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节
  “看你是不想吃了,那咱们干脆回房休息好了。”
  “别,我吃还不行吗?”这男人一点都不心疼她,她的一颗心啊,拔凉拔凉的!
  等她终于撂了碗筷,叶寒瑜直接将人抱起一起洗漱,春兰带着蓝小蝶轻手轻脚的将饭菜撤下。
  很快室内就落下了红色的帐幔,顾婉宁以为他肯定要像昨晚一样一折腾就是大半个晚上,没想到,人家只是亲了亲摸了摸就准备搂着她休息了。
  顾婉宁满是不解的问道:“爷,这就,睡了?”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直白,叶寒瑜直接问了出来,“怎么?觉得爷今天不行了?”
  顾婉宁立马把头摇成了个拨浪鼓,“没有没有,我绝不是那个意思,睡吧睡吧。”说着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叶寒瑜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后在她耳边轻语:“等你身体好了的,爷大行伺候。”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都受伤了,怎么也得养上几天,再说,他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可不急于这一时。
  某人特意加重了某个字,顾婉宁的睫毛都跟着颤了颤,总感觉着,将来的日子不太好过的样子,果然男人不能一直憋的,憋得久了就多少有点变态了。
  ……
  感觉刚刚入睡没多久,院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紧跟着就有脚步声传来,蓝小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醒醒,甲大人来了。”
  叶寒瑜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知道蓝小蝶口中的甲大人肯定是皇上的暗卫,这会儿过来肯定是紧要之事。
  “宁宁醒醒。”
  “醒了。”
  “我先出去看看,你穿好衣服再出来。”
  顾婉宁点了下头,麻利的将衣服穿上,随后去了前厅。
  此时的前厅已经灯火通明,甲四正一脸焦急的站在厅中,旁边的椅子上还靠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
  见顾婉宁出来甲四赶紧行礼,随后道明来意:“王妃,此人是恒郡王的替身,恒郡王要杀人灭口,我去的时候他胸口中了一剑,屋子还被人放了火,卑职看他还有一口气便直接来找王妃了,还望王妃能出手救他一救。”
  顾婉宁吩咐婢女回屋拿她的药箱,然后立即查看了男人的伤势,顺便帮他把了个脉。
  这男人会点粗浅的武功,因此在发现危险的时候做出下意识的躲避动作,但对方动作太快,他能闪避的距离有限,以至于杀他的人剑尖只移开了一寸左右,刚好避开了心脏位置,留了口气。
  幸好甲四动作快将人救了出来,不然,他也要被烧死,既使不被烧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王妃怎么样?有救吗?”
  顾婉宁点头,“放心,有救,但他可能要恢复些日子才能好了。”
  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打开,取出一枚白色药丸递给甲四:“喂他服下。”
  叶寒瑜道:“那他什么时候才能上堂?”
  顾婉宁皱眉道:“很急吗?他这伤最少也要昏迷个两三天才能醒,伤口就算用最好的药也要十天半月才能愈合。”
  “倒也不用等到他完全恢复,能上堂作证就行。”
  “七日吧,只要伤口不崩开,小心一些,上个堂还是没问题的。”
  ……
  隔了七日,恒郡王私开铁矿一案再次审理,当满心以为自己就要被堂释放时,突然出现的替身让他瞬间心底一沉。
  替身中了一剑,好在他机灵躲了一下那剑偏了一分,从心脏边擦过,养了这几日倒也能撑过上堂。
  原本他还以为是有人要栽赃主子故意让他以为主子是要杀人灭口,可当看到恒郡王那难以置信的眼神时他明白了,那人还真就是主子派去杀他的。
  他顿时心灰意冷,将这几年按恒郡王吩咐而做下的事全如竹桶倒豆子一般吐了个干净。
  “回各位大人的话,小人原叫滕三,自小被一乞丐收养,八岁时被人带去一处庄子上,因长相酷似恒郡王成了他的替身。
  平日里小的要做的就是观察王爷的一举一动并模仿他。
  前年王爷命我赶往平陵,拉拢江南的官员,私矿的事具体的事小的不知道,但小的知道那矿就是王爷开的,小的没有乱说,是有证据的。
  因为当时要取信江南的官员,王爷将他的印信暂时交给了小的,小的不小心将那印信摔了一下,印信右下角缺了芝麻大的一个缺口,小的怕被王爷发现,受责罚便让匠人修补了一下,这个只要仔细检查就能查出来。”
  得,这下,恒郡王就算想说这滕三是别人派来故意害他的都不行了。
  恒郡王眼见滕三就要说到他那些兵器的去向,心中杀意涌起,反正他也好不了了,干脆直接将替身灭了口,以妨他说出更多不利的话来。
  想到此,他瞬间起身窜到替身面前,攥住手上的铁链一下就缠住了替身的脖子,双手用力一锁,眼见替身就翻了白眼,辰王大喝一声:“赶紧将人拉开!快!”
  然而恒郡王根本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贪花好色,不仅如此他还有一身的好武艺,普通的衙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身为郡王,罪名还未定下谁也不敢真的伤了他,再加上滕三本就中了一剑,身体虚的跟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等几个役衙将他从恒郡 王手里救出来,他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辰王赶紧命 人去大夫,然而折腾了半天,滕三到底没挺过去,三个时辰后还是没了气儿。
  第530章 淑妃死因1
  三司会审的大堂上竟然出了这种嫌疑人杀死证人的事,满堂皆惊,辰王直接将这件事上禀了皇上,皇上直接给了辰王一道口谕,恒郡王再不交代,可以直接用刑!
