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节
  顾明婧从头给他擦到尾,在擦到那个部位时就不由想到属于他的男人竟然把种子播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虽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所以顾明婧在擦江家旺那个部位时,就有些重。她本身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大度的女人,先前为了能跟江家旺在一起才答应他说愿意跟王桂香共享他。
  如今她虽然没费多少力气就把王氏从江家旺身边赶走,可自从那以后她就不准任何女人接近江家旺半步。
  可千算万算,顾明婧也没算到,今儿会在金家看到自己在男人骑在一个丫头身上的模样。
  “明婧,明婧,你,你轻点啊!”
  江家旺虽然弄死了一个小丫头,但他很快就想到,他现在是平县的主薄,他是官,那丫头死了就死了,他根本不必担心。
  他应该担心和顾忌的是顾明婧的感受,所以自昏迷醒来后就一直装睡,就是要顾明婧原谅他。
  这会子他正享受着顾明婧的擦身服务,可谁想顾明婧在擦到他的那个部位时,会突然加重力道,好像跟他的小兄弟有仇似的。
  “你不是很能装么?怎么不继续啊!”
  顾明婧见江家旺醒过来,不但没听他的话松手,反而握住那部位狠狠地一捏。让这个家伙随便什么人都插。
  “啊!明婧,它若出了事,以后你就不怕守活寡啊!?”
  江家旺一声惨叫,却不敢对顾明婧怎么样,他知道顾明婧其实是一个醋坛子,只是她在外人面前一向表现很大方得体而已。
  今儿发生这种事,她当然生气,可这也不能怪他啊,他也不想啊,他一直都很克制,只是今儿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冲动。
  不过那丫头确实让他狠狠地爽了一把,虽然把人给玩死了,可他从来就没有在做那种事那么舒服过。
  “你还说!你若克制一点,今儿会被那么多人逮个正着么?你知不知道,我要花多少心思才能把你今儿的名声给救回来?都是你这东西惹的祸!”
  顾明婧嗔了江家旺一眼,倒没有再动手,将他身上的污迹擦干净后,起身取过衣裳给他穿上。这会子他们得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上次你送了一个那么漂亮的丫头到我床上,我都没碰。这一次我是着了别人的道才会这样,明婧,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
  江家旺赶紧半抱住顾明婧柔声细语的哄着。他也知道今儿这事后果挺严重,若没有处理好,他这以后的官途可能就要毁在这里。
  只是到底是谁这么整他,搞坏他的名声对谁有好处?江家旺蹙着眉,在浴室玩丫头人家顶多说他一声风流,可若在别人家的浴室将人给玩死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初始看到那个丫头的死相,是真的被吓住了!他这辈子都没杀过人,何况是以这种方式杀了人。
  这事若传出去,以后他就没脸在安云在呆下去了,就更别说回县衙后会遭到什么样的处分。
  “这事儿可是你的宝贝侄女干的。若是我们能找出这事跟她有关的证据,这一次她不死也要脱层皮!一会子若有人来,你就一口咬定这事跟江云漪有关,否则你就别想躲过一劫。”
  顾明婧思前想后,只有把这件全推到江云漪身上,他们才可能完全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即使不能完全摘干净,也可以让江云漪从此以后背上不贤的名声。一个敢向自己的亲叔叔下媚药的人,她倒要看看以后她怎么在安云继续风光下去!
  “指证她是没问题,谁要这死丫头这么狠,竟然给我下这种药。她这分明是想害死我,只是这事我们要怎么才能让别人相信这事跟她有关?”
  江家旺此刻也恨江云漪恨得牙痒痒,亏他还想着待江云漪成了金家的媳妇后,他会凭着他的官位罩着她,让金家不敢欺晦她。
  哼,现在这死丫头把他搞成这个样子,不要说罩着她了,他不让金元把她给她整死就不错了。
  这死丫头也确实应该给她一点教训,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这假话说多了也能成真话,何况我们说的可没有半句是虚言。这事儿你可得听我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一口咬定这事就是江云漪干的。”
  顾明婧唇边勾起了抹冷笑,她之所以从竹春园匆匆出来,就是要找江家旺好好商量如何把这盆脏水泼到江云漪身上。
  其实也不算脏水,这事本来就是江云漪干的,她可一点都没有冤枉她!
  “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只是宴席上你给云漪喝的酒她不是喝了么?现在她人在金宝房间的事儿应该已为人所知,我们再给她加上这一条罪名,效果貌似不大吧。”
  江家旺因为扯上奸杀丫头的事儿,根本不知道竹春园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江云漪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他只是想着,现在外头可能在疯传江云漪不知廉耻竟然跟金家少爷睡到了一张床上,那他再把这件事栽到江云漪头上不是多此一举么?
  “她运气好,不仅人没事,还把金元的夫人和儿子一起给搞上了床,现在所有来参加金老太太寿辰的宾客不知道怎么笑话金元呢。要不然我有必要让你把这事栽到江云漪身上么?
