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
林碧清白他一眼，“废话，当然是为了挣钱了，我辛辛苦苦地搞研究，一个月也就百十来块的工资，也就够给家里三个孩子一个人买一件衣服的，而且我听说那些摆摊卖货的一天就能挣上百块，别说我了，你服气吗？”
江莱哼了哼，“我要是服气，我能跟你合伙儿？”
他在京城的顽主圈子里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平常吃好的，穿好的，哪里落后于人过，可今年寒假回去，去滑冰场玩儿，竟然看见几个他以前看不上的胡同串子去吃西餐，而他兜里只有几张毛票。
而听说那几个胡同串子就是靠着摆摊倒买倒卖发的财，还听说他们摆摊一天挣的钱，都比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多，他当时就骂了粗口，特么的，他辛辛苦苦考上了大学，在大学里累死累活地学习四年，出来工作后一个月还没有人家一天摆摊挣钱多，他当时就回家说不上学了，要做生意，跟家里人闹腾，他们这才同意了他和林碧清做生意的事儿。
接着林碧清就问他，“资金的事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江莱抬头，“大概能贷个几十万吧。”
这家伙把几十万说的跟几十块一样地云淡风轻，不愧是大家庭里走出来的人，这些钱现在是天文数字，就是到了后世也是一笔巨款，这就是家庭给他的底气。
而紧接着江莱又问：“林工，这资金够吗？”
林碧清：“够，升级版自热面料的生产工艺和现在市面上的大同小异，这些资金尽够了。”
可江莱不满意了，“林工、林老师，请允许我提醒你现在已经是农历二月份了，已经是春暖花开，温度回升了，再接着就是夏天，别说升级版的自热面料了，就是中州市国棉三厂生产的初级版的自热面料都用不到了，咱们怎么挣钱？”
林碧清笑着回道：“如果能够尽快建厂的话，倒是可以赶上生产海藻面料，面料材质多样，颜色也多，垂坠性高，亲肤透气，绝对受欢迎。”
江莱还是不满意，“夏天大家都穿空调面料，谁穿这个。”
说完他一拍脑袋，眼睛亮了亮，说道：“林工，空调面料也是你研究的，咱们厂先生产这个吧。”
林碧清：“空调面料的专利可是在国家手里，你要是能够说服上面让你生产，随便你，我是不能主动给你的。”
江莱不解了，“那为什么自热面料就能？”
林碧清解释道：“因为升级版的自热面料和初级版的用到的核心技术不一样啊。”
江莱叹气，“你啊，当初怎么就不能把空调面料压手里，留着挣大钱？”
林碧清也想过，可是当时唐州市发生了大地震，当时的人更需要空调饭盒保存食物，她就算再有私心，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灾区人民受罪。
江莱听了她的理由，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林工，您大义，就冲这点，我也得跟您合作到底。”
林碧清笑了笑，“我只是小女子，只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江莱最后道：“那咱们就生产海藻面料。”
国家掌握的专利技术，他可没那狗胆儿去要。
林碧清知道他的担忧，又给了他一定心丸，“生产面料只是开始，等咱们积累了资金后，就进军护肤品、化妆品以及医疗行业。”
江莱听她这口气，眼睛亮得堪比探照灯，忙问：“这些技术您都有？”
林碧清摇了摇头，“我是人，不是神，哪里能什么都懂，但我不懂不代表别人不懂啊，等有钱了，咱们可以成立科研团队来研究。”
江莱听得瞠目结舌，“林工，您的野心，不，您的想法真是太厉害了。”
林碧清没再跟他多说，抬手看了看表，然后道：“我要赶时间回去，等下次上课来，我会把技术资料给你带来。”
等她离开，江莱望着她的背影，啧啧道：“林工不愧是林工，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哎哟！”
而林碧清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到一声耳熟的痛呼声，她转头看去，竟然又是陆志鸿，她嘴角抽了抽，怎么每次遇到他，他都是在出状况，就像这次，竟然平地摔跤。
