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李文英对着顾薇又是道歉,又是磕头的,嘴里一直求情,让顾薇不要赶她走。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她不想失去一切。
  顾薇看到李文英如此状况就知道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顾薇默默转过头,对于这样执迷不悟的人,她一点都不想再劝,直接赶她出去。
  李文英走出顾薇办公室,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嘲讽、不屑。她快走几步关上办公室窗帘,默默的祈祷顾薇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轻轻放下这件事。
  李文英走了以后,顾薇拿起李文英送过来的宋橙的原稿参赛作品,认真看了会,实在是气笑了。连抄都抄不好,宋橙的礼服腰那里有点小细节的设计,整个礼服显得端庄大气,而且人穿上也会很舒服。而李文英不知道是自己看不上这样的设计还是怎么的,直接去掉多余的设计,整成连体。就说当时送过来的时候总觉得有问题,准备慢慢看,搞了半天不是自己的东西。
  宋橙等了两天,终于等来了如梦薇公司的复赛电话。宋橙高兴坏了,给方暮寒发短信,“我收到通知了,他们真的忘记通知了呀。天啦,要是他们忘记了我岂不是白费心思?”
  “不会,复赛的时候还是会查的。”方暮寒没有告诉宋橙被抄袭的事情,只是不想让这种人来恶心她,也不想让她过早的接触社会上的黑暗面。就这样,画着自己喜欢的设计稿,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什么问题都由他解决。
  那天下午,顾薇看着面前这个冷着脸的侄子,揉了揉额头,“我都说了我会处理抄袭者的,你这是不相信小姨,你还得亲自来我公司看着我处理?”
  方暮寒中午直接到了顾薇的办公室,直接问她处理结果。顾薇心想,有这么着急吗?昨天才打的电话,今天就来了,也太着急了。
  “哎,不是,你跟那个女生什么关系?这么在意这件事?平常你可不会亲自打电话过问这种小事的?”顾薇实在好奇的很。
  “是我喜欢的人。”方暮寒大方的承认。
  顾薇端着茶杯正好要喝茶,听到这手抖了一下,连忙放下茶杯,望着平静说出这话的人。方暮寒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这种话。
  顾薇等着下文呢,然而,扔下这句话,方暮寒不再说话了。
  第28章 认定
  实在无法,顾薇只能再问:“你喜欢的人?一个高一的女生?而且还是个平民女孩?”
  方暮寒听到顾薇的话,皱了皱眉头:“她很好,虽然只有16岁,但是思想成熟,气质高贵,聪明大气,当然非常漂亮。”
  顾薇默默了心里点头:不漂亮能吸引你?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尤其是上流圈中的男人。
  方暮寒又认真对顾薇说:“至于家世,我都拥有这么多了,难道喜欢了一个人,我还得看看家世能不能喜欢?”
  顾薇看着这样的方暮寒,说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方暮寒当然知道自家小姨是什么意思了。这个圈中不是没有娶过平民女孩为妻的富家子。然而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一点都没有错。当年爱的轰轰烈烈的,转头两人成为了怨偶,伤人害己,还成为了上流圈中的笑话。而方家在帝京城中是百年世家,虽然父母没有大的门第偏见,但是不见得会高兴方暮寒娶个平民女孩。虽然方暮寒的妈妈顾眉也算是高嫁,但是首先顾家是书香门第,顾眉不论从人品、才貌、知识、认知都不比所谓的名门闺秀差,更重要的是方照明足够爱她。就这,当年还有人说方妈妈高攀的呢,时不时传出点闲言碎语的。
  方暮寒前段时间一直在犹豫,思考。思考那种心悸的感觉到底是不是喜欢,思考到底是一时的见色起意,还是说少年人血气方刚一时的冲动?其实那几天他回过帝京城,找了赵和出来聚了聚,也找了些与宋橙有些类似的女孩,然后发现无论多漂亮的一张脸,都不能像宋橙那样带给他全新的感觉。男人的喜欢总是从原始的冲动开始的,方暮寒也不是说传统,只是在梦里品尝了顶级的佳肴,看到这些漂亮身体,有些索然无味……
  见到宋橙的那一晚,他才想明白:他犹豫的一直是能不能带给她幸福?和他在一起后宋橙会不会受委屈?圈子里的流言蜚语会不会让她受伤?而自己会不会让她失望?而不是自己爱不爱的问题。至于宋橙会不会喜欢他,会不会爱上别人,那并不重要。不喜欢?没关系,反正最终都会喜欢的;爱上别人?他有一千种方法抢过来还不损害他的利益……
  方暮寒对着顾薇道:“你知道我的性格,也不耐烦去想那些事情,最终只看结果就好。而且我也自信能处理好这种事,处理不好,就是能力不够。你以后认识她就会知道了,我喜欢的人,她撑得起那些夸赞。”
