生物钟让我醒得很早。
  大概七点半,我睁开眼睛,天色已晓,不过碍于是阴天,所以并没有很亮堂。
  陈衍之还在睡觉,他牢牢地抱着我,我费了半天力气才挣脱开来。
  我把浴袍脱下,换上昨天的高跟鞋和吊带裙。
  昨天那条裙子早被我忘记了,陈衍之给它挂了起来,放在空调下面,已经吹干了。我穿上裙子,打算赶紧溜回家。
  桌上压了一张纸,我看了一眼。
  “写着张纸条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才有困意,恐怕我不会那么早醒。早餐我定了双人餐,你要饿了可以先去餐厅吃饭。记得加我微信,也是手机号码。”
  下面是一串手机号码。
  我有点愣住了,打个炮而已,别加微信了吧。
  果然是小处男诶,第一次应该很刻骨铭心。
  我叹了口气,把纸条放在原处,蹑手蹑脚走到床边。陈衍之睡得很香,我摸了摸他好看的眉骨,他的皮肤白净,眼下有淡淡的暗青色。
  也不知道是纵欲还是熬夜……
  我腹诽了一下,转身走了。
  少动情,少惹麻烦。
  我告诉自己,这才是我这么多年能在父母眼皮子底下活出双面人生的原因。
  暑假过的平平无奇,除了和我父母参加各种学术圈的聚会和研讨会,就是帮我表哥和表嫂带一下正在放假的小侄子。
  私底下,我重新联系上戴斯年。因为从某方面来说我们是一类人,所以他也是唯一一个在我安全线范围内可以长久的炮友。
  那天陈衍之给我留的纸条,总是时不时地闪在我脑子里。
  我忍不住吐槽自己,这么久过去了,他也早就忘了吧。小处男,总是要见识一下情爱的险恶,领教一下大姐姐们的决绝,然后快速成长。
  戴斯年低声凑在我耳边,热息尽数喷来:“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啊,我和电影都没有吸引力了吗?”
  “哪有,”我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习惯了他这样满嘴跑火车,“可能要上班了,压力有点大吧。”
  戴斯年轻笑一声,手伸向我的大腿根部:“冯老师,我们先去床上缓解压力吧。”
  非常好,正合我意。
  我们火速逃离电影院,在隔壁酒店开了间房。
  戴斯年的技术很好,成熟、稳重又体贴。不像陈衍之那样青涩和笨拙,还只会用蛮力横冲直撞。
  我脑子里又开始想那只小黄鹂鸟了。
  这样不好,我缓了缓情绪,让自己投入一点。戴斯年正轻轻抚摸我的脸颊,落下细碎的吻。我翻身推倒了戴斯年,颠鸾倒凤,不知道天地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