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 第75节
  “顾郎要是不信我的话,您就等着妹妹嫁妆进门,好好看一看她嫁妆,是不是好东西特别多,甚至有好些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些一样的,可不就是从我嫁妆里挪过去的。”
  顾慎手摸着下巴,他自然知道陈瑜母亲的出身和德行。哪怕不完全相信陈曦的话,但也信了七八分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今儿就是特意来看你,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了。”顾慎笑道,一把握住陈曦的手,轻轻揉捏起来。
  陈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个男人变脸功夫实在一流,连她这个曾经的专业演员也及不上。
  陈曦很想甩开顾慎,反手再给他一个巴掌,但为了长久之计,只能忍着恶心,娇羞笑道:“顾郎,您干什么嘛,让人家麻索索的,身上都难受了。”
  顾慎笑道:“你养了这几天,感觉又漂亮了几分,原本瘦削的脸上也丰腴了一些,更加有韵味了。”
  这句话是真心的,顾慎怎么看怎么觉得陈曦好看,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成熟的魅力,勾得人心肝颤颤的,和原来那个木头人简直判若两人。
  陈曦委屈着脸拍掉顾慎的爪子:“世子爷您别开玩笑了,您原来可是天天嘲笑我长得不好看,连给妹妹提鞋都不配的。”
  “现在又来哄我,不过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如今我是那一棵野花罢了。您也别哄我,我自己什么样子最清楚,只要能远远见一见世子爷就心满意足,哪里还奢望您来怜惜呢。”
  顾慎见陈曦撒娇,心里更加痒痒了。女人嘛,若总是端庄哪里有趣,他就喜欢这个调调的女人。
  顾慎凑到陈曦耳朵边笑道:“我近来学会许多花样子,一会就伺候你舒服舒服。我知道你离不开我,我也不舍得离开你那。”
  顾慎甚至觉得自己当年是多么眼瞎,竟然觉得陈瑜特别有滋味。如今看来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哪里有只属于自己一人的陈曦来得好。
  陈曦可被恶心坏了,然后一巴掌拍到了顾慎脖子上,“你,你这是从哪个女人身上学坏了,拿我当什么人了,竟然这样的不尊重。”
  “定然是从陈瑜哪里学来的,我可不稀罕,你走,你给我走。”陈曦一改刚才的温柔羞涩,换上了一副泼辣样子。
  但丑人泼辣让人讨厌,陈曦这样的美人儿这样做,就带着一股娇滴滴的小辣椒味道,反而让顾慎讨厌不起来。
  而且这阵子他和府里几个丫鬟玩得狠了,有时候稍微被女人虐待一下还挺香!
  看到顾慎这副贱兮兮的样子,陈曦捧着他的头摁在床上,用手捶了他后背几下子,装作气呼呼的:“你走你走,明知道我现在身上还不干净,你还有脸来这里撩拨人。”
  “要不是你们两个作孽,何至于让我受这个罪。我不管,你来都来了,给我留下买药材的钱,不然等我身子好了,你也别想沾到边。”
  顾慎被一个香喷喷的美人压在身下揍,带着一股憋屈的满足,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子,好像达到了一种新境界的小高/潮。
  “给给给,我的阿曦要什么都给,就算要掏我的心都给。”顾慎连忙答应着,心道等陈曦身子好了,一定连本带利收回来。
  陈曦眼里淬着冰,这个男人果真一点心都没有。
  她刚刚故意提到被他们弄得小产的事情,可这个男人脑子里只有那点龌龊的床上事情,竟然一点都没有内疚。
  虽然陈曦现在很想一拳头把这个渣男的头给打成一地碎脑花,但她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而这时候一直听着墙根的宿雨也气得浑身哆嗦,心道自家主子身体都没好利索,这个男人竟然只想着自己享乐。
  宿雨看了看墙根的一根铁棍子,犹豫要不要一根子敲死这个男人算了。但想到主子的打算,她也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宿雨知道也该她进去打断了,于是故意大声道:“咦,家里来客了吗?难不成是长公主,还是舅老爷听了消息赶过来了?”
  一个嬷嬷道:“好像是原来的男主子。”
  宿雨“呀”了一声,好似压低声音道:“他还敢来?也不怕被咱们舅老爷碰上,真是嫌命长。”
  房内的顾慎听了一个丫头都敢编排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陈曦揪了揪顾慎衣服袖子:“你别生气,她哪里懂男女之间那点事呢。我心里有你,哪怕舅舅来了,我也会为你说话的。”
  “只是我这阵子身子没用,顾郎你来了也没用,不如等我好了再来好不好?”
