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难怪呢,我就说这不应该是正门,该是偏门才对。”
  又问:“我看门都关着,你没租出去啊?”
  沈晓君摇了摇头,“这条街该有的店都有了,现在出租也租不上价,之前倒是有人想租来开麻将馆,我没同意,前面和后面就隔着一道墙,打麻将的要吵到大半夜,谁能受得了。”
  还有一个原因,她也不想现在租出去让人改得乱七八糟,弄得烟熏火燎的。
  沈晓莲点头:“说得也是,反正你不差这点儿,就是空着有些可惜。”
  不可惜,再等几年,得这边改建了,想它空着都不可能。
  参观的时候,有人夸房子好,也有人嘴上嫌弃,觉得赶不上新式的别墅,还有人说酸话。
  沈晓君也不在意,合理的理解为人家是嫉妒。
  明天是礼拜一,看完房子再坐了一会儿,大家都急着要走。
  沈晓君见林成财老两口也起身去拿包,就让他们在这里住几天才回去。
  “他们急着回去,不是大人要上学班,就是孩子要上学,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在家里住几天再回吧。”
  张思敏就摆手:“等下次吧,我和你爸明天还得去吃酒,咱们家办入火酒人家都来了的,不去不好。”
  像这样的人情往来,也不是非得本人去,托人带个礼金也行。
  还是不行,得去,不去吃一顿光送礼金,觉得亏了。
  那行吧,沈晓君也不强求,把他们送到了车站。
  入冬后,天气越发的冷了,尧尧开始赖床,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哼哼唧唧半天才能从被窝里把他挖出来,在饭桌上委屈得不行,瘪着嘴巴,红着眼睛,一不如意就要开始掉金豆豆。
  把他送去幼儿园,进园的时候都是无精打采的,一直到中午去接他,才恢复精神,到了第二天早上又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沈晓君还担心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带去医院检查了一下,人家医生说了,什么事没有,健康着呢,至于早上没精神,估计是天气原因。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嘛!晚上让他早点儿睡,早睡才能早起。”
  果然,花了几天时间来调整他的作息后,早上起床就精神多了。
  今年林哲回来得特别早,元旦刚过他就回来了。
  在鹏城炒地皮的事,他们是彻底不做了,都知道这一块儿油水大,来抢蛋糕的人就越来越多,他们这些外地的,的确是干不过本地人。
  元旦过了就是99年,97年去的鹏城,一共干了两年时间,赚了八栋楼加东方花园的房子,手里还剩了两百多万的现金,这些都是炒地皮赚的。
  把这些细细的加在一起,两年时间,他们靠着炒地皮赚了五百万左右!
  暴利行业。
  “要不是实在是难得搞,我都想一直干下去。”林哲觉得挺遗憾的,但这也没办法。
  有些事他都没和沈晓君说,为了争一块儿地皮,他和庄岩差点没命,好几次被摩托党拖拽,有一次庄岩直接撞到了头,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的院。
  他们报警了也没用,根本找不到人。
  知道是谁干的又能怎么样?
  人家不承认,你也找不到证据,当面对质了后,得到的有可能是更加严重的报复。
  人家这样做就一个原因,他们给的价高,对方给的价低,人家就故意整他们,明摆着就是让他们选,要地还是要命。
  后来,还是林哲联系了以前关系不错的几个老乡,带了一群人过来造势,才算是把地拿到手。
  但是这样太危险了,一不注意就得出事,他和庄岩这才决定,干完今年就收手。
  “开年我去一趟京城,和庄岩约好了的,到时候跟着他去拜访几个朋友。”
  沈晓君点了点头,“行,本来就打算明年把户口给迁过去的,刚好去办了。”
  这事林哲知道,之前听她提过,“那成,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林哲已经在想,要是能在京城落下脚跟儿,把生意做成了,就把家搬到首都去。
  林哲回来,沈晓君轻松了很多,店里很多事都交给了他去管。
  她也能有时间看看书了,缺课太多,夜大的结业考试挂了两科,今年的毕业证注定和她无缘,只能再战明年。
  倒是赵雅全部考过顺利结业,虽然刚好在及格线上,但也不耽搁人家拿到毕业证。
  沈晓君挺佩服她的,把她调去了省城上班后,她也没有时间去上课,说起来也缺了很多课,但她每次只要回来,都会去学校借同学的笔记,没时间抄写,就复印下来带回省城去看。
  要是刚好遇到当天有课,一定会去听课,哪怕是因为缺课连不上,她都会记下来,回去慢慢看,慢慢专研。
  她能拿到毕业证,就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听她的意思,她还想继续自考本科,报省城那边的夜大。
  这么一对比,沈晓君觉得,自己有点懒散了。
  于是,过年前这段时间,有了那么点儿头悬梁锥刺股的努力劲儿。
  小薇小悦放学回来,安安静静的往她身边一坐,拿出作业就趴在桌上写。
  尧尧呢,本来是个爱玩儿的,一放学就招狗,从前院儿跑到后院,不消停。
  见妈妈、姐姐们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看书写作业,他也变乖了,从书包里拖出自己的书,拿出铅笔,乖乖的写字。
  林哲回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媳妇孩子在书房学习,老丈人丈母娘在准备晚餐,家里亮着柔和的灯光,看到就觉得温暖又幸福。
  第229章 事发
  “老段,老段。”
  沈文德放下电话就叫段霞,“赶紧的,收拾收拾,咱们马上回去!”