好歹认识，林碧清就要过去搀扶他起来，就被周卫星抢了先，“陆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陆志鸿站起来，边斯哈边说道：“我边走路边看书，没注意踩空台阶了。”
林碧清没忍住劝道：“陆老师，以后走路得当心了，看书也得回房间坐着看，边走路边看对眼睛不好，也容易摔跤。”
陆志鸿尴尬道：“有了今天的教训，我以后走路肯定会留心的。”
那么大的人，关系也不是很熟悉，林碧清提醒两句便罢了，接着看他拧着眉头一脸忍疼的模样，便又问：“很疼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陆志鸿摇了摇头，“不用，没伤到骨头，能正常行走。”
林碧清也不是多事的，闻言便道：“那你记得走路慢点儿。”
说完就带着周卫星离开了，客船快要开了，她得赶紧去码头。
陆志鸿望着林碧清匆匆的背影，喃喃自语，“这就走了，不用去医院，可以送我去教室或者办公室啊。”
林碧清可不管他怎么想，带着周卫星叫了一辆三轮车，一路狂奔终于在客船开船前到了码头。
“林工，您不觉得那个陆老师有问题吗？”
回到家里后，周卫星终于说出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话。
林碧清抿唇，“的确有点不正常，你回头查一查他的背景资料。”
周卫星：“就算查，那也是没问题，敢进公家单位的间谍，间谍组织都会把他们的背景资料做得天衣无缝，要不然就是被腐蚀发展的内部人员，这些查背景根本查不出来。”
林碧清摊手，“那你说咋办？”
周卫星也不知道，毕竟陆志鸿也就几次凑巧在林碧清跟前出糗而已，他们还真不好大动干戈。
林碧清见他为难，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陆志鸿有问题，咱们等着他出招就是了，跟间谍咱们要比的是耐心。”
周卫星想起了舒竹，用了小一年的时间潜伏接近林碧清，那耐心真得很令人佩服。
“娘，孩子们呢？”
说完了事，林碧清便开始找自己家的三只小崽崽，一天不见了真有点想念呢。
李华英笑着道：“在隔壁玩儿呢。”
她的话音刚落，林碧清就听到三宝高昂的小奶音，“同志们，冲啊，打倒小鬼子！”
林碧清无语，“这孩子怎么就喜欢玩抓小鬼子的游戏？”
李华英笑着问：“不仅三宝喜欢，孩子们都喜欢，就是慕杰和慕楠小时候也喜欢。”
林碧清没再反驳，毕竟这个游戏还挺不错的，既能让孩子们玩得开心，又能让孩子们接受爱国主义教育。
“小清，你来帮我择菜。”
说了孩子的事后，李华英就叫了林碧清进厨房帮忙，林碧清眼神一闪，婆婆应该要跟她说关于郭爱华的事儿。
果不其然进门后，就听到婆婆说，“传话的人找到了，是在食堂工作的一个嫂子，她男人在后勤部工作，马上就要专业回家了，男人的工作还好由部队安排，她自己也可以不工作，主要是为了儿子，他们家老二考大学考了两次没考上，进部队吧，他身体素质又不好，正发愁工作呢，只要咱们能把工作给落实了，她愿意帮咱们。”
林碧清问：“她嘴严吗？”
李华英笑道：“你放心吧，她嘴严实，平常虽然健谈，但他们家的事却很少往外说。”
林碧清这才道：“那您问问她，她儿子的工作是想回老家呢，还是在半岛市？”
李华英：“我回头问问她。”
接着俩人就说起了传郭爱华哪方面的闲话，这件事她在不确定李政委有没有参与后，她不想把他给牵扯进来。
她们谈好方案后，三个孩子也回来了，一回来就嚷嚷，“奶奶，要喝水。”
李华英赶紧拿出他们的小杯子，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温开水，三个小崽子双手捧着小杯子吨吨地喝完了，用别在肩膀上的手帕擦了擦嘴，这才去找林碧清腻歪。
三宝抱着妈妈的大腿，仰着小脸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三宝想他了。”
大宝：“大宝也想爸爸。”
二宝：“二宝也想。”
林碧清蹲下身，把三只小崽崽抱怀里，说了句，“妈妈也想，可是爸爸还没有把坏人抓完，所以不能回来。”
三宝问：“那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抓完坏人？”