  看陈曦双眼亮晶晶望着自己,眼里的柔情蜜意和关心怎么也挡不住,顾慎心里热乎了一下,点头道:“好。这些银子你留着买药,身子快快好起来才是。”他还着急享用一番。
  陈曦还以为自己演了一番戏,至少能得一张银票,谁知竟然只是几块碎银子。
  陈曦:“……”脸上的鄙夷怎么也遮掩不住了。
  第98章
  陈曦个人以为,无论哪个朝代,抠搜的男人比花心的还要可怕。
  如果只是花心,那大家好聚好散,离婚各拿各的财产或赔偿就好。但如果是个抠搜的,离婚的过程绝对能让女人见识什么叫渣男新高度。
  就比如顾慎,好歹也是老牌宁国公府世子爷,哪怕母亲早死父亲不爱,但他身份在那里,身上还有差事,日子其实挺不错。
  可这个渣男害得原配小产伤身,又将人扫地出门,却转头又在这里调/戏了半天原配,却只拿出几两银子的药费,是不是够极品?
  可能顾慎感受到了陈曦裂开的表情,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解释道:“阿曦你稍微忍一忍,家里银票都没了,我手头有些紧。等这阵子过去,我一定好好养你。”
  陈曦脸上重新堆出幸福的笑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可就等着顾郎养我啦。不过您也别着急,这世道越来也乱,您先顾好了自身安全。”
  “街上都说冀北王要反,你在朝中当差,可千万要小心呀。”陈曦试探道:“若是实在不行,给自己找个靠山也是好的。”
  陈曦从顾慎书房里偷了银票,顺便带出来几件书信,是顾慎和齐王的小舅子有所来往。
  必要时候,陈曦不介意想法子助推一把,让顾慎成为造反派,被剥夺掉爵位也不是不可能。
  听陈曦关心自己,尤其那一对清凌凌的眸子里满是爱慕和关心,顾慎这个冷心冷清之人也忍不住暖了一下下,抚摸着陈曦顺滑柔软的发丝笑道:“你放心,我不仅会保住自己,也会保住你。”
  陈曦笑着推了推他,顺便拿起床边的一张帕子往他脸上抹了几把:“我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好了好了,赶紧回国公府吧。不然若是我那妹妹知道你来这里,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顾慎冷笑道:“她敢?”
  陈曦将顾慎推出房门,轻轻哼道:“她自然不敢动你,可我真经不住任何折腾了。”
  顾慎看着关上的房门,再看看虎视眈眈盯着她的下人,只能摇摇头离开这里。
  虽然没能把温香暖玉好好搂在怀里玩/弄一下,但顾慎却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意思,心里甚至想着下一次什么时候来才好了。
  听着顾慎离开了院子,陈曦这才将帕子扔到了火炉中烧掉,然后仔仔细细洗了手才作罢。
  宿雨脸上有些不满:“姓顾的也太不要脸,之前凶神恶煞恨不能掐死主子,现在又来当什么深情男人,看了就让人想吐,主子您可别被他哄了。”
  陈曦笑道:“好好好,你放心,我以后再不干傻事了好不好?”
  原主是个别人捅她一刀,她还要反过来问别人累不累的人,可陈曦又不是,怎么可能被人哄。
  但见宿雨总是精神紧张的样子,也知道原主的性格给这个贴身丫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于是陈曦再次保障:“你放心,我若是还想回头,怎么可能让你去卖话本子。”
  宿雨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奇道:“主子您到底怎么写的?那个说书的看我跟看个风流种似的,搞得我怪不好意思。”
  陈曦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写的是小黄叔呀,只好含糊道:“我写的挺正常的,可能说书人觉得故事足够吸引人,他觉得有意思吧。而且他是说书的,可以对本子修改的,我哪里知道他会改成什么样子。”
  陈曦坚决不承认自己还有写小黄叔的黑历史,绝不!
  哪怕日后宿雨发现话本子好像有点那啥,也必须认为是说书人修改的,与他这个原著作者完全没有关系!
  宿雨自认了解主子的性子,自然是信了,然后欢欢喜喜拿出二十两银子:“主子,一本书卖了二十两呢,据说是近两年的最值钱的本子了,新人一般只给七八两的,您可真厉害。”
  陈曦:“……”她缺这三瓜俩枣?
