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但一看到存折上的钱，绣芬又不怎么难过了。
有了这笔钱，不管去任何地方，都能吃饱饭。
只要有饭吃，心里就有活下去的底气，绣芬就不怕了。
不过这笔钱虽然多，但也不能乱花。
她们现在人在京都，京都开销大，吃穿住行全都要钱，惠惠读完高中后，还要上大学，大学毕业以后，还要嫁人。
虽然女儿出嫁，按照旧习俗，可以收男方的彩礼，但如果娘家一个子都不出，女儿嫁过去后，是要吃大亏的。
绣芬自己就吃了没有娘家人撑腰的亏，发誓不能让孩子和她一样，过这种痛苦的日子。
所以几十万块钱虽然很多，但她还是得省吃俭用，存下一笔钱给惠惠当嫁妆……
绣芬在心里盘算着，还没计划完要怎么勤俭过日子，转头沈惠惠就拉着她去逛街了。
买的还不是生活必需品，而是衣服之类的行头！
绣芬刚想拒绝，下一刻就听沈惠惠道：“妈妈，我们两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白琴阿姨给的，我想去买两套属于自己的新衣服，行吗？”
绣芬看着沈惠惠，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她年纪大了，不在意这些就算了。
惠惠才十几岁，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和她一样，成天穿这些旧衣服，或者别人施舍的衣服呢！
绣芬点了点头，她才刚答应下来，沈惠惠就拉着她出发了。
一开始绣芬还满脑子都是给沈惠惠买衣服，但当走进批发市场，看到各色各样的布匹丝线之后，绣芬两眼发直，完全走不动路了。
沈惠惠看着这样的绣芬，忍不住悄悄笑了起来。
她们从白家出来，虽然带了不少行李，但大多数都是护肤品，衣服反而没带多少。
现在手里有钱，也不用紧巴巴过日子了，昨天经历过白家那些糟心事，沈惠惠想让绣芬好好放松一下，借着买衣服的名义，带绣芬来到了批发市场。
这里衣服布匹都有，她们可以一边看衣服，一边给绣芬买刺绣的东西。
因为是批发市场的缘故，价格都不贵，又有沈惠惠在一旁疯狂怂恿，最后绣芬买了不少丝线回去。
批发市场关门早，买完她们想要的东西后，沈惠惠拉着绣芬去附近便宜好吃的小吃店饱足一顿，最后再去一趟书店。
一开始，沈惠惠只看高一的书册，翻了片刻后，沈惠惠走到了高二书册区域，又是半个小时后，沈惠惠走到了高三书册面前。
绣芬一直在旁边陪同着沈惠惠，见沈惠惠看得认真，绣芬惊道：“惠惠，这些你都看得懂？”
“有些课文记不住，不过数学这些倒是还行……”沈惠惠说着，在心中庆幸自己擅长的是理科。
每年教材经过教育局审核，都会进行轻微的改动，高考的侧重点也逐年发生变化。
其中文科类偏向于记忆分析类，教材改变对于考生来说，影响很大。
但理科则不同。
不论题目怎么变化，解题思路和公式，都是一致的。
沈惠惠擅长数学，数学基础非常扎实，刚刚翻了一下，可以确定重新高考的话，数学肯定是稳了。
有拿手的科目，接下来侧重于恶补薄弱项，距离开学还有十来天的时间，也许还有一丝转机。
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后，沈惠惠对绣芬道：“妈妈，我想试试，能不能凭我的能力留在京都上学。”
事关学习这块，绣芬肯定是无条件支持的，立即点了点头，配合沈惠惠将厚厚地一大叠书搬回酒店。
昨天还空荡荡的酒店房间，今天一下子被丝线绣布，还有海量的资料书试卷练习题塞满，母女两正好一左一右，瓜分了书桌两个区域。
按照沈惠惠的计划，接下来十几天，她们都将在这个房间度过，等上学的事情尘埃落定后，她们再腾出时间去买房。
……
与此同时，京都另一端。
白琴这一觉，从晚上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期间不论阿姨和苏志宇怎么叫，白琴都醒不过来。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太阳都快下山了。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只是以前最多睡到中午，这次竟然直接睡到傍晚，而且睡了这么长时间醒来，不仅没有半分睡饱的满足感，反而头重脚轻，脑袋跟灌了铅似的，仿佛下一秒就直接晕过去。
