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绣娘(23)
  不过更多的可能是,如果是同刘权同级别,她至多能嫁给一位庶子而已,或是给嫡子做姨娘,这还算是嫁得不错了。
  如果亲事说得不好,那止不定会怎么样呢。
  毕竟这时候还是很讲究门当户对的,就像爱怜自己也是一样,如果她不暴露身份,她宁愿嫁给普通人做嫡妻,而且普通人中大多数还是少有纳妾的,除非条件不错的,才纳得起妾。
  爱怜十分不喜欢这时代的一夫多妻制,如果可以,她更想终身不嫁,哪怕嫁时,他没钱纳不了妾,可是要是条件好了呢?男人又有几个能够守住一个原配不起歪心思的?
  哼!才怪!呵呵呵!男人!
  只是看了一眼刘云曼,就让爱怜有那么一晃的分神,怎么又想到嫁人上面去了?她能不嫁吗?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破古代,干嘛要那么早成亲,晚个十年八年,也让她多些时间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就糊弄过去,爱怜在自欺欺人中。
  溜号的状态,也就那么一会儿,所有的心神便又被台上的那位据说美若天仙的花旦吸引过去了,这声音是真好听啊!
  爱怜享受中——
  一直等到水清柔唱完谢幕后,便又听到后面有些躁动,爱怜回过头来看去,果然,是那两位皇子又呼呼拉拉地要离开戏园子了,哎!特权阶级啊!
  果然,刘云曼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并且人也已经站了起来打算退场了。不过却也没有人注意到她,除了闲得发慌的爱怜。
  看着刘云曼起身跟着皇子们的后面也出去了,爱怜的好奇心又发作了,拽了一下小兰,两人也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也没管正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捧着托盘要打赏的小厮,再一次在小厮的奇特眼神中退了场。
  整整一个多时辰的工夫,爱怜主仆二人,是除了门票钱外一个铜钱都没花的铁公鸡一样的顾客,如果每天只是收门票钱的话,戏园子估计早关门了,而正消失在小厮眼中的这两位,却连个付费的点心都没有点,也真是够了。
  两人出门时,却发现皇子们和刘云曼都不见了,爱怜不由得有些扫兴,还寻思着看看会不会有热闹可看呢,可是却连人都没了,于是她们只好转身去逛逛别的地方。
  正在这时,两个小厮却正从戏园子的后侧绕了过来,刚好经过主仆二人身边。
  小厮甲:“我说,这水清柔也真是够可怜的了,这才登台几天啊,便遇到了这种事情”。
  小厮乙:“可不是呢!怪只怪谁让她长得好呢!不过,也许还不算坏事呢!再怎么那也是皇子啊”。
  小厮甲:“你说,她进了皇子府,真的是幸运吗?要知道,那些贵人可是瞧不起咱们这样的,戏子也就比那青楼的强上一些罢了”。
  小厮乙:“过得好不好,现在也不是她说了算了,也是命啊!刚才在后台听到这消息时,她哭得可真是让人可怜啊!”
  小厮甲:“哎!她可怜,可是谁又不可怜呢?只不过她是个女人更吃亏罢了,好啦,别说她,咱们赶紧干活儿去罢,人家的事情,可不是咱们能够管得了的……”
  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小,渐渐没入人群中。
  爱怜站在原地,不由得若有所思,原来是刚刚不知道是哪个皇子,看中了水清柔,这是强行纳入皇子府吗?这水清柔还真是可怜,或者说,这个时代的女人都很可怜。
  小兰看着爱怜那有些郁郁的表情,不禁问道:“小——公子,那个水清柔真是可怜啊!她才登台几天啊!不过这都是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您也不要为了她伤神,毕竟咱们也是平常人家,什么也帮不了的”。
  “我知道,没事的,只是稍稍有些郁闷,一会儿就好啦”爱怜给了小兰一个大大的微笑,即使顶着一张腊黄的脸,可还是让小兰有了一瞬的失神。
  “小——公子,你刚刚,可真是好看啊!”小兰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爱怜小声说道。
  “啥?就这副面孔,你还说好看?我晕”爱怜不禁抚额。
  “公子,你头晕啊?那我们赶紧找个医馆看看”小兰听到不禁急了。
  “没、没晕,我那是语气词,意思是很无奈的意思,我没头晕,真的”爱怜不禁有些麻爪儿,这咋还这样呢?一不小心便说漏嘴了,愁人。
  “真的?”
  “真的”得到了爱怜的再三保证,小兰才算放过苦着一张无奈脸的爱怜。却是不知,刚刚那个灿烂的笑脸,不禁惊艳到了小兰,还有不远处另外一个人。
  爱怜知道,其实刘云曼未嫁之前,一直都在想法设法地认识权贵,她有一颗比天还高的心,从不甘心自己只是一个庶女身份,她想出奇制胜,便想出一出女扮男装的梗,那些容易辨识的特征,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就是这样才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原主前世之时,也就在几年后原主嫁过去几个月后,便被她发现了那枚玉佩,才刻意接近原主,最后得以李代桃僵地成为了公主。
  可这一世,爱怜可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尤其刚刚看到刘云曼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开始琢磨着,自己太佛系了,会不会对不住原主给了她这具健康的身体。
  毕竟,刘云曼可是前世直接害死她的凶手啊!对别人都可以佛系对待,可是对她就这么轻轻松松放过去了,总感觉太便宜她了呢?
  当爱怜带着小青坐在了一家酒楼的二楼窗边,正品尝着这个时代特有的绿色无污染的健康食品时,无意中像窗外撩了一眼,却被酒楼对面墙根下蹲着一人吸引了眼光。
  那是一个乞丐,还是一个年轻的男性乞丐,虽然也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但是她看着还是有些眼熟,双多看了几眼后,才想起,这个男人竟然有七分像那个人,在他的旁边依靠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
  一条计策在心中慢慢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