  恒郡王只是有一身好武艺,不是练成了金钟罩铁布杉,怎能受得了那些酷刑,他干脆摆烂,把罪都认下了,加上从恒郡王府搜出来的一些证据很快案子就定了下来。
  本就是异母兄弟,恒郡王还暗戳戳的惦记皇位,皇上如何能放过他?
  立刻下了圣旨,恒郡王剥夺王爵判斩立决,恒郡王的家眷全部流放。
  这道圣旨真的是让很多人都不明所以,皇族很少有被判斩立决的,别说恒郡王给出的理由是那些铁矿石被他用来卖银子牟利了,就算真的是造了兵器他还没正式谋反,大不了也就是个终身监禁在王府,也不该是斩立决!
  而且,明明那些铁的去处还没查清,皇上为什么就不查了呢?
  众人想不通,但圣旨已下,谁也不敢有异意,很快恒郡王也被处决了。
  ……
  恒郡王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是黑漆漆的,待他仔细看时,才发现,他仍身处一间牢房里,但和宗人府的大牢不同,这里的环境好像更差了。
  而且这间牢房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唯一的光线是一盏油灯。
  “醒了?”
  恒郡王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叶寒瑜。
  “老六?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被判了斩立决杀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是不是很纳闷儿您为什么还活着?很简单,因为很多事王叔都没交待,父皇不忍心王叔带着秘密去死,所以王叔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恒郡王脸色骤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叔怎么会不知呢?平陵县的铁矿出产量总数已经计算了出来,那些铁足够打造十万士兵的装备,但御林军只在山上查抄到了一小部分还未炼制成兵器的铁,那些东西去了哪儿?”
  【自然是早就被送去了军营,隐忍十几年,他也只培养了这么十万士兵,明明我也可以全身而退的,那样还能帮他做不少的事,可惜,全败在了一个替身身上。】
  “或者侄儿应该这么问,那十万士兵藏在了哪里?”
  恒郡王心脏猛的一缩,他总觉得他这个并不怎么了解的叶寒瑜实在是太邪门了,上次他出现的就莫名其妙,而且当时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对方却找到了替身的藏身之地,以至于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而今日他又来了,突地,脑海中回想到一件事,宫中早有传言,有人能通过观察细微的表情断案,难不成老六就有这样的本事?还是说,他就是当初那个人?!
  恒郡王越发不敢在叶寒瑜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反应,甚至,他都快将头垂到地面了。
  【早知今日,当初我该选择自我了断的,不能误了他的事,用一个救命之恩和他拉近关系,已是大大的对不起他。
  若是因为我不小心泄露了情绪给他带去麻烦,那真是万万不该了。】
  叶寒瑜!!!
  所以,恒郡 王和那人还应该有别的关系!
  “能养十万私军,这个人经商能力一定非常强,要不然,他可养不起这么多的人。”
  私军不可能比正规军拿的还少,要不然谁会甘心为他卖命,就算对方有手段像老七那样,把私军带入正规军之中,每月的月俸平均每人也要拿上一两,一年下来养上十万私兵那就是一百多万两银子,这么宠大的开支,可不是一般人能支撑的。
  恒郡王一声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哼哼了一声都会被对方猜出端倪。
  【只希望老大那批人藏的稳一点,千万不要露出端倪,叶寒瑜这小子实在太邪门了。】
  “我想过了,王叔敢在京城附近的山头锻造兵器,那些私军就也不会藏的太远,要不然,兵器的运输就是个麻烦事,王叔的替身藏在西郊,你们二人不能同时出现在城里,要不然早就被发现了,那王叔将替身藏在西郊肯定就是因为方便行事,那些私军肯定也藏在了西郊吧?”
  恒郡王:【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又知道了?不行,他不能承认,他死也不能承认,养了这么多年的兵,一旦被人找到,那千万两的银子就全都打了水漂,他的大计也就根本没办法完成!
  太子之所以失势,说了半天就是因为他没有自己的私军,毁在了该死的李继新手上,那些私军绝对不能出事!】
  叶寒瑜突然深深的叹了口气:“哎,王叔不愿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你只需要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就行了,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行吗?”
  恒郡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不再问了。
  殊不知,叶寒瑜早已经在他的心声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你问。”
  叶寒瑜颇有些沮丧的道:“王叔能告诉我那个给我戴绿子的人到底是谁吗?”
  恒郡王:【这小子怎么就认定我知道这件事了?上次他就问了一回,这次又问,他魔怔了不成?】
  “这种事王叔去哪里知道?若是知道肯定早就告诉你了啊!”
  叶寒瑜哼笑一声:“看来,您背后之人和给我戴绿帽子之人是同一个了,要不然王叔也不会百般维护了,他还真是厉害呢!”
  恒郡王:……【他怎么又知道了?】
  这次叶寒瑜没再多留便离开了,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的事自然有人去办。
  ……
  傍晚叶寒瑜下衙回来,苏木竟然在门房处等着。
  “出什么事了?”
  苏木上前一步小声道:“主子,魏嬷嬷来了,看样子好像是宫里出事了,而且事情还不小。”
  叶寒瑜立刻加快了速度朝着书房而去,
  书房里魏嬷嬷正坐在凳子上,垂头不语,手上还捧着一杯茶,见他进来立刻起身行礼,一不小心,手上的茶杯歪了,茶水洒出一些,好在洒的不多,茶也早就凉了不会烫到人。
  “老奴见过主子。”
  小魏子机灵的道:“主子,小的就先下去了,您和干娘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