  顾薇看着方暮寒一脸的笑意,还真没有见过这个侄子这种表情,“行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不要学你哥一样。”
  方暮寒的大哥方明霁比方暮寒大了7岁。方明霁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女朋友,方妈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个女生人品不好,就找这个女生让她们分手。女孩子要方妈妈给她家一百万,没错,这个女生主动放弃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迟来的叛逆期还是怎样,方明霁就开始留恋花丛中,片叶不沾襟了。最近,不知道是这个女生遇到了麻烦还是怎样,又重新联系了他哥,然后他哥包养了她。
  在方暮寒看来就是包养。凭着方暮寒对着他哥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再喜欢前女友的。当然这种情况在方妈妈看来就是旧情复燃,最近都气病了,家里鸡飞狗跳的。
  他哥那个人,如果他直接赶走前女友,估计对那个女生还好点,现在看来他哥对当年的事依然耿耿于怀啊。
  当然了,前女友不觉得方明霁在报复她,觉得他对她旧情难忘。男人嘛,都对初恋情结很深的,所以这种觉得有点姿色就可以把男人玩弄股掌的女人,比比皆是。
  帝京,蓝色港湾别墅
  方明霁刚走进门,就看看到阮清甜已经坐在饭桌上等他了。看见方明霁进来,连忙走上前去接过公文包,对着方明霁笑得一脸温柔。这个笑容……
  方明霁嘲讽的笑笑没有说话,坐下后直接吃饭,阮清甜也知道他的规矩,大学的时候还能仗着他的宠爱肆无忌惮。几年没见,他变化很大,阮清甜已经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了,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就那双眼睛盯着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当年阮清甜并不太清楚方明霁的家世,就以为是普通的富家子弟。那个时候她在学校很出名,追她的人也多,跟方明霁在一起确实是因为相互喜欢。但是,那个时候方明霁低调,住宿舍,骑自行车,周末回家来接他开的车也是几十万的车子。他们一起去吃饭也是选择的不太出名的餐厅,礼物也是不值钱的东西。这些都让阮清甜很没有面子,抱怨了几次,可是方明霁依然我行我素。阮清甜后悔了,她先前以为方明霁那样的气质绝对是顶级豪门,只是行事低调。但是没想到是真没有钱,至少没有她以为的有钱,觉得还不如选那些高调的富二代,至少钱到位了。
  就在阮清甜忍受不了的时候,方妈妈找上了门。方妈妈话里话外的打听她家的情形,那个时候阮清甜只觉得高兴,这画本子里甩支票的情结来了,所以没有等方妈妈说什么,阮清甜报了个一百万火速和方明霁分了手,给方妈妈和方明霁打了个措手不及。阮清甜凭着这一百万出国留学了……
  方妈妈觉得对不起儿子,也很气愤。她原本就只是想认识儿子的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这姑娘自己脑补,直接开口要钱,本来还想劝劝的,闭了嘴。这样的人还不如分手呢?难道还要夸她有自知之明?
  方明霁刚开始确实是以为方妈妈说了过分的话,但是觉得以自己母亲的性子不至于干这种事,而且阮清甜那段时间确实有点不对劲,所以自己去调了监控。然后,他自闭了……
  方明霁觉得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年轻的方明霁桀骜不驯,看多了圈子里的装模作样的夫妻关系,就想像父母一样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于是在学校隐藏身份,装着家里小有资产的富二代。他确实对阮清甜一见钟情,对着那个在图书馆静静看书,在后校门抚摸小猫咪的女生一见钟情。所以展开了攻势,当然,方大少对自己是很有自信的,因为追她的人中他是最帅的,最用心的。
  他以为她找到了真爱,而人家只是把他作为一个跳板而已。
  自那以后,方大少放弃这种找真爱的模式,恢复了顶奢豪华的生活,只不过经常换女朋友而已。外人都以为他是为了阮清甜游戏人间,连几年后回国的阮清甜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她找方明霁复合了,阮清甜以为怎么着当年也是自己的错,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然而方明霁考虑了一个晚上,同意了……
  吃完了饭,阮清甜没有收拾厨房,因为晚上会有清洁的人过来。她换了身方明霁最喜欢的衣服,坐下依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她没有看见方明霁那嘲弄的眼神……这是又想让他办什么事呢?