白琴揉着额头，打着哈欠坐到餐桌上，苏志宇一看她这模样，立刻就笑话了起来：“该，叫你睡这么久，超过十二小时了吧，头不疼就怪了！”
适当的睡眠有益于身心健康，过少或者过多，都会引起身体不适。
睡太久会头疼这种事白琴自然知道，因此也没多想什么，只闭着眼睛应道：“我也没想睡这么久，但一躺下去，就完全起不来了，眼睛像被胶水糊住了一样，睁都睁不开……”
一旁的阿姨识趣地走上前，帮白琴按摩头部。
在阿姨专业的手法下，白琴稍稍舒坦了一点儿，吃过晚饭后，人才恢复了一些精神。
昨晚和苏心怜通话后，还没商议出个结果。
一想到绣芬和沈惠惠以后要骑到她的头上，白琴就寝食难安。
饭一吃完，白琴立刻拨打了苏心怜的电话。
才刚响两声，电话就被接通，苏心怜似乎一下子就听出了白琴声音不对，轻声关心询问道：“妈妈，您身体不舒服吗？”
“今天睡了十几个小时，睡得我头疼，不过现在稍微好一点了，待会儿和你聊完，我还得抓紧时间做个全身spa，浑身血液循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白琴道。
“这样啊，那您下次要注意，别睡这么久了。”苏心怜道。
女儿这么关心自己，白琴还挺开心的，难得也说了几句好听话，：“你也是，一个人在海外，要注意身体，牢牢把握霍承轩这个男朋友。”
“我会的，妈妈。”
母女两寒暄了几句，很快进入了正题，苏心怜对白琴道：“昨天的事我想了一下，虽然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但也不是没有转机。”
白琴立即来了精神：“你说。”
“我们的计划是让白家亲自把绣芬和沈惠惠赶出家门，不让她们以白家人自居，其实这一点，我们已经做到了。”苏心怜道，“这些年您陪伴在外公外婆身边尽孝，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别墅是送给您婚前的嫁妆，不管绣芬和沈惠惠在京都情况怎样，南省那边已经没有了她们的立足之地，您的别墅，依然还是您的，没必要拱手让人。”
白琴说还不如让绣芬和沈惠惠回南省，把别墅送给她们的话，只是气话而已。
别墅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是完全属于她个人的财产，当然舍不得交出去了。
此时听着苏心怜的话，白琴心中十分舒坦，不过还是装模作样地道：“不交出别墅，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们两在京都混的风生水起？”
“京都是什么地方，这两个人才刚来，就想混的风生水起，还差得远呢。”苏心怜笑了一下，“李国杰确实有些能耐不错，但全部都是地下产业，干得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能给她们两个女人什么帮助，总不能让绣芬和沈惠惠去卖身吧？”
听到卖身两个字，白琴当场就笑了出来。
白琴长得不好看，偏偏绣芬长得像白老太太，是个大美女。
一想到绣芬那张脸，白琴心里就冒酸水。
虽然她心里也这样恶意地想过，不过连苏心怜都这样说，可见背靠李国杰，没什么好下场。
当美貌有可能带来灾祸之后，拥有这样的美貌，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绣芬一把年纪了，没有文凭，没有学历，连大城市都没待过，她甚至不一定能适应京都快节奏的生活，只能指望着沈惠惠了。”苏心怜道。
“你是说，沈惠惠去李国杰的公司底下工作？”白琴道。
苏心怜提醒道：“沈惠惠今年十五岁，她是想继续上学的。”
“上学？？”白琴皱眉，“没回白家，没有京都户口，怎么上学。”