林碧清摇了摇头，“应该快了。”
李华英见母子几人提到儿子，她眼眶也酸，不过怕影响本来就情绪敏感的孩子，她眨掉眼眶的泪意，说道：“吃饭了，我今天做了你们最爱吃的红烧肉。”
三宝和二宝立刻动了，“肚子饿饿，要吃饭。”
大宝则拿出他的长兄风范，绷着小脸说道：“吃饭前要洗手。”
林碧清和李华英对视一眼，眼里全是欣慰，自己家孩子就是懂事。
“听说了吗？李政委家的郭嫂子，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张营长的事儿就是她挑拨的呢，现在张营长夫妻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都是她害的。”
“是吗？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张营长的媳妇儿虽然对继女不亲，但也没有虐待她，只是让她帮忙洗了次尿布，那孩子不愿意就找了郭嫂子告状，郭嫂子到了张营长家了解情况后，当面说这事儿没关系，毕竟那孩子都七岁了，帮弟弟洗一次尿布也应该，在农村女孩子五六岁就开始干家务了。结果扭脸就说张营长的媳妇儿不是亲妈狠心，还让李政委做张营长的工作，张营长见领导都出面了，便误会他媳妇儿虐待闺女，天天防贼一样地防着她。”
“就是，要是自己亲闺女，别说七岁了，就是五六岁的年纪，给弟弟洗一次尿布咋了，郭嫂子也太小题大做了。”
“不只这一件事儿，还有啊……”
“哎哟，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江副团长夫妻俩不对付好像也跟郭嫂子有关系。”
经过这么一传，郭爱华以往积攒的好名声彻底没了，从热心嫂子变成了挑拨是非的小人，郭嫂子百口莫辩，这些事儿七分真三分假，张营长家的是真的，江副团长家的是假的，可是大家都觉得被她坑了，纷纷去家里找她要说法，她气得头都大了。
“小清，听说了吗？郭爱华离开部队回老家了。”
这天林碧清下班回家，一进家门就被自己婆婆拉房间报告好消息。
林碧清嘴角一勾，“我看她以后说的话还有谁信。”
这个郭爱华上次败坏慕杰名声没成，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还去单位不着痕迹地打听她的事呢，不过她也不看看研究所是谁的地盘，她刚伸手她就听说了。
在研究所打听不出来，便准备利用自己的好口碑抹黑她，比如她不合群了，平常不参加家属们举办的茶话会，看不起人了这些，可是她做的贡献在那儿放着呢，大多数人都受过她的恩惠，这招见效并不好。
就等着她再想招的时候，林碧清和李华英出手了，直接把她的好名声彻底弄没了。
李华英气道：“在部队凭本事说话，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挣，耍手段抢，是最不入流的手段了，真要这种人上了位，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林碧清怕她气坏了，赶紧安慰，“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德不配位必遭祸殃，他们就算抢到了，没本事的话，结果比抢不到更惨。”
李华英拍了拍她的手，“还好有你帮慕杰看着大后方，要不然等他回来，遇到这些糟心事，不知道会多伤心呢。”
林碧清：“我和他是夫妻，本来就该互帮互助，他在前线拼命，也是为了我们大家。”
她也懂慕杰努力的原因，一为理想保家卫国，二也是为了保护她，想让自己赶紧长成参天大树为她遮风挡雨。
她有点儿小才华，研究的东西不算特别的重要，这就造成了她地位上的尴尬，虽然重要，但也不是顶顶重要，偏偏她自己又出自寒门，没有背景，所以很容易成为上面各方博弈的棋子，慕杰想要保护她，就得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因为洪将军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
“慕杰最幸运的就是娶了你。”
李华英拍了拍儿媳妇的手夸赞道。
林碧清笑了笑，“嫁给慕杰也是我的幸运。”
大概是晚饭时候谈起了慕杰，晚上林碧清便有些睡不着了，她想慕杰了，很想很想。
