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他怎么都想不到时序会有这样的本事,名下竟然有那么多个投资项目,而且每个项目都是赚钱的,甚至还能够拉到明珠投行的资本。不仅如此,更把裴御跟沈君尧这两位大将带入时文集团,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之后时文集团的运作会有多稳。
  心中思绪感慨万千。
  时文啊时文,你这带回家的孩子当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好孩子啊,比你那三个强多了。
  股东会议结束,律师已经拟定好最新的通告,将在下周就会外正式公布。
  结束后,股东们跟时序夸奖了几句,夸几句青年才俊,人才辈出,也都终于是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找到法子了。
  “小序,你有进入时文集团决策的打算吗?”
  时序跟几位叔叔伯伯聊完后,各自挥别,再看着单独来找自己的郑克文,他听到这句话笑着摇了摇头:“暂时没有,郑叔你在就是最好的支柱了。”
  可是答应了陆文州去当他秘书的,还有更重要的学习等着他,决策这些事情不急一时。
  郑克文表示可惜,也没有再挽留:“好,那郑叔也不多说了,你时伯伯看见你这么做肯定也会很欣慰。至于你那两个哥哥跟弟弟的事情也请放心,这边我会多看着的,你也多注意。”
  时序心想欣慰不欣慰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弄垮时家那几个曾经欺负过养子的几个人,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那个时宴哲还没完的。
  两人并肩走出会议室,并去看了眼股东办公室。
  “那你在这里看看还有没有需要的东西,尽管跟郑叔说,我这边先去开高层会议,这段时间我也会跟保安说暂时不让宴哲宴洛跟你伯母随意进出入集团,你多注意。”
  “好。”
  时序看着郑克文跟一行人离开,时宴哲也暂时被赶出去了,但肯定还没结束,毕竟只是剥夺了他们能够控制时文集团的可能,人生自由他可控制不了,看来还得想点其他办法。
  “时总……”
  就在这时,一道怯懦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扭头看过去,发现是秘书,见秘书满眼迟疑的看着自己,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怎么了?”
  秘书听到时序温柔的声音,在想到刚才这青年在大屏幕前介绍时文集团bp时从容不迫的气场,心里更加坚定了:“我可以跟你说件事吗?就我们。”
  时序心想是什么事得单独跟他说,还没等他回答就看见身后的保镖伸出一只手,护人的意味很明显。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够让夫人跟你单独聊天,有什么要说的就这样说吧。”保镖冷酷道,毕竟是他们陆总交代的,绝对不能让夫人落单,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秘书低垂眉头,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堪,可是她似乎能够说的只有时序,因为她知道时序肯定也跟她一样受到过时宴哲的欺负。
  时序见面前这个秘书年纪也不大,估计也跟她差不多,见她似乎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最说,也没想着为难她,他看了眼保镖:“我不关门,你们站门口吧。”
  保镖皱眉:“夫人,这不好吧,万一……”
  “怎么,你们觉得如果真的要打架我还能打输?”时序见保镖那么不放心的样子,没忍住愠怒,他看了眼秘书,又看着自己:“我不至于打不过个姑娘家吧?你看不起我。”
  保镖听夫人生气了,连忙解释:“绝对不,不是这个意思。”
  沈君尧跟裴御站在一旁没忍住别开脸笑出声。
  时序见这两人还笑:“你俩回酒店去,晚点我再找你们。”
  沈君尧比了个ok的手势,拍拍裴御的肩膀示意走了。
  这下保镖也才没办法的站到门口。
  此时办公室恢复了安静,时序见秘书站在这处没有动,也不知道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他只能先走到沙发前坐下:“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在时宴哲手机上见过你。”
  时序正想说让她坐下,听到这句话时,微掀眼皮,抬眸对上秘书看过来的眼神,他笑了声:“嗯,所以呢?”
  第38章 五千万38
  一个能拿到时宴哲手机的秘书?也就是跟时宴哲很亲密的人。
  时宴哲的手机上有他的照片?什么照片?
  靠,真是恶心。
  “我也有照片跟视频在他手里。”秘书走到时序身旁,她眼眶微红,蹲在他腿边,手想放到他腿上。
  时序不着痕迹将腿交叠,往后靠在沙发上,察觉到她的意图,神色淡淡道:“如果你认为从另一个困境还是需要像上一个困境发生的事情那样去寻找帮助,那我不觉得你找对人了,我不吃这套的。”
  秘书抬起的手停滞在半空,错愕看着时序。
  时序垂下眸,对上秘书投来的目光:“既然你想找我帮你,那你应该告诉我你有什么样的事情或者是内容可以让我帮你,而不是……这样。”
  他说着,视线往下落在秘书穿着职业短裙还要蹲下的姿势,眉宇拧着,将视线移开:“没必要放低自己的尊严,坐下来吧。”
  秘书眸光微闪,缓缓站起身,坐到时序身旁,坐下的瞬间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
  时序:“……”他心想,可不是他弄哭的啊,是这女人自己哭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秘书哭着,在看见递过来的手帕时眼泪更是决了堤,她伸手接过,顺带紧紧的握着时序的手,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
  时序:“!”他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这女人的手劲还挺大的,抽不出来。
  “……时总,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时宴哲拿着那些视频跟照片要挟我做事,现在我能怎么办……”秘书抽泣着,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时序。
  时序见手抽不出来,又见她情绪有点不太稳定,只能作罢,听她这么说心里也大概清楚什么情况。
  时宴哲还真的是个畜生。
  照片跟视频是什么内容他也不用猜了。
  “他要挟过你什么事?”
