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整个侯府都知道老夫人不喜欢大夫人，别看大爷别的事情荒唐，但对自己的妻子到是护得挺紧的，要不然老夫人早把大少爷、五少爷（大夫人亲生的）抢了过去。
大夫人一口气提在嗓子眼，那叫一个憋屈：“我知道了，我马上随你过去。”
转身，就叫了自己的奶妈张妈，还带了一大帮奴才、婆子过去。
她心里那叫一个怒火涛天，先一个是她大儿子差点出事，差点要了她的命。还好婆婆正好撞见，救了她大儿子一命，这点她感激婆婆。
次一个，要是婆婆想要抓住这个把柄，就想要抢她的大儿子，那也要看能不能过得了她这关。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养，绝对不会交给别人。
奶妈张妈一听事情，见老夫人身边的喜鹊也在，也没有多说，应了一句“是”，就出去带人。
不过在喜鹊看不到的地方，她还暗中打发了一个小厮去通知大爷，说老夫人要抢大少爷。
这种时候，大夫人直接顶上老夫人是非常不理智的，还是让大爷自己去吧。反正那是他老娘，母子再怎么也不会有隔夜仇。
大夫人到的时候，老夫人正在陪卫慎行坐在少师椅上（让下人特地搬过来的）讲故事，祖孙俩个也不知道抱着一本什么书在讲。
在吃惊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担忧：她儿子不会被老夫人忽悠过去了吧？
“大夫人……”醉冬赶紧给她行了一个礼，把老夫人交待的话讲了一遍。
老夫人姿态摆得高高的，也不像是要跟她打交道的样子，见她来了，醉冬也传达得差不多了，就把卫慎行带走了：“你办完事，自己过来接。”
然后，走人。
大夫人：“……”那是我儿子！我儿子！我儿子！
手里的手帕，被她拧成了不知道什么样子。
奶妈张妈在旁边安抚她：“大夫人，你别气，我已经让人通知大爷了，他很快就会回来。而且，大少爷已经这么大了，早就记事了，就算老夫人带走其实影响也不大。”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带走，又是另一回事。要不是怕被人说不孝，大夫人当场就想顶回去：“不行！”
可地上还跪着一群差点害得她儿子落水的人，她得先把这群人收拾了。婆婆只是抢人，这群人可是差点害了她儿子的命。
大夫人如何雷厉风行的把那帮下人给收拾了，杨香薇没管。反正她现在是老太君，只要享福就行了，下面那些操心的事情该谁操心谁操心。
虽然还不太摸得清楚这回穿越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多少她心里也有了些谱谱。大概，原主想要补偿的对象不是她已逝的老公，而是她这两个儿子吧。
一碗水没端平的下场，就是两个儿子斗争不断，也不知道后来斗成了什么样子，但想来结局不会太好，否则原主不会死了也不瞑目，让一切重来了（也就是上她的“因果薄”，让她来）。
跟醉冬套话还要注意一点，跟大孙子卫慎行套话就容易得多了，小孩子防备心没有那么重，谁对他好他心里也清楚。
所以，她不过装着不经意间地问了一下他最近在忙什么，每天都遇到了什么人……他就什么都说了。
细细碎碎的事情，看起来没什么意思，但问得多了，她大概可以知道卫慎行的生活状态，从他的状态推断整个侯府的状态。
因此，等大夫人亲自来接人的时候，侯府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也摸了一个大概。
说白了，侯府现在的情况跟红楼梦里的贾府挺像的，同样是老太爷当年跟皇帝打江山，才封了一个侯。
也就是说，卫侯府皆是军武出身，到了她儿子这一代就打算转型，做文职。
但可惜，她大儿子注定要继承侯府，即使在兵马上有天赋，也只能割舍，没往精明上养。谁知道他文也不行，就被养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成了一个废人。
废是废了点，也只是溜溜鸟、捧捧戏子，抢人家良家妇女的事情到不会干，更不会去偷鸡摸狗什么的。
二儿子稍微好一点，从小就往文上面讲的，大概也是继承了卫家的血统，在文上面也不突出，只是相较于大儿子要好得多，还考中过秀才什么的，便成了原主心目中的优秀儿子。
原主一直以为，二儿子未来一定可以取得大成就，自己老了得靠二儿子才能够享到清福，就捧着二儿子。
她甚至还想过，要是二儿子的官真的够大，大儿子这里动不了，但到了孙子辈，她可以想办法让二儿子的儿子继承侯府，说不定那个时候还能保住侯府的荣幸。
毕竟，侯府这个爵位是降级继承的，大儿子继承的是二等侯，而到了孙子辈就得降到一等伯爵去了……