慕杰何尝不想她，可是身为军人他也有自己的使命，不过好在战争进行了二十来天了，敌方的攻势越来越疲软，眼瞅着就要胜利了。
江莱哼了哼，“我要是服气，我能跟你合伙儿？”
他在京城的顽主圈子里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平常吃好的，穿好的，哪里落后于人过，可今年寒假回去，去滑冰场玩儿，竟然看见几个他以前看不上的胡同串子去吃西餐，而他兜里只有几张毛票。
而听说那几个胡同串子就是靠着摆摊倒买倒卖发的财，还听说他们摆摊一天挣的钱，都比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多，他当时就骂了粗口，特么的，他辛辛苦苦考上了大学，在大学里累死累活地学习四年，出来工作后一个月还没有人家一天摆摊挣钱多，他当时就回家说不上学了，要做生意，跟家里人闹腾，他们这才同意了他和林碧清做生意的事儿。
接着林碧清就问他，“资金的事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江莱抬头，“大概能贷个几十万吧。”
这家伙把几十万说的跟几十块一样地云淡风轻，不愧是大家庭里走出来的人，这些钱现在是天文数字，就是到了后世也是一笔巨款，这就是家庭给他的底气。
而紧接着江莱又问：“林工，这资金够吗？”
林碧清：“够，升级版自热面料的生产工艺和现在市面上的大同小异，这些资金尽够了。”
可江莱不满意了，“林工、林老师，请允许我提醒你现在已经是农历二月份了，已经是春暖花开，温度回升了，再接着就是夏天，别说升级版的自热面料了，就是中州市国棉三厂生产的初级版的自热面料都用不到了，咱们怎么挣钱？”
林碧清笑着回道：“如果能够尽快建厂的话，倒是可以赶上生产海藻面料，面料材质多样，颜色也多，垂坠性高，亲肤透气，绝对受欢迎。”
江莱还是不满意，“夏天大家都穿空调面料，谁穿这个。”
说完他一拍脑袋，眼睛亮了亮，说道：“林工，空调面料也是你研究的，咱们厂先生产这个吧。”
林碧清：“空调面料的专利可是在国家手里，你要是能够说服上面让你生产，随便你，我是不能主动给你的。”
江莱不解了，“那为什么自热面料就能？”
林碧清解释道：“因为升级版的自热面料和初级版的用到的核心技术不一样啊。”
江莱叹气，“你啊，当初怎么就不能把空调面料压手里，留着挣大钱？”
林碧清也想过，可是当时唐州市发生了大地震，当时的人更需要空调饭盒保存食物，她就算再有私心，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灾区人民受罪。
江莱听了她的理由，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林工，您大义，就冲这点，我也得跟您合作到底。”
林碧清笑了笑，“我只是小女子，只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江莱最后道：“那咱们就生产海藻面料。”
国家掌握的专利技术，他可没那狗胆儿去要。
林碧清知道他的担忧，又给了他一定心丸，“生产面料只是开始，等咱们积累了资金后，就进军护肤品、化妆品以及医疗行业。”
江莱听她这口气，眼睛亮得堪比探照灯，忙问：“这些技术您都有？”
林碧清摇了摇头，“我是人，不是神，哪里能什么都懂，但我不懂不代表别人不懂啊，等有钱了，咱们可以成立科研团队来研究。”
江莱听得瞠目结舌，“林工，您的野心，不，您的想法真是太厉害了。”
林碧清没再跟他多说，抬手看了看表，然后道：“我要赶时间回去，等下次上课来，我会把技术资料给你带来。”
等她离开，江莱望着她的背影，啧啧道：“林工不愧是林工，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哎哟！”
而林碧清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到一声耳熟的痛呼声，她转头看去，竟然又是陆志鸿，她嘴角抽了抽，怎么每次遇到他，他都是在出状况，就像这次，竟然平地摔跤。
好歹认识，林碧清就要过去搀扶他起来，就被周卫星抢了先，“陆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陆志鸿站起来，边斯哈边说道：“我边走路边看书，没注意踩空台阶了。”
