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
  就知道前面说的是花言巧语!这特么不明显是早就想好了吗!
  罗英卓:“并不需要什么响亮的名号,用我的名号就可以了。”
  罗英卓说的轻描淡写,可脸上的狂妄和野心都快要化为实质了。
  楚年:“......”
  楚年笑:“嘴上说的这么气派,可要拿出点真材实料让人信服才行啊。”
  “那是自然,我可是在老爹那放下狠话了,不做出名头给他看看,我是不会回家的。”罗英卓笑。
  楚年眉心一动:“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过年你也不回家?”
  罗英卓看向楚年:“回不回家过年,那就得看年前的话剧展出精不精彩了。是一鸣惊人,还是夹着尾巴走人,半个月后,自见分晓。”
  罗英卓斗志如此昂扬,楚年也跟着有些燃起来了。笑了一下,楚年说:“有我在,怎么可能让话剧班子夹着尾巴走人?”
  于是,小手一挥,楚年宣布:“明天开始特训吧!”
  ——
  再说火锅那次一别后,罗德山倒是常常过来楚年家里。
  老爷子每次过来之前也不叫人提前打个招呼,以至于楚年身在店里,并不知道老爷子来了,而老爷子每每既不等他回家,也不去店里找他,只是在家中坐坐,跟江自流说说话,然后便就回去了。
  一来二去的,楚年觉出不太对来了。
  这感觉...老爷子好像就是专门来找江自流的啊?
  楚年还问江自流,老爷子是不是找他有什么事,江自流却都只是笑笑,没说有事。
  入股了罗家班后,为了罗英卓能够回家过年,楚年把生意上的重心稍微挪了挪,拿了罗英卓写的话本回家,准备在家里先看看,感悟感悟,好给那些话剧演员们出出主意。
  所以,这回罗德山再来家里,总算被楚年给遇上了。
  遇上了楚年在家,罗德山乐了:“呦,不得了,我们年儿今日居然在家?在年儿的家里看到了年儿,稀奇啊。怎么,你这个大忙人,想开了?总算知道着家了?”
  楚年哭笑不得“......老爷子,您别数落我了。”
  “我数落你干嘛,数落了你回头流儿还得心疼。”罗德山也是觉得好笑:“这也就是流儿了,这么惯着你,能让你在外面瞎闹,你看哪有其他家夫郎成天往外跑,把夫君搁在家里不管不问的?”
  楚年:“......”
  我们家阿流说了,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
  当然,这话楚年没敢当着罗德山的面说出来。
  “老爷子来了。”江自流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楚年被老爷子训得乖乖垂着头站着,江自流有点好笑,走过去护在楚年身前,说:“是我管教不周,老爷子要说就说我吧。”
  “我说你还少呢?来一次说你一次,你说你哪回真的管过!”罗德山简直要被这两口子气笑了。
  不过这两个,哪一个拎出来罗德山都不舍得真的说太重,这次当着楚年的面这么说,罗德山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罗德山说:“年儿啊,你说你这成天不着家的,流儿一个人在家待着多让人心疼,要是他也有个去处忙活就好了......依老头看,那个丰文书院,就挺合适他的,你,想不想他去丰文书院读书呀?”
  楚年一听,猛地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罗德山:“什么?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罗德山:“???”
  江自流:“......”
  楚年:“哎呀,不瞒您说,我早有这个想法了,连入院的事都做了多番调查呢,当然,我还存了心想找您从中帮忙,可这阵子因为罗英卓的事,不是没好意思多打扰您嘛,没想到您就是及时雨啊,正解我心头之忧!”
  楚年这么高兴,倒是让罗德山有些不知所措了。
  罗德山看向江自流:你小子在我面前可没说年儿这么愿意啊!
  江自流:“......”
  江自流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让他们两个有着同样想法的人撞到一块儿去了。
  事实上,自打罗英卓从丰文书院彻底走了,罗德山就打起了江自流的主意。
  哼,既然自家的小兔崽子无心仕途,那就算了,反正这还有一个现成的好孩子,抓紧培养这个就是了。
  可罗德山哪知道,江自流看起来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实则也是把倔骨头!
  跟他好说歹说,就像撞到铁棉花上似的,怎么都说不通他!
  实在是有些气人!
  怎么了呢这?罗德山想不通,怎么人人都向往的丰文书院,到了自家这俩孩子眼里,就成了馊馍馍了?就这么讨嫌呢?
  不过还好年儿是个通情达理的,这回跟自己站到一边了。
  于是罗德山咬了咬牙,也顾不上会让江自流伤心了,使出激将法来,说:“流儿啊,我听说了,年儿的生意做的很顺利,连带着罗家村里的那群小子们都多了些事干,能跟着一起赚钱,他做的这么好,你难道就不想争争气,也争出点名堂来?”