从一个超品侯府降到伯爵，这对于一向好面子的原主来说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四周一圈的姐妹，人家儿子、孙子都很有出息，一个个还在侯位上呆着，结果到了她这里……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所以才会弄各种歪念头。
只是，杨香薇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怎么得出这种推论的——让当了官的二儿子的儿子继承侯府，就可以保住侯府的侯位，即使大房失去了继承权，但他们依旧可以依附侯府这块牌子风风光光的。
可不管是谁继承这个侯府，都昨降爵士吧？
卫侯府的风光早就不在了，是她自己没认清现实。
从卫慎行口中套了话，再根据其跟红楼梦里贾府相似的情形，又做了一翻推测，估摸出这一些结论的杨香薇顿时不好了。
她希望是自己揣测错了，因为要真的是这样，那原主就真的是办了件“大事”——在红楼梦里，贾母就是这样让贾家完蛋的（请忽略真正的“原因”）。
麻蛋！
想想红楼梦里贾母为了保住贾府的位置，把嫡亲的孙女走奴才的途径送到宫里少宫女不说，还侵吞了外孙女的家产，逼死了孤单无依的外孙女（虽然她不是主使，但也起到了间接的作用）。
因为偏心，搞得大儿子住马棚，一身憋屈；二儿子迂腐，只有眼前三亩地，毫无远见，碌碌无为。
也弄得一家子的女人个个算计，为已谋私的谋私，不懂经营的不懂经营，一朝家族败落，全族遭秧。
杨香薇数了数手里的牌，觉得情形虽然有点糟，但她穿越过来的时间节点还算好的，至少大的乱子还没有出来，否则她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唉……
第80章 赶紧扶住
大夫人来接儿子，杨香薇连话都不想跟她说了，直接挥手，让她带走。
唉……红楼梦里贾家的下场那么惨，她还处于贾母般的位置，一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哪里还有心情应付这个根本不信任她的大儿媳妇？
而因为有事情，被自家媳妇叫回来的大爷卫敏森也有点懵逼：媳妇不是说，老夫人要跟他们抢小慎行吗？怎么话都没说，老夫人就让他们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他偷偷问媳妇：“你说，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摇了摇头，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
“你不是说母亲……”卫敏森没傻到当着大儿子的面说，让奶娘张妈把孩子带得远了一些，才对媳妇说道，“你不是说母亲要抢我们儿子吗？怎么刚刚我们过去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
“你觉得母亲的心情好不好？”大夫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卫敏森摇头：“感觉挺低落的。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媳妇，你比我聪明，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大夫人只能将她今天处理了一帮奴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具体的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喜鹊过来通知我的，说母亲正好撞到下面的人带着小慎行在水池子边玩，差点出事……”
“哎哟，小慎行差点出事？你怎么不早说？是不是母亲发现我们儿子差点出事，有点被吓到了？你也知道，老人家都喜欢多子多福，我们大房就那么两个孩子，没有二房的多，要是少了一个，她能不心疼吗？”
大夫人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想学二房的多纳几个妾，生几个庶子庶女出来？”
卫敏森赶紧摇头，表忠心：“不用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脑子，就二弟这么一个读书生，后院的女人多了都闹得一团糟，我要是再多几个，更管不住……我还是有你就够了，省事！”