  她把顾慎给的几两碎银子递到宿雨手中:“这是刚刚那人给的治疗费,跟打发叫花子似的,我可不想拿,没得恶心。”
  “你再加上那二十两,然后找一窝乞丐,让他们每天大清早去国公府大门口撒尿,连续一个月后会再给他们三十两奖励。”
  “如果他们能想出更恶心国公府的法子,我另外有奖励,最低十两,上不封顶。”
  宿雨张大了嘴巴:“……主子,我相信你对那个男人毫不留恋了。”能想出这种阴招,得多大仇恨那。
  而这边顾慎坐上马车之后,正要吩咐回府,却觉得好没意思。
  陈瑜那个女人之前还是个好的,能玩能闹能讨人喜欢,可自从家里被盗事件出来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瞬间跌到了冰点。
  顾慎心叹:陈瑜终究是个一心钻到钱眼里的女人,俗,忒俗。
  想了片刻,顾慎吩咐道:“去花月楼。”
  顾慎之前和同僚偶尔也会来这些地方喝喝花酒,解解闷子。不过自从和陈瑜勾/搭上之后,他便突然改了性子,若有闲暇更愿意和陈瑜玩在一处。
  只是这阵子顾慎看腻了陈瑜,又加上丢失了大把的财宝,尤其还丢了几封信件。哪怕信上也没什么实质性东西,但总归心里不安,情绪不稳,急需发泄一下。
  顾慎甚至怀疑银子和书信是陈瑜故意偷走,想着以后要挟他的。毕竟他在外面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得罪过的陈曦和大房、二房又没有偷盗的条件,所以他不得不怀疑陈瑜。
  心里不舒坦了,作为一个男人,顾慎自然知道如何纾解,于是便到了花月楼,点了两个姑娘伺候。
  小酒喝着,小曲听着,小葡萄嘴对嘴的喂着,最后还能直捣黄龙直冲云霄,顾慎觉得这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呀。
  可正在曲径通幽最关键时刻,两个本在娇喘的女人突然大叫起来,声音尖利得能掀翻了屋顶。
  两个女人吓得把顾慎给推下床去,然后抓起衣服就往外跑,口中大喊:“鬼,鬼呀。”
  老鸨和几个打手闻声赶了过来,一巴掌打到女人脸上:“叫什么叫,把客人都吓走了你才开心?”
  两个女人被揍习惯了,并不觉得疼,战战兢兢道:“顾,顾世子突然变成鬼了。”她们怕鬼,但更怕被顾慎那副鬼样子传染了。她们靠脸和身子吃饭,若是成了顾慎那样,说不得就被老鸨直接活埋了。
  老鸨觉得这两个女人才是鬼,气哼哼地将她们推到一旁,自己走进了顾慎所在的房间。
  顾慎这会子怒发冲冠,他是来玩女人的,可不是被女人打的!
  这两个女人看着弱柳扶风的,竟然一下子就把他掀翻在地。命根子正在激动时刻突然受到这种打击,他这会子杀人的心都有了。
  见老鸨进来,顾慎怒道:“你们花月楼是不想开了吗?不把妓/女调/教好了就出来接客,差点弄断我的命根子,我要杀了她们!”
  顾慎话音刚落,便发现老鸨的表情不对劲,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一般。
  老鸨到底是见多识广,肃着脸小碎步拿着一面铜镜放到顾慎面前,然后又飞速退到了门口,这才开口道:“世子爷,您有些不地道呀。你这是得了麻风还是什么?万一传染给我们姑娘,我们以后还怎么开门接客?”
  “念着是老熟人了,我们也不敢跟您要赔偿,您赶紧蒙着头走人吧,别在这里倒打一耙了。”
  顾慎气得拿起镜子来一照,自己吓得也是嚎了一嗓子,然后把镜子摔到了地上,站起来扑到老鸨身上,掐住她的衣领子:“你们妓院的姑娘一个比一个脏,竟然把脏病传染到爷身上,你们必须赔偿!”
  老鸨本来想着这事双方各退一步过去算了,可谁想到顾慎竟然反口咬人,她掐腰骂道:“你这个连小姨子都能搂到床上的人竟然还嫌弃我们脏?”
  “来人呀,把世子爷扔出去,让人看看这位嫖了不给钱的脸皮有多厚。”
  能在京城立足并有花中第一楼称号,花月楼背后撑腰的可不是一般人,当他们好惹吗?
  而顾慎和老鸨的对骂已经吸引了好几个客人和闲着的姑娘龟公们围观,大家对着顾慎的脸指指点点。
  有一个人背后小声道:“听说这阵子宁国公大房倒了大霉了,前几天刚丢了一大半的家财,这会世子爷又成了这副鬼样子,他们府里不太平呀。”
  接着便有几个七嘴八舌附和起来。
  “听说是他娶妻不贤惠,娶了一个丧门星进门,所以克的家门不幸呢。”
  “得了吧,这位世子爷早一个月前就休妻了,还把怀孕的妻子搞小产后将人赶出国公府呢。”
  “这个我听说过,好像是因为原配怀的是个怪物,搞得府里怪事连连,所以才逼着原配堕胎的。”
  “那都是屁话,好像是因为和小姨子搞到一起了,而那个女人也怀孕了,所以逼得原配让位呢。”
  “报应呀,原配一走人,他们府里便怪事连连,谁克谁还真不好说,说不定人家原配还是个福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