  当然,到嘴的肉哪里有不吃的,而且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人品不咋的,但是长的漂亮,身材好,让男人……很舒服……手顺着衣领滑下去,女人抓住他的手,撒娇道:“回房间……”。
  方大少现在能委屈自己吗?当然不能了,所以没说话,直接堵住了女人的嘴……
  第29章 复赛
  如梦薇公司复赛的时间是一月中旬,被通知的设计师带着自己的设计成衣直接去公司参加选拔,到时候会有模特直接试穿投票。
  宋橙因为晚了两天,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制作衣服,宋橙请假回了航天小区。宋妈妈看到如此着急,也不再废话了,直接打了几个电话问了问以前的那些老同事在哪里可以制作礼服。挂了电话,宋妈妈对着宋橙道,“我们以前有个纺织厂的同事现在在一家大型的服装厂,那你应该有你需要的面料和配饰,明天我们就直接过去。”
  第二天宋橙和宋妈一起过去了,因为就在城东区域,所以不是太远。宋橙看了看招牌,《远和服装公司》,挺大气的名字。接待宋橙和宋妈妈的是个姓赵的经理,因为宋橙说了是设计大赛的礼服,经理很是热情,一直在介绍厂里情况。宋橙看了看,场地很大,面料很齐全,厂里上万人,宋橙估计要不是有如梦薇公司的名头人家压根不理她。
  宋橙三天后拿到了样品,但是有些小瑕疵,又回去一趟,终于在大赛的规定时间搞定了成衣。
  复赛时间正好是周六,宋橙下楼的时候已经看到方暮寒坐在车里等她了。头天晚上,方暮寒就发短信说要经过如梦薇公司,顺便送她过去,七点出门不用吃早饭,路上吃。
  上了车,方暮寒对着宋橙道,“想吃什么?”
  宋橙想了想:“吃点饺子吧,稀粥也行,我不挑。”
  方暮寒笑笑,直接对司机说:“到熙春街。”然后转头对着宋橙道:“熙春街那里有家早点非常丰盛,吃的人也多,而且那里离小姨公司比较近,吃完饭直接过去就行了,我们可以慢慢吃。”
  前面的司机听到方二少的话,心里了然。平时都是家里周婶做好了让司机带去公司的,今天少爷打电话让不要带饭了,原来是要带姑娘出去吃,这是个大新闻,吃饭的时候可以八卦一下。不过刚上车的时候瞄了一眼,这姑娘长的真好看,就是看着有点小?
  到了饭店,方暮寒直接带着宋橙到了包间。宋橙点了一笼饺子和一碗瘦肉粥,
  方暮寒点了一笼灌汤包和一碗汤。宋橙还没有到这里来吃过饭,不过看外间的人,人还是挺多的。不过味道确实好,宋橙连连夸奖道。
  方暮寒笑看着宋橙,然后抽出一张纸巾对着宋橙伸过来。纸巾贴着宋橙嘴角的时候宋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过纸巾,不好意思的说:“呃,我自己来。”心里却想:吃的太爽快了,没有注意形象?而且好像越来越自在了,在他面前?方暮寒看着粉红色的唇瓣,啧,有点可惜……
  宋橙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了,宋橙也不太清楚这次进入复赛的是几个人,找个位置坐下来。这时,过来的人都看着宋橙窃窃私语,估计是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设计师,都很好奇。
  程晓雨看着宋橙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她是如梦薇公司的员工,更是李文英的助理。她跟了李文英已经两年了,看着她一步步走道如今这个地位,可就是因为这个女生,被如梦薇公司开除了。现在业内没有几个人敢用她,连着她自己也受到了影响。现在就因为她跟了个抄袭的设计师,所以,对于她这个助理的人品也受到了怀疑。
  说实话,程晓雨依然怀疑那件礼服到底是不是这个女生设计的,人真的是太年轻了,从没有见过哪个高中生会设计出那样一件礼服。
  没忍住,程晓雨走上前对着宋橙道:“你是宋橙?”