“有些学校以人为本，没有户口没关系，学习成绩够好就行了，比如a中……”苏心怜提醒道。
“不可能！”一听到a中的名字，白琴立刻斩钉截铁地道。
原因无他，a中在京都名气之大，几乎是所有京都学生向往的学校。
进了a中，就相当于保送名校，无数家长挤破头，都想把孩子送进来。
白家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就这样，把苏志宇送进去，都费了一番波折。
还是苏志宇自己比较争气，学习成绩不错，再加上白家和苏家联手运作一下，才成功把他送进去的。
a中的学习氛围很好，苏志宇进去后，每隔一段时间，成绩就能往上提一点，正是他的不断努力和进步，才让白家苏家高看他一眼，将他当做家族未来的希望。
因为白家苏家都没有出过学霸的缘故，大家都指望着苏志宇能挣得荣誉回来，连带着白琴这个母亲也母凭子贵，平日里没事和妯娌聊聊孩子的教育问题，看着别人羡慕嫉妒恨咬牙切齿的模样，是白琴最大的乐趣。
苏家白家三代中，还有不少小孩，想进a中都难如登天。
沈惠惠和绣芬，两个乡下过来的农村人，竟然也敢惦记a中，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据说沈惠惠在老家时，学习成绩不错……”苏心怜道。
“就那个犄角旮旯的乡下，农民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我去了都是知识分子，沈惠惠就算在乡下学习成绩好，来了城市里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京都的孩子，从小见识广，沈惠惠过来，不成为全市垫底都不错了，怎么可能有资格进a中！”白琴想也不想地道。
苏心怜闻言，立即改变了策略：“她要是进不去当然最好，就怕有些意外发生，就像昨天的寿宴，谁能想到沈惠惠还露了这么一手，当场就把快死的人给救活了，万一她在a中又做了什么，校领导感谢她，准许她进来学个十天半个月的……志宇开学后就是高三生，马上就要参加高考的人了，万一被她影响到，导致学习成绩下降，得不偿失啊。”
白琴一听，心中一凛。
昨天寿宴，确实处处透露着妖异。
明明计划得好好的，却出了那么多纰漏，导致她们即使最终计划成功，也半点开心不起来。
白苏两家人都指望着苏志宇明年高考，是半点差错都不能有的。
白琴道：“你是说，她们有可能自己考不上好的大学，故意来拖累我们？！”
“是啊，这种事就是得提前预防，否则一旦发生，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苏心怜顺势道。
白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怜，那应该怎么办啊？”
“绝对不能让沈惠惠进a中读书。不止a中，京都所有好学校，最好都别让她进去，斩断她上大学的通道，拉开她和我们之间的差距。”苏心怜道，“没有学历，就找不到好的工作，就算留在京都，她和我们之间也是云泥之别。如果真的去李国杰旗下那些酒吧美容院当服务员，也许以后妈妈你去美容会所消费的时候，还能让沈惠惠帮你按摩呢。”
白琴想到那画面，再次被苏心怜逗笑，不知不觉中，彻底接受了苏心怜的说法。
苏心怜继续道：“李国杰虽然厉害，但没有教育方面的资源，只能沈惠惠自己去争取。她没有京都户口，想进好学校，只能走歪门邪道，比如快开学的时候伪装新生进学校，然后亲自找老师洽谈，用成绩争取借读生的身份……”
“光靠我们当然没法成天盯着她，但我们可以发动别人……”
“必要的时候，记录下一些证据，彻底斩断她的后路……”
“这样一来，不仅a中不敢收她，所有知名学校，但凡要点儿脸面，都不可能要她的……”
苏心怜将计划逐一说出来，一环扣着一环，十分缜密。
白琴越听越满意：“就按照你说的做！”
挂完电话后，白琴立刻下楼找到苏志宇，将苏心怜的计划告诉了她。
两人聊完后，都十分兴奋，恨不得那一天立即到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沈惠惠在全校师生面前出丑丢脸，被赶出学校的样子了！
