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 第24节
  因此其余两人都觉得他竞争力比较小,看起来也无心夺位。
  只是容昭手里的兵权到底让人忌惮,难免让人担心自己继位后容昭会拥兵自重,因此即便不是主要目标,有机会的话这两人也还是会顺手害容昭一把。
  不过这天,晋王跟容昭搭话还真是带着比较友善的态度的。毕竟容昭虽然看起来不高兴娶男妻,但却也没有真的拒绝,安安分分地把人娶了,既没大闹也没杀人。
  这不就是表明他确实无意争皇位吗?
  既然容昭没了威胁,那看在他掌控的那些大军的份上,自然是能将人拉拢到自己一派最好了。
  若是容昭归顺了他,那整个大启的兵权就几乎都收拢到了他手里,到时候老二光凭左丞相领着那一帮子文臣,恐怕也只能胳膊掰不过大腿了。
  誉王设想得很好,为此也做好了矮下|身段拉拢容昭的准备,主动示好。
  可惜容昭向来不是领情的人,被晋王叫住后丝毫不为他的亲切示好所动,而是直接冷着脸不耐地甩下一句:“不必了,本王没空。”
  说完就直接走了。
  “……”饶是早知道容昭就是这么个气人的德性,晋王也被他这番回应弄得脸色阴沉。
  周围还有一些大臣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偷偷看过来,晋王只觉得大为丢脸,冷哼一声也甩袖走了。
  誉王容旭看到这一幕,却是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和晋王不同,他自觉登上皇位十有八|九,并不想拉拢容昭,而是早把容昭当成了日后收拢权柄的障碍。哪怕容昭娶了男妻退出了皇位的竞争,他依旧想着要将人除掉。
  不过若是容昭真的跟晋王联合,那对他来说倒是成了心腹大患。
  但就凭韦贵妃以前对待容昭的那些行事,誉王一点也不认为容昭会愿意归顺晋王。
  果不其然,晋王一张嘴就□□了个钉子。
  见晋王丢了脸急匆匆走了,誉王这才勾起嘴角,温文尔雅地与几个大臣道别,转道去后宫给蒋皇后请安。
  *
  “王爷还没回来么?”
  午时不到,祝子翎便忍不住一遍遍地问起了容昭的行踪。
  可惜始终都只得到否定的答案。
  眼看着快要未时,王向和忍不住再次劝他先吃算了。祝子翎却只是又要了一盘点心来,坚持要继续等。
  王向和看他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越发心中感慨。
  容昭下朝回府,发现王向和今日不知为何莫名有些激动。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王妃已经等了您许久了,非要等您回来一道用膳。”王向和开口便道:“您赶快过去陪王妃吧。”
  “嗯?”容昭闻言一怔,有些意外王向和这副颇为向着祝子翎的态度。
  接着不由眉梢微挑。
  “他等了很久?”
  第20章
  “我看从王爷早上出门,王妃就在盼着您回来……”
  王向和把祝子翎之前连番询问的行为一点不漏地讲了一遍,容昭神色难辨,沉默听完了,这才重新抬脚往主院去。
  祝子翎已经等得越来越馋,终于看到容昭出现,顿时神色一喜,高兴道:“王爷你回来啦!”
  容昭看了他一眼,面色淡淡地坐下,说:“王妃下次不必等我,自己先吃就是。”
  祝子翎微微睁大眼睛,“那怎么行?!”
  “说好了以后每顿饭都要一起吃的!王爷不能食言吧?”
  容昭:“……”
  这不是祝子翎自说自话的吗,他怎么不记得他答应过?
  祝子翎:“王爷以后要上朝的时候,一定要把我也早点叫起来!要是早知道王爷今天要上朝,我肯定要早起跟你一起吃早饭的!”
  “……”容昭看着祝子翎一副“战意盎然”的样子,沉默了一下,微微挑眉道:“本王上朝,王妃可以早起。要是本王有事离京,王妃要怎么办?”