  你别看你这个侄女是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她不知道有多毒呢。这一次金夫人是活不成了,至于金元那个儿子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上了他的老娘!”
  顾明婧轻哼一声,她现在还是没想通江云漪到底是怎么把金夫人和金宝搞到一张床上的。
  现在她和金元算是栽了,若是不能报仇,她实在难消这心头之气!只是她要如何说服金元跟她再合作一次呢。
  “什么,云漪没事?出事的是金夫人和她儿子,这,这也太扯了!你亲眼看见了?”
  江家旺听顾明婧这么说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出身农家,虽然一直读圣贤书,没干过什么农活,但对于大户人家的龌龊事知道的并不多,所以他觉得特别惊讶。
  惊讶过后,就是不耻,他虽然参与设计陷害江云漪,但在他的观念里,女人被男人毁了清白,那她这辈子就只能跟着这个男人。
  可是金夫人和金宝可是母子,不管是不是亲母子,他们二人做出这种事儿让江家旺有些难以接受。
  不论这二人是受人陷害,还是本身就有龌龊,江家旺都很难接受他观念以外的东西。
  “这事儿我有必要骗你么?你这一出去,包你听到的除了你的事外,就是金夫人和她儿子的事儿。金家这一次脸可是丢大发了,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看别人倒霉和看自己倒霉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看别人倒霉你自己会觉得无所谓,甚至还会兴灾乐祸,当成笑谈,随时拿来乐呵乐呵。
  可若倒霉的那个人换成自己,那这人肯定心中各种不满,恨不得把害他们倒霉的罪魁祸首给千刀万剐。
  顾明婧此刻说到金夫人和她儿子乱伦的事儿,其实内心里是很愉快的。因为这事儿一出,江家旺的事儿就会被人给淡化掉。
  一会子若不能拉江云漪下水,那她也必要把这事归咎到金家身上,只有如此才能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没想到这老金家也能出这种事儿。不过稍后我们应该如何把这事扯到云漪身上?而且这事之后,我实在不想跟金家再有牵扯。如这样的人家,我们还是少来往!”
  江家旺现在是打心眼里看不起金家人,媳妇儿跟自己的儿子睡一张床,那金元估计得气到吐血。
  可他只要一想到这种事就全身不舒服,要他继续跟金元打交道,他觉得太隔应自己。
  “我原本是想把江云漪给压服了,然后再想办法办了金元,将金家一并拿下的。可你偏偏忍性太差,出了这种事,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加上今晚发生的事儿没一件能如我的意。
  现在你只能认定你身上的媚药是江云漪所下,然后搞臭她的名声。再将你奸杀丫头的罪名一并推给金元,回去后我把事情跟辛县令一说,让他直接将金元下大狱,到时金家就是我们的了!”
  顾明婧脑筋直转,方才江家旺昏迷,她没法跟他说这些。现在他醒了,她自然得点醒他一些事,省得他什么都不知道认下这事,那她来此后所做的一切布置就会合部付水东流了。
  “这事我全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江家旺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有主意的人,以前在家他只负责读书,其它的事儿自有王氏替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现在娶了顾明婧,顾明婧好强,事事都要占一头,而且做事处事极为分明,那他就更不需要去操心。
  不过顾明婧有个好处就是她人虽强势,却很懂男人心,她的所做所为并不会让身为男人的江家旺反感,反而让江家旺觉得他娶了一个贤内助,一个比王氏更懂他心意的好妻子。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就传来了闹哄哄的人声,两人对视一眼,就纷纷起身,走了出去。
  “金员外,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江家旺因刚才的事儿精神并不是特别好,但顾明婧说这事儿他必须做出解释,自然的这话就得由他来问。
  “什么意思?江主薄你就不必再装了,今儿这事就是你和你夫人一起策划的。现在我府上不仅死了一个丫头,还死了一个客人,那客人是喝了下有催情药的醒酒茶,亢奋过度死的!
  至于那催情药是哪来的,我想没人比你夫人更清楚。现在人死了,你们夫妻得负全责,而且我已经把我们合谋准备害江云漪的事对着大伙全盘脱出。
  你们也不必不承认,因为我已经把我们的协议给众位看了,他们全数可以作证!”
  金元不待江家旺多说,直接把江家旺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堵死了。为了保住性命,他得让江家旺和顾明婧给他陪葬,否则金家就没救了。
  “金元,你胡说什么!今儿我才是受害者,我都还没追究你们金家的责任,你倒好,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全都往我身上扣。”
  江家旺一听金元这么说就傻了,他本想着继续按顾明婧给他编的剧本往下走,谁知道这剧情却急转日下,金元既然直接招了。
  这让江家旺特别愤怒,他今儿丢了这么大脸,他才刚想到怎么招呢,可人家根本不等他出招,先把爪子亮了出来直接就戳中了他的要害。
  这让他如何不怒?这个金元是笨蛋还是傻子,竟然直接就承认了他们合谋的事儿。
  这下可怎么办?要这事传到辛县令耳朵里,他可未必会站在他们这边。即使会站在他这边,也不会让他继续任主薄一职!