有了这笔钱，不管去任何地方，都能吃饱饭。
只要有饭吃，心里就有活下去的底气，绣芬就不怕了。
不过这笔钱虽然多，但也不能乱花。
她们现在人在京都，京都开销大，吃穿住行全都要钱，惠惠读完高中后，还要上大学，大学毕业以后，还要嫁人。
虽然女儿出嫁，按照旧习俗，可以收男方的彩礼，但如果娘家一个子都不出，女儿嫁过去后，是要吃大亏的。
绣芬自己就吃了没有娘家人撑腰的亏，发誓不能让孩子和她一样，过这种痛苦的日子。
所以几十万块钱虽然很多，但她还是得省吃俭用，存下一笔钱给惠惠当嫁妆……
绣芬在心里盘算着，还没计划完要怎么勤俭过日子，转头沈惠惠就拉着她去逛街了。
买的还不是生活必需品，而是衣服之类的行头！
绣芬刚想拒绝，下一刻就听沈惠惠道：“妈妈，我们两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白琴阿姨给的，我想去买两套属于自己的新衣服，行吗？”
绣芬看着沈惠惠，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她年纪大了，不在意这些就算了。
惠惠才十几岁，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和她一样，成天穿这些旧衣服，或者别人施舍的衣服呢！
绣芬点了点头，她才刚答应下来，沈惠惠就拉着她出发了。
一开始绣芬还满脑子都是给沈惠惠买衣服，但当走进批发市场，看到各色各样的布匹丝线之后，绣芬两眼发直，完全走不动路了。
沈惠惠看着这样的绣芬，忍不住悄悄笑了起来。
她们从白家出来，虽然带了不少行李，但大多数都是护肤品，衣服反而没带多少。
现在手里有钱，也不用紧巴巴过日子了，昨天经历过白家那些糟心事，沈惠惠想让绣芬好好放松一下，借着买衣服的名义，带绣芬来到了批发市场。
这里衣服布匹都有，她们可以一边看衣服，一边给绣芬买刺绣的东西。
因为是批发市场的缘故，价格都不贵，又有沈惠惠在一旁疯狂怂恿，最后绣芬买了不少丝线回去。
批发市场关门早，买完她们想要的东西后，沈惠惠拉着绣芬去附近便宜好吃的小吃店饱足一顿，最后再去一趟书店。
一开始，沈惠惠只看高一的书册，翻了片刻后，沈惠惠走到了高二书册区域，又是半个小时后，沈惠惠走到了高三书册面前。
绣芬一直在旁边陪同着沈惠惠，见沈惠惠看得认真，绣芬惊道：“惠惠，这些你都看得懂？”
“有些课文记不住，不过数学这些倒是还行……”沈惠惠说着，在心中庆幸自己擅长的是理科。
每年教材经过教育局审核，都会进行轻微的改动，高考的侧重点也逐年发生变化。
其中文科类偏向于记忆分析类，教材改变对于考生来说，影响很大。
但理科则不同。
不论题目怎么变化，解题思路和公式，都是一致的。
沈惠惠擅长数学，数学基础非常扎实，刚刚翻了一下，可以确定重新高考的话，数学肯定是稳了。
有拿手的科目，接下来侧重于恶补薄弱项，距离开学还有十来天的时间，也许还有一丝转机。
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后，沈惠惠对绣芬道：“妈妈，我想试试，能不能凭我的能力留在京都上学。”
事关学习这块，绣芬肯定是无条件支持的，立即点了点头，配合沈惠惠将厚厚地一大叠书搬回酒店。
昨天还空荡荡的酒店房间，今天一下子被丝线绣布，还有海量的资料书试卷练习题塞满，母女两正好一左一右，瓜分了书桌两个区域。
按照沈惠惠的计划，接下来十几天，她们都将在这个房间度过，等上学的事情尘埃落定后，她们再腾出时间去买房。
……
与此同时，京都另一端。
白琴这一觉，从晚上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期间不论阿姨和苏志宇怎么叫，白琴都醒不过来。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太阳都快下山了。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只是以前最多睡到中午，这次竟然直接睡到傍晚，而且睡了这么长时间醒来，不仅没有半分睡饱的满足感，反而头重脚轻，脑袋跟灌了铅似的，仿佛下一秒就直接晕过去。