  祝子翎怔了怔,容昭有事离京?
  他瞬间想到了皇帝出京,不是去东边避暑,就是去江南巡游……
  这……这岂不是他去吃东边和南方美食的大好机会?
  “那我肯定要跟你一起去呀!”祝子翎顿时眼睛发亮,毫不犹豫道,“王爷务必要带上我!”
  容昭:“……”
  他要是离京,多半就是西北有敌情,要赶去退敌了。
  西北苦寒,祝子翎为了跟他一起,竟是一点也不在乎吗?
  容昭垂眸沉默。
  祝子翎直接当他是默认了,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下人端上来的午膳上。
  毕竟特地等了半天,这一顿祝子翎吃得格外的香。容昭本来因为昨天的事有些心烦,没什么胃口,在祝子翎旁边却是也不知不觉多吃了几口。
  王向和见状欣喜不已,午膳后还忍不住对容昭絮叨道:“王爷,有王妃陪着,您这胃口确实比之前好多了。王妃用心良苦,愿意起草贪黑地等您一起,您怜惜他这一番痴心,以后要是离京,也想办法带着王妃吧,正好也能多养养您的肠胃。”
  反正祝子翎是男人,也不像女眷那么不方便带去边疆战场。
  容昭:“……再说吧。”
  边关那种地方,常年风沙严寒,不光没什么吃的,连水都缺,祝子翎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哪受得了那个苦。
  再说他哪里因为祝子翎陪着就胃口好了。
  啧。
  容昭面色冷淡,午后处理事务时,看到厨房送来的点心又是祝子翎弄出来的蛋糕卷,干脆碰也不碰。
  几日下来,这蛋糕卷已经翻新出了许多的花样,这回是镶了葡萄干和核桃碎的。
  容昭不动,方简就直接拿来吃了。
  这是厨房送来而不是祝子翎这个王妃“亲手做”的,因此方简终于可以吃了,没再被容昭突然阻止。
  因为花样繁多,方简这些天不仅没有吃腻这蛋糕,反而越发沉迷。这次尝到这个葡萄干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梦幻似的满足神色,吃完一个后更是忍不住舒舒服服地喟叹了一声。
  不过叹完方简就有些尴尬。
  毕竟这是容昭的点心,偏偏容昭不爱吃,他吃得这么香就多少显得有些没眼色。
  方简顶着容昭冷漠的视线,讪笑了一下,没话找话道:“说实话,这些点心还真是不错,王妃为了讨好王爷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可惜王爷你根本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就算王妃做再多,也是不可能达到目的,以此降低王爷的戒心的!”
  方简满以为自己是在表明立场,显示自己并没有被几个蛋糕收买,还顺便给容昭拍了马屁。
  不过嘴里的甜香味犹在,方简多少也有点亏心,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过这也不能说是王妃的手段不行,毕竟能想出这些新式点心就不错了。这种新奇的方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恐怕除了点心,王妃也不会什么其他的了。”
  容昭瞥了他一眼,没接这个话,淡淡问道:“让你安排人去接管王妃那几样产业,办得怎么样了?”
  方简:“今天我就让人去了,还没回来呢。王爷怎么还特意问这个,这种小事能有什么问题?”
  “王府的人拿了契书去接管,难道那些祝府的小小掌柜管事还敢不从么?”
  确实,别说掌柜和管事了,就是祝子臻这个尚书府的二少爷,面对厉王府派来的人也是战战兢兢。
  自从祝子翎回门那天后,祝子臻的日子就过得十分不顺心。
  那尊凶煞金像不得不放在他房里倒也罢了,毕竟他偷偷换个房睡厉王也看不到。
  但厉王还要他跟胡氏每月抄一遍《礼记》,这事却是躲不过去的。不然万一哪天厉王想起来,查验一番结果发现他没抄或是字迹对不上,那后果就难说了,变成之前被对方随手伤了的仆人那样恐怕都还是好的。
  祝子臻心情不顺,便想要跟狐朋狗友饮酒玩乐散散郁气,谁知他去问胡氏要银子,胡氏竟说最近府里财政都吃紧,只勉强给了一点,还要他省着用。
  祝子臻跟人聚了两次就没钱了,再要竟是被向来溺爱他的胡氏教训了几句,还要把他拘在府里读书,祝子臻不由越发心情糟糕。
  祝子臻哪里愿意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读书,可手上没钱,还怎么跟人聚会来往、交际应酬?