  江自流闻言,乖巧低头:“我觉得,家里有一个能干的就够了。”
  “???”罗德山吹胡子瞪眼:“这叫什么话?你堂堂八尺男儿,不会甘心吃年儿的软饭吧?”
  江自流表现的更乖了,说:“是这样的,以前马叔给我把过脉,说我的胃不好,只适合吃软饭。”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无话可说,花椒的浇水
  第135章 三合一 “我一介俗人,心中只有家室而已。”
  江自流表现的更乖了, 说:“是这样的,以前马叔给我把过脉,说我的胃不好, 只适合吃软饭。”
  罗德山:“???”
  楚年在后面一个没绷住, 差点笑出声。但还是使劲憋住了,不然恐怕今天他们谁也别想从老爷子手底下溜走。
  看到老爷子满脸的“人间不值得”,楚年及时站队,拉住江自流的袖子,清了清嗓子,说:“老爷子说的没错, 我现在既忙自己的生意, 又忙话剧班子那边的事,基本上不怎么着家的, 你一个人在家还不如去书院呢,去书院上学又不是无期徒刑, 会放假的嘛,大不了我答应你,等放假你回来的时候, 我哪都不去, 就跟你待在一起, 怎么样?”
  自然是不怎么样。
  江自流:“那就更不行了,你如今两边一起忙, 我更得在家照顾你。”
  罗德山:“......”
  没眼看没眼看, 简直是看不下去!
  罗德山忿忿:“罢了!我回去了!”
  “别呀,来都来了, 不得留下来吃个饭?再说您咋光说阿流, 难道就不想听听罗英卓最近咋样了吗?”楚年喊住罗德山。
  “哼, 完全不想听,那混账比你们两个还气人...不过我看你们两个差不多也快赶上他了!”罗德山说是这么说,脚步还是诚实地停了下来。
  楚年笑嘻嘻地把罗德山请到堂屋,一通捶背捏肩,连哄带逗。
  罗德山哪里架得住楚年这样?顿时就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哎,难怪流儿能被套成这样,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还是不行!
  怎么就有道理了?
  居然差点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罗德山怒捏了一把汗。
  宠爱夫郎不是不行,宠爱年儿更是理所应当,但宠到一点夫纲都不要了,那就是不行!
  罗德山决定给江自流一点教训!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看着楚年烧得一桌子好菜,以及买回来香喷喷的卤菜,罗德山开口道:“流儿啊,既然胃不好,那这些硬菜,你怕是吃不了了吧?”
  哼,这下瞧你还怎么耍赖,好好记住老头的教训吧!
  谁知江自流的举筷的手一顿,应声收回,改为拿起汤匙,盛了碗清汤回来:“老爷子说的是,我喝汤就好了。”
  态度好的不行,非常虚心受教。
  罗德山:“......”
  楚年:“老爷子!你怎么能这样!饭都不让他吃了嘛!”
  江自流浅浅一笑:“老爷子也是为了我好。”
  罗德山:“.........”
  我、我究竟为什么要操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心!
  而接下来,江自流还真就没动过一口菜,纯就着汤泡了饭,并且吃的有滋有味。
  罗德山:“......”
  罗德山知道,江自流这是铁了心证明不去书院的决心呢!
  好小子...是老头输了。
  ... ...
  等到罗德山要回家了,楚年支开江自流,单独送老爷子出了蟾桂巷的巷口。
  和罗德山站在巷口,楚年才说:“老爷子,书院这事你别气馁啊,我会继续给阿流做思想工作的!”
  “......”罗德山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
  楚年:“我比较担心举荐人的事,不是说得要秀才举荐才可以入院考试吗?关于举荐人,有什么我们需要准备的吗?”
  “这个自然要准备准备,没点真才学识,人家秀才可不会把他往丰文书院里举荐,所以还要先过秀才那关。按理来说,是要先见秀才的,给秀才看看人品,考考学识,就差不多了。”
  罗德山说的有气无力。
  他担心的是江自流的人品和学识吗?他担心的是江自流压根不去!
  “这样...”楚年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那可以把秀才请出来吗?我想着可以在茶楼里攒个局,也未必就立刻考察什么的,可以先见一面,喝个茶交流一下,徐徐图之嘛。”
  罗德山:“那你可得跟流儿说好,反正老头我是劝不动了。”
  楚年一笑:“没问题,定在有来茶楼就好,那儿跟罗英卓盘下来的班场挨着,我去班场,阿流肯定会过去。”
  罗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