林碧清没忍住劝道：“陆老师，以后走路得当心了，看书也得回房间坐着看，边走路边看对眼睛不好，也容易摔跤。”
陆志鸿尴尬道：“有了今天的教训，我以后走路肯定会留心的。”
那么大的人，关系也不是很熟悉，林碧清提醒两句便罢了，接着看他拧着眉头一脸忍疼的模样，便又问：“很疼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陆志鸿摇了摇头，“不用，没伤到骨头，能正常行走。”
林碧清也不是多事的，闻言便道：“那你记得走路慢点儿。”
说完就带着周卫星离开了，客船快要开了，她得赶紧去码头。
陆志鸿望着林碧清匆匆的背影，喃喃自语，“这就走了，不用去医院，可以送我去教室或者办公室啊。”
林碧清可不管他怎么想，带着周卫星叫了一辆三轮车，一路狂奔终于在客船开船前到了码头。
“林工，您不觉得那个陆老师有问题吗？”
回到家里后，周卫星终于说出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话。
林碧清抿唇，“的确有点不正常，你回头查一查他的背景资料。”
周卫星：“就算查，那也是没问题，敢进公家单位的间谍，间谍组织都会把他们的背景资料做得天衣无缝，要不然就是被腐蚀发展的内部人员，这些查背景根本查不出来。”
林碧清摊手，“那你说咋办？”
周卫星也不知道，毕竟陆志鸿也就几次凑巧在林碧清跟前出糗而已，他们还真不好大动干戈。
林碧清见他为难，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陆志鸿有问题，咱们等着他出招就是了，跟间谍咱们要比的是耐心。”
周卫星想起了舒竹，用了小一年的时间潜伏接近林碧清，那耐心真得很令人佩服。
“娘，孩子们呢？”
说完了事，林碧清便开始找自己家的三只小崽崽，一天不见了真有点想念呢。
李华英笑着道：“在隔壁玩儿呢。”
她的话音刚落，林碧清就听到三宝高昂的小奶音，“同志们，冲啊，打倒小鬼子！”
林碧清无语，“这孩子怎么就喜欢玩抓小鬼子的游戏？”
李华英笑着问：“不仅三宝喜欢，孩子们都喜欢，就是慕杰和慕楠小时候也喜欢。”
林碧清没再反驳，毕竟这个游戏还挺不错的，既能让孩子们玩得开心，又能让孩子们接受爱国主义教育。
“小清，你来帮我择菜。”
说了孩子的事后，李华英就叫了林碧清进厨房帮忙，林碧清眼神一闪，婆婆应该要跟她说关于郭爱华的事儿。
果不其然进门后，就听到婆婆说，“传话的人找到了，是在食堂工作的一个嫂子，她男人在后勤部工作，马上就要专业回家了，男人的工作还好由部队安排，她自己也可以不工作，主要是为了儿子，他们家老二考大学考了两次没考上，进部队吧，他身体素质又不好，正发愁工作呢，只要咱们能把工作给落实了，她愿意帮咱们。”
林碧清问：“她嘴严吗？”
李华英笑道：“你放心吧，她嘴严实，平常虽然健谈，但他们家的事却很少往外说。”
林碧清这才道：“那您问问她，她儿子的工作是想回老家呢，还是在半岛市？”
李华英：“我回头问问她。”
接着俩人就说起了传郭爱华哪方面的闲话，这件事她在不确定李政委有没有参与后，她不想把他给牵扯进来。
她们谈好方案后，三个孩子也回来了，一回来就嚷嚷，“奶奶，要喝水。”
李华英赶紧拿出他们的小杯子，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温开水，三个小崽子双手捧着小杯子吨吨地喝完了，用别在肩膀上的手帕擦了擦嘴，这才去找林碧清腻歪。
三宝抱着妈妈的大腿，仰着小脸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三宝想他了。”
大宝：“大宝也想爸爸。”
二宝：“二宝也想。”
林碧清蹲下身，把三只小崽崽抱怀里，说了句，“妈妈也想，可是爸爸还没有把坏人抓完，所以不能回来。”
三宝问：“那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抓完坏人？”
林碧清摇了摇头，“应该快了。”
李华英见母子几人提到儿子，她眼眶也酸，不过怕影响本来就情绪敏感的孩子，她眨掉眼眶的泪意，说道：“吃饭了，我今天做了你们最爱吃的红烧肉。”
三宝和二宝立刻动了，“肚子饿饿，要吃饭。”