  “……让,让我去拉拢股东支持他,选他成为新的董事。”
  时序好笑出声:“他当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傻的吗?”说着把手抽出来:“所以你是想把照片跟视频拿回来?”
  秘书轻轻‘嗯’了一声,说完又有些害怕,看了眼门外,她哽咽道:“……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我自己的人生。”
  “我能理解你遭遇的这件事,这对于你来是致命的打击,但事情已经发生,无法再回到过去,这也不是你想的。既然你选择了大胆的求助,那我愿意帮你。”
  秘书睫毛轻颤,紧握着手中的手帕,注视着面前的漂亮青年,对上他神情淡然的模样,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慢条斯理,好像没什么事情可以击垮他一样,也好像没有谁可以入他的眼。
  不由得想到时宴哲在动情时总会说的一句话:
  ——时序,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要看别人。
  她还知道,这个时序还是时宴哲名义上的弟弟,也是时总时宴辞还在的时经常提起的弟弟,这家人总是有点变态心理在身上的,越想越觉得可怕至极,觊觎谁不好,竟然觊觎自己名义上的弟弟,还存在着龌蹉心思。
  “其实也不算是完全的帮你,也算是请你帮我。”时序看着秘书说:“我要让时宴哲坐牢。”
  秘书心头一颤,她有些诧异:“……我,那,那我可以怎么做?”
  时序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落地窗,指腹抚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现在时家已经不可能有机会翻身,除非他们自认为公司里还有他们人,如果他找你,又拿照片跟视频威胁你做什么事,你要怎么做?”
  秘书听出时序的意思,她不假思索回答:“立刻告诉你。”
  时序轻笑,点了点头,他看向秘书:“对,但也不完全对,而是要假装答应他的要求,因为我们的目的是抓到他的把柄,失信暂时没办法对他进行拘留,但如果是其他的行为,比如窃取公司机密,又或者是挪用公款等其他行为,你可以给他制造机会,那我们就有话可说了。”
  秘书思索着。
  时序又温声问:“能明白吗?”
  秘书听出了其中的内涵,含泪点了点头:“嗯,好。”
  “擦擦眼泪吧,你叫什么。”
  “我叫苏芮。”
  “苏芮,这样的遭遇在我身上也发生过,你向我寻求帮助不外乎也是发现了我有东西在时宴哲身上,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可能以暴制暴,那就将时宴哲绳之于法。”时序抬手轻轻拍着苏芮书的肩膀,语气温柔:“只要他联系你,无论做什么,都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一次得把时宴哲送进监狱。
  无论如何。
  至于在逃的时宴辞,也逃不了多久的。
  从时文集团离开已经是午后,时宴哲早就被赶走不知道去哪里,他倒也不用担心会来找他麻烦,在保镖的围拥下乘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黑色低调的迈巴赫就停在不远处。
  “今晚来我家吃饭吧,嗯,他也在家。”时序正在跟自己的两支花语音通话,见房车门缓缓打开,在保镖的护顶下他弯腰上车。
  地下室光线昏暗,在上车前的一秒没看见车上有人,现在上车时车灯亮起,才发现陆文州就坐在车上。
  这男人显然是刚开完会,身上穿着剪裁完美的经典西装三件套,双腿交叠坐姿矜贵,靠坐在窗边,车窗边较暗的光线勾勒着这男人分明的轮廓,兴许是见他上来,侧过眸看向他。
  他的目光径直撞入金丝边眼镜底下深沉含笑的双眸,然后就看见陆文州朝他伸出手。
  几乎是不言而喻的动作,这男人想要抱他。
  车门缓缓关上。
  时序走过去,也跟手机那头的继续说:“你们俩要来吗?”
  话音未落就被陆文州握着腰抱到了腿上,双腿自然放在他身侧,垂下眸,正好对上陆文州微抬头凝视他的眼神,像是在询问在跟谁打电话。
  他稍稍把手机挪开,低下头凑近陆文州的耳畔说了两个名字。
  就在手机那头的两人沉默时,他们很意外听到了一道很熟悉且令他们咬牙切齿的声音。
  “二位,好久不见,我跟我爱人都无比诚挚邀请你们来家中,不知道赏不赏脸?”
  陆文州握住时序的手腕,将他的手机贴到自己耳畔,跟那头说着,目光却停留在时序的脸上。
  时序被这道深沉的目光看得不自然,不着痕迹移开视线,假装去摸车窗,不是跟他们俩说话吗这样看他做什么……
  不一会,陆文州把电话挂断。
  时序见况拿过自己的手机:“他们俩答应了吗?”
  “嗯,答应了。”陆文州说。
  “那晚上可别起什么冲突,我可是把他们俩当成我的好伙伴的。”时序主要还是担心自己的两个伙伴会被陆文州气到,伸手戳了戳陆文州的胸口,表示警告:“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情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提,听到没有?”
  陆文州顺势握住戳着自己的这只手,摁在胸口上,见时序拧眉盯着自己,一副教育提醒自己的样子,被这小模样弄得心痒难耐,手握上对方纤细的后颈,吻了他一下。
  时序被吻得突然,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陆文州,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嘴巴:“……干嘛。”
  刚擦完就又被陆文州吻上。
  吻不过是蜻蜓点水便离开。
  时序见陆文州又吻了一下自己,抿了抿唇,对上他从容不迫的双眸,一下子没明白他的意图,但他还是瞄了眼驾驶座,虽然挡板已经升起。
  “今天股东大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