确实够省事的，他从来不用操心后宅，今天没钱花了，问媳妇要；明天没钱花了，问媳妇要，别的事情根本不用操心。
大概，他唯一要操心的就是——没钱花怎么办？跟兄弟们出去混，太掉面子了。
“不是我不准你纳妾，你要想要女人，我也不拦着你，但你也知道，养女人是要花钱的，一个女人每年要好添几套衣服，还要各种头花，平时还要吃饭、逛街，各种开销。你可以自己算算，你每天才多少零花钱，自己花都不够，要是再花在女人身上，你还剩多少？总不能，你一个大男人花媳妇的嫁妆吧？”
大夫人很清楚自家男人的软肋在哪里，因此也抓得特别准，一开口直接抓住。
果然，卫敏森就摇了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花媳妇的嫁妆？行了，你别说了，这事我知道，我宁愿多留点钱买只好点的鸟，也不想浪费在女人身上……”
虽然养鸟也挺贵的，但爷乐意啊。
可女人就不同了，她花你的钱不说，你还得哄她开心，否则她就给你找磋子。他那几个哥们，有哪个不是家里的女人太多，被逼得离家出走，甚至跑去睡花楼的？
因为至少花楼的女人不敢挠他的脸。
用卫敏森的话说就是，他们自找的。
明知道女人多了要打架，还养那么多干嘛？就像他养鸟养多了，鸟都还打架呢。不过鸟个头小，打架也打不到他头上，他可以当个乐子看，可女人多了……
看毛线的乐子，随便砸了他一样东西，他都得心疼死。那可是钱啊，不知道爷每天不过几两的零花钱吗？
大夫人决定，就冲着某人这句话，她也得买只鸟送给他。
嗯，这只鸟的鸟食她出了，免得他又没钱花了。
两个人一路聊回了院子，还和卫慎行一起吃了晚饭。嗯，也把小儿子卫慎言给叫了过来，一家四口一起用的。
吃完晚饭后，奶妈张妈就突然跑过来，悄悄在大夫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大夫人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不会吧？！”
奶妈张妈一脸严肃地点头：“已经确定了。”
吃完饭，在院子里消了一会儿食回来的卫敏森正好听道，就问了一句：“什么已经确定了？”
奶妈张妈望向大夫人，不确定这件事情可不可以告诉爷。
大夫人朝她拜了拜手：“说吧，他是大少爷的父亲，他总归要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卫敏森有点懵。
“白天小慎行被人引诱着，带到水池边玩的事情，你还记得吧？”大夫人问道。
卫敏森点头：“知道啊，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怎么了？”
这时，奶妈张妈说道：“刚刚有一个婆子招认，她是受二夫人指使，故意把大少爷引到水池边，想要让大少爷掉下水……”
卫敏森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可是我儿子，她把他引到水里做什么？难道她想要害我儿子？可是不对啊，荷花池才多深啊，四周又都是人，就算掉下去，顶多就是遭个凉什么的，对她有什么好处？”
大夫人知道他脑子简单，能够猜到这里就已经不错了，没有为难他，让奶妈张妈接着说。
“除了这个婆子，院子里还有一个贴身伺候大少爷的小丫鬟被收场了，从她床铺里翻出了一种秘药，据说可以让人中毒，但看上去只是像着凉一样。若是真当着凉来处理了，身子骨也就变得糟糕了，以后都得用药养着，到底能够养到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
卫敏森目呲：“她想要害死我儿子？！小慎重行还叫她一声二婶呢，她的心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么黑？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我要找她算账去……”
激动得，就要冲出屋。
还好大夫人反应快，拉住了他。
因为他冲得太快，她差点被他拉倒。
卫敏森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你干什么呀你？我是去找人算账，你拉我干嘛？你看你，差点被我带倒了吧？”
“你急什么？难道你想替儿子报仇，我不想？这件事情得等弄清楚了再说。”
“不是已经清楚了吗？那个婆子都招认了。”
“整个来龙去脉你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要查清楚，拿证据说话，要不然你准备到时候怎么说服母亲？用你的拳头？”
“呃……”卫敏森噎住，又觉得憋屈不已。