白琴揉着额头，打着哈欠坐到餐桌上，苏志宇一看她这模样，立刻就笑话了起来：“该，叫你睡这么久，超过十二小时了吧，头不疼就怪了！”
适当的睡眠有益于身心健康，过少或者过多，都会引起身体不适。
睡太久会头疼这种事白琴自然知道，因此也没多想什么，只闭着眼睛应道：“我也没想睡这么久，但一躺下去，就完全起不来了，眼睛像被胶水糊住了一样，睁都睁不开……”
一旁的阿姨识趣地走上前，帮白琴按摩头部。
在阿姨专业的手法下，白琴稍稍舒坦了一点儿，吃过晚饭后，人才恢复了一些精神。
昨晚和苏心怜通话后，还没商议出个结果。
一想到绣芬和沈惠惠以后要骑到她的头上，白琴就寝食难安。
饭一吃完，白琴立刻拨打了苏心怜的电话。
才刚响两声，电话就被接通，苏心怜似乎一下子就听出了白琴声音不对，轻声关心询问道：“妈妈，您身体不舒服吗？”
“今天睡了十几个小时，睡得我头疼，不过现在稍微好一点了，待会儿和你聊完，我还得抓紧时间做个全身spa，浑身血液循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白琴道。
“这样啊，那您下次要注意，别睡这么久了。”苏心怜道。
女儿这么关心自己，白琴还挺开心的，难得也说了几句好听话，：“你也是，一个人在海外，要注意身体，牢牢把握霍承轩这个男朋友。”
“我会的，妈妈。”
母女两寒暄了几句，很快进入了正题，苏心怜对白琴道：“昨天的事我想了一下，虽然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但也不是没有转机。”
白琴立即来了精神：“你说。”
“我们的计划是让白家亲自把绣芬和沈惠惠赶出家门，不让她们以白家人自居，其实这一点，我们已经做到了。”苏心怜道，“这些年您陪伴在外公外婆身边尽孝，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别墅是送给您婚前的嫁妆，不管绣芬和沈惠惠在京都情况怎样，南省那边已经没有了她们的立足之地，您的别墅，依然还是您的，没必要拱手让人。”
白琴说还不如让绣芬和沈惠惠回南省，把别墅送给她们的话，只是气话而已。
别墅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是完全属于她个人的财产，当然舍不得交出去了。
此时听着苏心怜的话，白琴心中十分舒坦，不过还是装模作样地道：“不交出别墅，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们两在京都混的风生水起？”
“京都是什么地方，这两个人才刚来，就想混的风生水起，还差得远呢。”苏心怜笑了一下，“李国杰确实有些能耐不错，但全部都是地下产业，干得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能给她们两个女人什么帮助，总不能让绣芬和沈惠惠去卖身吧？”
听到卖身两个字，白琴当场就笑了出来。
白琴长得不好看，偏偏绣芬长得像白老太太，是个大美女。
一想到绣芬那张脸，白琴心里就冒酸水。
虽然她心里也这样恶意地想过，不过连苏心怜都这样说，可见背靠李国杰，没什么好下场。
当美貌有可能带来灾祸之后，拥有这样的美貌，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绣芬一把年纪了，没有文凭，没有学历，连大城市都没待过，她甚至不一定能适应京都快节奏的生活，只能指望着沈惠惠了。”苏心怜道。
“你是说，沈惠惠去李国杰的公司底下工作？”白琴道。
苏心怜提醒道：“沈惠惠今年十五岁，她是想继续上学的。”
“上学？？”白琴皱眉，“没回白家，没有京都户口，怎么上学。”
“有些学校以人为本，没有户口没关系，学习成绩够好就行了，比如a中……”苏心怜提醒道。
“不可能！”一听到a中的名字，白琴立刻斩钉截铁地道。