大宝则拿出他的长兄风范，绷着小脸说道：“吃饭前要洗手。”
林碧清和李华英对视一眼，眼里全是欣慰，自己家孩子就是懂事。
“听说了吗？李政委家的郭嫂子，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张营长的事儿就是她挑拨的呢，现在张营长夫妻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都是她害的。”
“是吗？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张营长的媳妇儿虽然对继女不亲，但也没有虐待她，只是让她帮忙洗了次尿布，那孩子不愿意就找了郭嫂子告状，郭嫂子到了张营长家了解情况后，当面说这事儿没关系，毕竟那孩子都七岁了，帮弟弟洗一次尿布也应该，在农村女孩子五六岁就开始干家务了。结果扭脸就说张营长的媳妇儿不是亲妈狠心，还让李政委做张营长的工作，张营长见领导都出面了，便误会他媳妇儿虐待闺女，天天防贼一样地防着她。”
“就是，要是自己亲闺女，别说七岁了，就是五六岁的年纪，给弟弟洗一次尿布咋了，郭嫂子也太小题大做了。”
“不只这一件事儿，还有啊……”
“哎哟，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江副团长夫妻俩不对付好像也跟郭嫂子有关系。”
经过这么一传，郭爱华以往积攒的好名声彻底没了，从热心嫂子变成了挑拨是非的小人，郭嫂子百口莫辩，这些事儿七分真三分假，张营长家的是真的，江副团长家的是假的，可是大家都觉得被她坑了，纷纷去家里找她要说法，她气得头都大了。
“小清，听说了吗？郭爱华离开部队回老家了。”
这天林碧清下班回家，一进家门就被自己婆婆拉房间报告好消息。
林碧清嘴角一勾，“我看她以后说的话还有谁信。”
这个郭爱华上次败坏慕杰名声没成，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还去单位不着痕迹地打听她的事呢，不过她也不看看研究所是谁的地盘，她刚伸手她就听说了。
在研究所打听不出来，便准备利用自己的好口碑抹黑她，比如她不合群了，平常不参加家属们举办的茶话会，看不起人了这些，可是她做的贡献在那儿放着呢，大多数人都受过她的恩惠，这招见效并不好。
就等着她再想招的时候，林碧清和李华英出手了，直接把她的好名声彻底弄没了。
李华英气道：“在部队凭本事说话，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挣，耍手段抢，是最不入流的手段了，真要这种人上了位，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林碧清怕她气坏了，赶紧安慰，“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德不配位必遭祸殃，他们就算抢到了，没本事的话，结果比抢不到更惨。”
李华英拍了拍她的手，“还好有你帮慕杰看着大后方，要不然等他回来，遇到这些糟心事，不知道会多伤心呢。”
林碧清：“我和他是夫妻，本来就该互帮互助，他在前线拼命，也是为了我们大家。”
她也懂慕杰努力的原因，一为理想保家卫国，二也是为了保护她，想让自己赶紧长成参天大树为她遮风挡雨。
她有点儿小才华，研究的东西不算特别的重要，这就造成了她地位上的尴尬，虽然重要，但也不是顶顶重要，偏偏她自己又出自寒门，没有背景，所以很容易成为上面各方博弈的棋子，慕杰想要保护她，就得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因为洪将军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
“慕杰最幸运的就是娶了你。”
李华英拍了拍儿媳妇的手夸赞道。
林碧清笑了笑，“嫁给慕杰也是我的幸运。”
大概是晚饭时候谈起了慕杰，晚上林碧清便有些睡不着了，她想慕杰了，很想很想。
慕杰何尝不想她，可是身为军人他也有自己的使命，不过好在战争进行了二十来天了，敌方的攻势越来越疲软，眼瞅着就要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