他大儿子差点被人给害死，结果他还不能直接找害人的人算账？
大夫人一口气提在嗓子眼，那叫一个憋屈：“我知道了，我马上随你过去。”
转身，就叫了自己的奶妈张妈，还带了一大帮奴才、婆子过去。
她心里那叫一个怒火涛天，先一个是她大儿子差点出事，差点要了她的命。还好婆婆正好撞见，救了她大儿子一命，这点她感激婆婆。
次一个，要是婆婆想要抓住这个把柄，就想要抢她的大儿子，那也要看能不能过得了她这关。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养，绝对不会交给别人。
奶妈张妈一听事情，见老夫人身边的喜鹊也在，也没有多说，应了一句“是”，就出去带人。
不过在喜鹊看不到的地方，她还暗中打发了一个小厮去通知大爷，说老夫人要抢大少爷。
这种时候，大夫人直接顶上老夫人是非常不理智的，还是让大爷自己去吧。反正那是他老娘，母子再怎么也不会有隔夜仇。
大夫人到的时候，老夫人正在陪卫慎行坐在少师椅上（让下人特地搬过来的）讲故事，祖孙俩个也不知道抱着一本什么书在讲。
在吃惊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担忧：她儿子不会被老夫人忽悠过去了吧？
“大夫人……”醉冬赶紧给她行了一个礼，把老夫人交待的话讲了一遍。
老夫人姿态摆得高高的，也不像是要跟她打交道的样子，见她来了，醉冬也传达得差不多了，就把卫慎行带走了：“你办完事，自己过来接。”
然后，走人。
大夫人：“……”那是我儿子！我儿子！我儿子！
手里的手帕，被她拧成了不知道什么样子。
奶妈张妈在旁边安抚她：“大夫人，你别气，我已经让人通知大爷了，他很快就会回来。而且，大少爷已经这么大了，早就记事了，就算老夫人带走其实影响也不大。”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带走，又是另一回事。要不是怕被人说不孝，大夫人当场就想顶回去：“不行！”
可地上还跪着一群差点害得她儿子落水的人，她得先把这群人收拾了。婆婆只是抢人，这群人可是差点害了她儿子的命。
大夫人如何雷厉风行的把那帮下人给收拾了，杨香薇没管。反正她现在是老太君，只要享福就行了，下面那些操心的事情该谁操心谁操心。
虽然还不太摸得清楚这回穿越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多少她心里也有了些谱谱。大概，原主想要补偿的对象不是她已逝的老公，而是她这两个儿子吧。
一碗水没端平的下场，就是两个儿子斗争不断，也不知道后来斗成了什么样子，但想来结局不会太好，否则原主不会死了也不瞑目，让一切重来了（也就是上她的“因果薄”，让她来）。
跟醉冬套话还要注意一点，跟大孙子卫慎行套话就容易得多了，小孩子防备心没有那么重，谁对他好他心里也清楚。
所以，她不过装着不经意间地问了一下他最近在忙什么，每天都遇到了什么人……他就什么都说了。
细细碎碎的事情，看起来没什么意思，但问得多了，她大概可以知道卫慎行的生活状态，从他的状态推断整个侯府的状态。
因此，等大夫人亲自来接人的时候，侯府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也摸了一个大概。
说白了，侯府现在的情况跟红楼梦里的贾府挺像的，同样是老太爷当年跟皇帝打江山，才封了一个侯。
也就是说，卫侯府皆是军武出身，到了她儿子这一代就打算转型，做文职。
但可惜，她大儿子注定要继承侯府，即使在兵马上有天赋，也只能割舍，没往精明上养。谁知道他文也不行，就被养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成了一个废人。
废是废了点，也只是溜溜鸟、捧捧戏子，抢人家良家妇女的事情到不会干，更不会去偷鸡摸狗什么的。
二儿子稍微好一点，从小就往文上面讲的，大概也是继承了卫家的血统，在文上面也不突出，只是相较于大儿子要好得多，还考中过秀才什么的，便成了原主心目中的优秀儿子。
原主一直以为，二儿子未来一定可以取得大成就，自己老了得靠二儿子才能够享到清福，就捧着二儿子。
她甚至还想过，要是二儿子的官真的够大，大儿子这里动不了，但到了孙子辈，她可以想办法让二儿子的儿子继承侯府，说不定那个时候还能保住侯府的荣幸。
毕竟，侯府这个爵位是降级继承的，大儿子继承的是二等侯，而到了孙子辈就得降到一等伯爵去了……