原因无他，a中在京都名气之大，几乎是所有京都学生向往的学校。
进了a中，就相当于保送名校，无数家长挤破头，都想把孩子送进来。
白家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就这样，把苏志宇送进去，都费了一番波折。
还是苏志宇自己比较争气，学习成绩不错，再加上白家和苏家联手运作一下，才成功把他送进去的。
a中的学习氛围很好，苏志宇进去后，每隔一段时间，成绩就能往上提一点，正是他的不断努力和进步，才让白家苏家高看他一眼，将他当做家族未来的希望。
因为白家苏家都没有出过学霸的缘故，大家都指望着苏志宇能挣得荣誉回来，连带着白琴这个母亲也母凭子贵，平日里没事和妯娌聊聊孩子的教育问题，看着别人羡慕嫉妒恨咬牙切齿的模样，是白琴最大的乐趣。
苏家白家三代中，还有不少小孩，想进a中都难如登天。
沈惠惠和绣芬，两个乡下过来的农村人，竟然也敢惦记a中，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据说沈惠惠在老家时，学习成绩不错……”苏心怜道。
“就那个犄角旮旯的乡下，农民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我去了都是知识分子，沈惠惠就算在乡下学习成绩好，来了城市里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京都的孩子，从小见识广，沈惠惠过来，不成为全市垫底都不错了，怎么可能有资格进a中！”白琴想也不想地道。
苏心怜闻言，立即改变了策略：“她要是进不去当然最好，就怕有些意外发生，就像昨天的寿宴，谁能想到沈惠惠还露了这么一手，当场就把快死的人给救活了，万一她在a中又做了什么，校领导感谢她，准许她进来学个十天半个月的……志宇开学后就是高三生，马上就要参加高考的人了，万一被她影响到，导致学习成绩下降，得不偿失啊。”
白琴一听，心中一凛。
昨天寿宴，确实处处透露着妖异。
明明计划得好好的，却出了那么多纰漏，导致她们即使最终计划成功，也半点开心不起来。
白苏两家人都指望着苏志宇明年高考，是半点差错都不能有的。
白琴道：“你是说，她们有可能自己考不上好的大学，故意来拖累我们？！”
“是啊，这种事就是得提前预防，否则一旦发生，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苏心怜顺势道。
白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怜，那应该怎么办啊？”
“绝对不能让沈惠惠进a中读书。不止a中，京都所有好学校，最好都别让她进去，斩断她上大学的通道，拉开她和我们之间的差距。”苏心怜道，“没有学历，就找不到好的工作，就算留在京都，她和我们之间也是云泥之别。如果真的去李国杰旗下那些酒吧美容院当服务员，也许以后妈妈你去美容会所消费的时候，还能让沈惠惠帮你按摩呢。”
白琴想到那画面，再次被苏心怜逗笑，不知不觉中，彻底接受了苏心怜的说法。
苏心怜继续道：“李国杰虽然厉害，但没有教育方面的资源，只能沈惠惠自己去争取。她没有京都户口，想进好学校，只能走歪门邪道，比如快开学的时候伪装新生进学校，然后亲自找老师洽谈，用成绩争取借读生的身份……”
“光靠我们当然没法成天盯着她，但我们可以发动别人……”
“必要的时候，记录下一些证据，彻底斩断她的后路……”
“这样一来，不仅a中不敢收她，所有知名学校，但凡要点儿脸面，都不可能要她的……”
苏心怜将计划逐一说出来，一环扣着一环，十分缜密。
白琴越听越满意：“就按照你说的做！”
挂完电话后，白琴立刻下楼找到苏志宇，将苏心怜的计划告诉了她。
两人聊完后，都十分兴奋，恨不得那一天立即到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沈惠惠在全校师生面前出丑丢脸，被赶出学校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