  段霞吓了一跳,“咋啦?不是说等两天才回的吗?”
  沈文德面沉如水,“沈英现在在派出所。”
  “派出所?!”段霞惊得捂住了胸口。
  沈晓君听到声音走了出来,“谁在派出所?”
  沈文德双拳捏得紧紧的,“你哥,说是在县城把人给打伤了,刚才的电话就是人家派出所打来的。”
  段霞还想再问,沈文德挥手打断,“先别问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等去了才知道,赶紧吧,我们先过去!”
  沈晓君去拿车钥匙:“我哥现在应该还在县城吧,我送你们过去。”
  进房间拿了钥匙和包,沈晓君去后院开车,急匆匆的带着老两口走了。
  路上沈晓君才给林哲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
  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孩子们都放了假,林哲今天带着几个小的去游乐城玩,沈晓君嫌吵没去,要是去了,估摸着回来的时候老两口已经走了。
  这边才挂了电话,手机就疯狂的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是沈晓莲。
  “爸呢?我打电话到你家咋没人接?”电话那头的沈晓莲声音焦急。
  “在车上,我们正往县城赶,家里没人,到底怎么回事?”
  沈文德把手机拿了过去,“你好好开车。”放到耳边问道:“你说,到底是咋回事?”
  段霞把耳朵凑过来,一脸焦急的听那头的话。
  沈晓莲:“我和老苏也正往县城赶呢,要不是我婆家有亲戚在县派出所联系了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人家也没仔细说,说沈英在酒店和一个男的打架,把人家的头都打破了,人家酒店就报了警,对了,陈兰也在……”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心头震惊!
  两个小时后,沈晓君几人终于到了地方,一进门,就看见沈晓莲正拉着陈兰打,好几个人在拦着。
  就这样也拦不住沈晓莲,陈兰的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口子,头发衣服也被扯得乱糟糟的。
  见到他们来,沈晓莲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指着陈兰便骂,“爸妈,她在酒店偷人,被沈英抓了个正着!光着身子被沈英堵在被窝里,那个男人……”
  陈兰也知道自己没脸见人,捂着脸背过身去。
  “行了!别说了!”沈文德叫住沈晓莲,不让她在这儿大喊大叫。
  段霞被气得头疼,捂着头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沈晓君连忙扶住她。
  “妈。”
  段霞喘了口气,“沈英呢?”
  沈晓莲指了指里面,“在里面录口供,妈你别担心,我问了,他俩是互殴,那男的也在里面呢。”
  段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转头一看陈兰,这心又提了起来。
  陈兰也不是一个人,她身边也有个人陪着,是她姐。
  见段霞看过来,她姐陈梅道讪笑道:“婶子,这都是误会。”
  沈晓莲骂:“误会啥?都被人堵被窝里了!”
  “老二。”
  沈文德沉声叫了一声,沈晓莲立马熄火,瘪了瘪嘴不吭声了,干嘛要给她留面子!
  沈文德找外面的女警员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个人,一看就知这人和他很熟。
  两人走到一边说话去了。
  沈晓君小声问段霞:“妈,这人是谁呀?”
  “你爸的朋友,两人关系不错,前几天还通了电话呢,估摸着之前的电话就是他打的。”
  说完后看了沈晓君一眼,“你不认识吗?他以前来过家里好几次。”
  “额,您这么一说好像有印象了。”这辈子加上辈子这么多年了,她记得才怪。
  趁没人注意,陈兰和陈梅偷偷摸摸的想走,被女警员给叫住了,“先别走啊!事情还没完呢。”
  沈晓莲几人唰唰的看过去!
  陈梅尬笑:“该说的都说了,我们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
  女警员铁面无私,“这个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你可以走,但她得留下。”
  陈梅悻悻的,拉着陈兰又坐了回去。
  陈兰一直低着头,用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