从一个超品侯府降到伯爵，这对于一向好面子的原主来说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四周一圈的姐妹，人家儿子、孙子都很有出息，一个个还在侯位上呆着，结果到了她这里……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所以才会弄各种歪念头。
只是，杨香薇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怎么得出这种推论的——让当了官的二儿子的儿子继承侯府，就可以保住侯府的侯位，即使大房失去了继承权，但他们依旧可以依附侯府这块牌子风风光光的。
可不管是谁继承这个侯府，都昨降爵士吧？
卫侯府的风光早就不在了，是她自己没认清现实。
从卫慎行口中套了话，再根据其跟红楼梦里贾府相似的情形，又做了一翻推测，估摸出这一些结论的杨香薇顿时不好了。
她希望是自己揣测错了，因为要真的是这样，那原主就真的是办了件“大事”——在红楼梦里，贾母就是这样让贾家完蛋的（请忽略真正的“原因”）。
麻蛋！
想想红楼梦里贾母为了保住贾府的位置，把嫡亲的孙女走奴才的途径送到宫里少宫女不说，还侵吞了外孙女的家产，逼死了孤单无依的外孙女（虽然她不是主使，但也起到了间接的作用）。
因为偏心，搞得大儿子住马棚，一身憋屈；二儿子迂腐，只有眼前三亩地，毫无远见，碌碌无为。
也弄得一家子的女人个个算计，为已谋私的谋私，不懂经营的不懂经营，一朝家族败落，全族遭秧。
杨香薇数了数手里的牌，觉得情形虽然有点糟，但她穿越过来的时间节点还算好的，至少大的乱子还没有出来，否则她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唉……
第80章 赶紧扶住
大夫人来接儿子，杨香薇连话都不想跟她说了，直接挥手，让她带走。
唉……红楼梦里贾家的下场那么惨，她还处于贾母般的位置，一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哪里还有心情应付这个根本不信任她的大儿媳妇？
而因为有事情，被自家媳妇叫回来的大爷卫敏森也有点懵逼：媳妇不是说，老夫人要跟他们抢小慎行吗？怎么话都没说，老夫人就让他们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他偷偷问媳妇：“你说，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摇了摇头，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
“你不是说母亲……”卫敏森没傻到当着大儿子的面说，让奶娘张妈把孩子带得远了一些，才对媳妇说道，“你不是说母亲要抢我们儿子吗？怎么刚刚我们过去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
“你觉得母亲的心情好不好？”大夫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卫敏森摇头：“感觉挺低落的。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媳妇，你比我聪明，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大夫人只能将她今天处理了一帮奴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具体的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喜鹊过来通知我的，说母亲正好撞到下面的人带着小慎行在水池子边玩，差点出事……”
“哎哟，小慎行差点出事？你怎么不早说？是不是母亲发现我们儿子差点出事，有点被吓到了？你也知道，老人家都喜欢多子多福，我们大房就那么两个孩子，没有二房的多，要是少了一个，她能不心疼吗？”
大夫人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想学二房的多纳几个妾，生几个庶子庶女出来？”
卫敏森赶紧摇头，表忠心：“不用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脑子，就二弟这么一个读书生，后院的女人多了都闹得一团糟，我要是再多几个，更管不住……我还是有你就够了，省事！”
确实够省事的，他从来不用操心后宅，今天没钱花了，问媳妇要；明天没钱花了，问媳妇要，别的事情根本不用操心。
大概，他唯一要操心的就是——没钱花怎么办？跟兄弟们出去混，太掉面子了。
