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
  “哇,你怎么变坏了!”
  “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阳台的笑声传进客厅,许幼琦好奇地看了一眼,问道:“小舅舅,她们在说什么呀?”
  盛宴抬眸,隔着透明玻璃看到叶娴阳挂着笑容的脸,嘴角上扬,说道:“不知道,你早点写完日记,然后去问她们吧。”
  “啊……能不能不写啊?我可以把今天的日记留到明天写吗?”
  “不可以。”
  许幼琦叹了口气,“好吧。”
  宋翊两人收拾完厨房,许幼琦两百字日记也写得差不多,一行人分别开着车去往明月山庄。
  上车时,叶娴阳三人坐进盛宴的车,把三个男人赶到了另一辆车上,让他们顺路买一些烟花爆竹。
  叶娴阳三人坐在后排,兴高采烈地讨论吃什么夜宵,可以提前跟山庄的厨师说一声。
  盛宴一个人坐在前排,兢兢业业地给她们当司机,全程没怎么插过嘴。
  “阳阳,我们什么时候出去自驾游吧?”温晓提议道。
  “自驾游?”叶娴阳虽然会开车,但是从来没有开车出去旅游过。
  “对啊,你休息时间不多,我们可以开车去近一点的地方玩儿。”
  许幼琦双手双脚赞成:“好啊!我也要去。”
  “小叔叔,你想自己开车去玩儿吗?”
  盛宴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我只是司机,不用问我这种问题。”
  叶娴阳“扑哧”一笑,隔着座椅拍了拍他的手臂,“司机师傅,这一趟多少钱,一会儿微信转你。”
  盛宴道:“不收钱?”
  “那你要什么呀?”
  “欠着吧。”
  “怪不好意思的。”
  他们抵达明月山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唐亦三人买东西晚了他们十几分钟到。
  他们先是泡了温泉、洗了澡,换了身休闲的衣服来到山顶。
  山顶有一个七八米高的瀑布悬崖,他们来到瀑布旁边的露天台子上,工作人员提前就在这里摆好了餐桌和食物,桌上还放着几瓶红酒。
  “好凉快啊。”
  “这里视野真好,那里就是平江吗?”
  叶娴阳站在栏杆前,指着远处被星光点点围住的江川,依稀能看到江面上轮船亮起的灯光。
  “对,一会儿可以和他们一起放烟花。”温晓走到她身边,呼吸山间清新的空气。
  夜风轻轻吹拂脸颊,微凉触感贴在皮肤上,心中沁入一股开阔之意。
  “把外套穿上,别着凉。”
  盛宴将外套递给三人,催促她们穿上。
  叶娴阳穿上衣服,和他们回到餐桌旁。
  “喝酒吗?我看他们准备了酒。”
  “想喝就喝吧,休息的房间就在旁边。”盛宴道。
  “我也能喝吗?”许幼琦眨巴眼睛,兴致盎然地问。
  叶娴阳捏了捏她的脸,“你喝果汁。”
  “哼,我再过八年就能喝酒了!”
  “那是八年之后,现在给我乖乖喝果汁。”
  “知道啦。”
  叶娴阳给他们分别倒了酒,给许幼琦倒了果汁,众人围坐在桌边吃夜宵、聊天。
  大家平时忙着各自的事情,鲜少有时间凑在一起放松心情,话匣子逐渐打开了。
  盛宴作为他们中间唯一的长辈,再加上酒量不怎么好,喝了一杯之后就停下了,安静听着他们聊天。
  “砰!”
  遥远地方传来一声闷响,在山壁间回荡。
  “放烟花了!”
  “可以放烟花了!”
  工作人员将他们买来的烟花放在不远处,点燃引线退到一旁。
  “砰!”
  “砰!砰!”
  绚烂的色彩在天空绽放,五颜六色的光映在他们脸上。
  叶娴阳靠在盛宴身上,享受着难得的悠闲和惬意。
  一双温暖的手绕过她的腰,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冷吗?”盛宴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有一点。”
  闻言,盛宴收拢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叶娴阳放松身体,靠在他身上。
  “后天又要出去工作了?”盛宴下颚抵着她的头顶,喃喃问道。
  “是啊。”
  “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多月吧。”
  盛宴叹息道:“好长时间。”
  “你可以来探班,如果被狗仔拍到,他们就不会骂你渣男了。”
  盛宴闷笑一声,“好。”
  “舍不得吗?”叶娴阳勾住他的手指,小声问道。
  “嗯。”
  “那要不你辞职给我当助理吧?”叶娴阳玩笑道。
  盛宴沉思片刻,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别啊,我开个玩笑。”
  叶娴阳怕他当真,赶紧打断。
  盛宴笑了一声,胸腔传来震颤,问道:“我是不是有点太黏人了。”
  “是啊,一点空间都没有。”叶娴阳半真半假地说。
  盛宴身形一僵,反思己过。
  叶娴阳嗤笑道:“没啦,我开个玩笑,你给我的空间很自由。”
  “你今天有点不乖。”盛宴捏了下她的手。
  “只有今天吗?”
  “不是。”盛宴笑着说,“你没有乖的时候。”
  “胡说!我现在不乖吗?”
  “那你现在乖乖跟我走。”
  叶娴阳疑惑道:“去哪儿?”
  “别问,走不走?”
  “走。”
  烟花在不知不觉中放完了。
  盛放的声响过后,山顶归于一片平静。
  这时他们才发现,有两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叶娴阳和小舅舅呢?”
  “不知道啊。”
  “他们干什么去了?”
  第78章 见家长qaq
  粗粝的树皮表面硌着叶娴阳后背, 朦胧月色穿过树丛缝隙洒在耳边。
  她微微睁开眼睛,一道银白月光倾洒在盛宴肩头。
  大约不胜酒力,盛宴的动作比屈指可数的前几次还要粗鲁一些。
  冰凉镜框抵在叶娴阳鼻梁上, 和唇齿纠缠的温度形成两个极端。
  叶娴阳竟然一时分不清, 到底哪一个温度在此时此刻更加清晰。
  总之, 在她沉迷其中的同时, 也有刻骨铭心的魔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