  “江主薄,你狡辩也没用,金员外已经把你们合谋想暗害我的事说得一清二楚,更有协议为证。那份协议在场的众人都看过,还帮忙画了押。你们若有什么要辩解的就到公堂对着辛县令说吧。”
  方才在路上时,金元特地带着众人去了他的书房取了那份协议当众给跟过的众宾客辨别。
  众宾客在看过之后,都表示愿意为金无作证。凭着这份协议,及金元这个人证,就算不能治江家旺的罪,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江云漪,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掩盖事情的真相么?这药到底是谁下的,你比我们更清楚。大家为何不想想,若这药真的是我们下的,家旺他还会中招么?他好不容易当上这个官儿,他有必要为了陷害别人把自己搭上么?”
  顾明婧没想到江云漪会先下手为强,把这事推到她和江家旺身上,但她很快就想到了推脱的理由。
  这也幸得江家旺也中了媚药,否则由江云漪这么攀扯,那她辛辛苦苦给江家旺营造的形象不仅要在今夜全毁,江家旺的这个官位估计也难保。
  她刚才真是太疏忽了,她怎么可以在没找到江云漪之前就跑来这里找江家旺呢。若是她刚才没有急着离开,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虽然与江主薄不是特别亲近,但我实在没有必要去做这种事。如果你硬要说是我,那么请问我做这事的动机是什么?”
  江云漪笑了笑,并不刻意的去辩解,这种事儿你辩解越显得你自己心虚,但你若不说两句,人家会以为你被说中了,就会依着话头继续抹黑你。
  今儿这件事她确实从头参与到尾,可是顾明婧根本拿不到一点证据证明那药是她下的。
  况且现在金元已经认下此事,那不管江家旺和顾明婧再说什么,他们只有认栽的份儿。
  “江云漪,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敢做又为何不敢当呢。这安云谁不知道你江云漪是有名的医者,你要下个药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况就凭金元这么一张莫名奇妙的协议,能证明什么啊?证明我和家旺害了你么?
  别忘了,现在毫发无伤站在这里的人是你,而你五叔不仅被人害了,现在既然还要接受你们这样莫虚有的指控。这事就是说出去,我们也占得住理!也请大家给我们夫妻评评理,这事到底是谁对谁错。”
  顾明婧脑子一向转得快,现在这事他们不仅不能承认,还要死咬着这事与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她绝不能让金元和江云漪有机会反击。
  众人听顾明婧这一说,也觉得挺有理,若这件事真的是江家旺和顾明婧干的,那江家旺为什么要把自己搭上。
  “人证物证皆在,都能让江夫人掰扯出这样的理由。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不过,你说江主薄把自己一并搭上的事儿,其实很简单啊,因为那壶茶本来是金员外让丫头端给我喝的。
  结果被江主薄和白进财喝了,结果江主薄拉到一个丫头解了情欲,却把丫头给奸杀了;而白进财运气比较差,人又比较贪,结果被人关在库房,生生因为情欲没有得到缓解死了!
  所以说老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如你们都想要害我,到头来却不过是害人害己。我曾念你是我五叔,没把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公布于众,却不想你连我这个亲侄女都不放过,你不念这份亲情,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念的呢?
  我看我们还是公堂上见吧。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就等明儿在公堂上慢慢跟辛县令慢慢辩,至于今晚只能先委屈江主薄和江夫人呆在自己的院子。待明儿跟着几位差大哥一块走吧!”
  江云漪说完这些话就不愿再多说。有些话只要说一次就够了,说得越多破绽就越多。
  顾明婧想利用江家旺也中媚药的事儿开脱,她自然不会同意。不过让她跟金元互咬,她还是很乐意见的。
  “江云漪,我有话想私下跟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明婧见本来有些动摇的宾客听了江云漪的话又一边倒向江云漪这边,心里暗恨,却不得不面带笑容。
  现在只有江云漪站在她这边为她和江家旺说话,他们夫妻才能从此事中摘清,否则待明儿上了公堂,他们未必能讨得了好。
  如果知道这事的只有几个人,辛县令或许还会站在他们夫妻这边为他们夫妻开脱,可今晚来的宾客这么多,每个人都可以当人证,辛县令为降低影响一定会拿他们夫妻开刀。
  虽然事后,他们还能安然无恙,可江家旺的官途怕是要断送在这里了!这是她绝不能允许的。
  江云漪微微咬了咬唇,她已经猜到顾明婧要对她说什么了。可她偏偏没办法拒绝。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伙的面儿说?非要单独找江姑娘说?顾明婧我劝你不白费心机了,你不过是想告诉江姑娘,她的弟弟在你的手上,让她识相点不要再乱说话,否则就等着给江小高收尸对吧?”
  金元一听顾明婧要求跟江云漪单独谈,就意识到顾明婧想干什么。顾明婧这人他虽然接触不多,但他知道这个女人心思谨密,做事往往喜欢留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