“不是我不准你纳妾，你要想要女人，我也不拦着你，但你也知道，养女人是要花钱的，一个女人每年要好添几套衣服，还要各种头花，平时还要吃饭、逛街，各种开销。你可以自己算算，你每天才多少零花钱，自己花都不够，要是再花在女人身上，你还剩多少？总不能，你一个大男人花媳妇的嫁妆吧？”
大夫人很清楚自家男人的软肋在哪里，因此也抓得特别准，一开口直接抓住。
果然，卫敏森就摇了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花媳妇的嫁妆？行了，你别说了，这事我知道，我宁愿多留点钱买只好点的鸟，也不想浪费在女人身上……”
虽然养鸟也挺贵的，但爷乐意啊。
可女人就不同了，她花你的钱不说，你还得哄她开心，否则她就给你找磋子。他那几个哥们，有哪个不是家里的女人太多，被逼得离家出走，甚至跑去睡花楼的？
因为至少花楼的女人不敢挠他的脸。
用卫敏森的话说就是，他们自找的。
明知道女人多了要打架，还养那么多干嘛？就像他养鸟养多了，鸟都还打架呢。不过鸟个头小，打架也打不到他头上，他可以当个乐子看，可女人多了……
看毛线的乐子，随便砸了他一样东西，他都得心疼死。那可是钱啊，不知道爷每天不过几两的零花钱吗？
大夫人决定，就冲着某人这句话，她也得买只鸟送给他。
嗯，这只鸟的鸟食她出了，免得他又没钱花了。
两个人一路聊回了院子，还和卫慎行一起吃了晚饭。嗯，也把小儿子卫慎言给叫了过来，一家四口一起用的。
吃完晚饭后，奶妈张妈就突然跑过来，悄悄在大夫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大夫人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不会吧？！”
奶妈张妈一脸严肃地点头：“已经确定了。”
吃完饭，在院子里消了一会儿食回来的卫敏森正好听道，就问了一句：“什么已经确定了？”
奶妈张妈望向大夫人，不确定这件事情可不可以告诉爷。
大夫人朝她拜了拜手：“说吧，他是大少爷的父亲，他总归要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卫敏森有点懵。
“白天小慎行被人引诱着，带到水池边玩的事情，你还记得吧？”大夫人问道。
卫敏森点头：“知道啊，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怎么了？”
这时，奶妈张妈说道：“刚刚有一个婆子招认，她是受二夫人指使，故意把大少爷引到水池边，想要让大少爷掉下水……”
卫敏森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可是我儿子，她把他引到水里做什么？难道她想要害我儿子？可是不对啊，荷花池才多深啊，四周又都是人，就算掉下去，顶多就是遭个凉什么的，对她有什么好处？”
大夫人知道他脑子简单，能够猜到这里就已经不错了，没有为难他，让奶妈张妈接着说。
“除了这个婆子，院子里还有一个贴身伺候大少爷的小丫鬟被收场了，从她床铺里翻出了一种秘药，据说可以让人中毒，但看上去只是像着凉一样。若是真当着凉来处理了，身子骨也就变得糟糕了，以后都得用药养着，到底能够养到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
卫敏森目呲：“她想要害死我儿子？！小慎重行还叫她一声二婶呢，她的心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么黑？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我要找她算账去……”
激动得，就要冲出屋。
还好大夫人反应快，拉住了他。
因为他冲得太快，她差点被他拉倒。
卫敏森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你干什么呀你？我是去找人算账，你拉我干嘛？你看你，差点被我带倒了吧？”
“你急什么？难道你想替儿子报仇，我不想？这件事情得等弄清楚了再说。”
“不是已经清楚了吗？那个婆子都招认了。”
“整个来龙去脉你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要查清楚，拿证据说话，要不然你准备到时候怎么说服母亲？用你的拳头？”
“呃……”卫敏森噎住，又觉得憋屈不已。
他大儿子差点被人给害死，结果他还不能直接找害人的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