  祝子臻在外大手大脚惯了,自然不愿意让那些狐朋狗友知道他囊中羞涩,可胡氏那里实在要不出钱,于是这天祝子臻特地来了祝府的一个铺子,打起了从铺子的账上支钱的主意。
  这铺子是个布庄,生意还算不错,账面上确实有不少钱。祝子臻先是打着胡氏的旗号要求看了账本,之后便是两眼发光,张嘴就要掌柜的给他支出三千两。
  “三千两?!这……这哪儿行啊……”掌柜的听了惊慌失色,“这账上的银子,不到给东家结账的时候是不能随便动的啊。而且这钱虽然暂时能动,但也是准备用来进货的,一共才不到一万两。下季的货马上就要到了,少了这三千两,恐怕都没法轧账了。”
  祝子臻闻言顿时皱眉,“那就两千!”
  “两千总不多了吧?本少爷有急用,你赶紧给就是了,其他的有什么你到时候去跟我娘说一声不就行了?”
  “可是……”掌柜的仍是一脸为难。
  然而祝子臻跋扈,胡氏对他们这些人刻薄严苛,对祝子臻却是向来纵容溺爱,掌柜无法,最后还是给祝子臻支了两千两银子。
  祝子臻满意地拿着银票往外走,谁知迎面撞上了一行人。
  一个面相凌厉,眉间还有一小道疤的年轻人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来势汹汹,进门就直接不客气地说道:“谁是掌柜的?赶紧出来。”
  “我们是厉王府的家丁,这布庄以后就归厉王府接管了,赶紧把账本拿出来,我们要核对一遍。”
  祝子臻一下子愣住了,掌柜的也怔了怔,惊慌道:“大、大人恕罪,可这布庄应该是礼部尚书大人……是祝府的产业啊?”
  那年轻人闻言当即眉头一皱,脸色一冷:“这铺子祝府已经当作嫁妆交给我们王妃了,你们都不知道?”
  祝子臻和掌柜又是一愣,旋即就见年轻人拿出了契书,顿时心中一惊,意识到对方说的多半是真的。
  不过给祝子翎的嫁妆,这自称是厉王府,明显是厉王手底下的人过来接手……也不太对吧?
  掌柜的脑子一转就大致猜出了胡氏的心思。将铺子给祝子翎做嫁妆,却没通知他们这些管铺子的人,无非就是打着“名存实亡”,以后慢慢扯皮的念头。
  可如今来“扯皮”的不是祝子翎,而是打着厉王府旗号的一帮煞星……
  掌柜的心慌地咽了咽口水,勉强大着胆子问道:“既然是王妃的嫁妆,怎么不是王妃带人过来?”
  年轻人见状立刻眼睛一瞪,语气凶恶道:“怎么?还得王妃亲自来见你一个小小掌柜?有契书在此,王爷派我们来帮王妃接管这个铺子难道不行?你还想拦着?!”
  年轻人话音未落,那几个一看就是跟着厉王染了一身凶煞血气的壮汉已经上前几步,满是威胁之意地逼了过来。
  掌柜顿时双腿一软。
  祝子臻更是吓了一跳,虽然对方并不是冲着他来的,一时也不敢动作。
  有容昭的赫赫凶名在,对于这些自称是家丁,实则一看就是厉王手下精兵的人,被对方如此赤|裸裸地威胁后,没有几个人能不害怕。掌柜地哆嗦了一会儿,就老老实实地听话拿来了账本和印章等物,不敢再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