  宋橙诧异的点点头,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
  程晓雨道:“你那件礼服是你自己设计的吗?要知道,抄袭是要取消比赛资格的,这是个严苛的比赛,请如实回答,你这个年龄真的能设计出这件衣服?”
  宋橙听着这个女生质问的语气,很奇怪,难道如梦薇公司怀疑宋橙抄袭,所以不准备通知她复赛?想了想,还是对着程晓雨道:“我很确定及肯定这是我自己的作品,我还有设计底稿,你要看吗?我觉得你的语气是不是没对?你用一副质问的口吻问我话,难道已经确定了我是抄袭的?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得罪你了?”
  程晓雨被问的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感到自己的话有点无理取闹,人家是顾总亲自评价的,她凭什么质疑人家。
  这时,从走廊深处传来各种脚步声,一个女声传来:“让各位久等,我是顾薇,我后面的几位都是公司的设计师,欢迎各位设计师来到如梦薇公司参加复赛。复赛的地点在公司展示厅,请各位跟我来。小路,点一下人数,到齐了没有。”
  然后后面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走上前来点名。一共15位进入了复赛,看来设计要求比较高,进入复赛的才15个。
  宋橙观察了顾薇,因为在室内,穿着职业套装,搭着一个披肩,脖子上戴着一一颗心型宝石,手腕上戴着颗戒指,和项链同色系,应该是一套。脸上没有一点皱纹,看上去像30出头,整个给人一种温柔中透着干练的气场。
  宋橙在观察顾薇的时候,顾薇其实也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女孩。虽然宋橙站在侧边,但女孩依然是最显眼的,实在是长的很漂亮,而且稚气的脸庞和浑身的沉稳形成了一种矛盾气质,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她。想到侄子的一句“很漂亮”,这话确实没错。
  清点完人数,参赛者随着众人走进展示厅。然后顾薇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先过来抽签,然后各自准备一下,会有两个模特试穿你们的衣服,展示完以后会有5分钟设计师自述,全部展示完后先回去等通知,一个星期后会评选出前三名通知大家。好,大家先抽签吧。”
  宋橙走上前抽签,拿在手里看了看,12号。这个顺序靠后了,宋橙也不着急,随着众人走到后面坐着。评委一共7个人,顾薇坐中间,两边的都应该是公司的设计师,有几个还有点眼熟,经常在杂志看到过。二十分钟后比赛开始,第一位设计师随着模特走进来,站在边上看着模特展示完,然后站在台上对着评委讲解自己的设计理念。
  宋橙看了一下,大部分人礼服的颜色都选择的是纯色,就算有颜色点缀也很少,而且红色和黄色的居多,宋橙想起网上的传言,好像女星赵菲菲最喜欢的颜色就是黄色,所以这是大多数设计师选择的颜色。不过,宋橙知道赵菲菲不喜欢黄色。
  看完一大半,宋橙对自己的设计很有信心了。看着评委的眼神,3号和7号应该是评委最满意的。3号的鱼尾抹胸婚纱造型,模特穿上确实把好身材暴露无疑,而且选用纯白金线进行加工,显得高贵典雅。7号是一套黑色西服套装,但是上身却一点也不规整,显得宽松休闲,随意自在。很快轮到宋橙,宋橙走上前替模特整理衣服,模特应该是如梦薇公司的员工,她好像刚才那个员工一样对宋橙有点熟悉:“你这个衣服确实很漂亮,而且设计师的年龄这么小,你才上高中吧,难怪呢……”难怪什么?说一半什么的真是有点难受,宋橙正想问的时候,11号已经出来了。
  宋橙连忙跟着模特走进去,展示完以后,宋橙对着评委一鞠躬,讲述自己的设计理念:“我这款礼服结合了中式旗袍的含蓄、朦胧、隐喻的着装意境,上身凸显女性身材的娇美,胸前亮片设计……”
  旁边的人偏过头对着顾薇道:“顾总,这个小女生设计的礼服倒是有意思,不过,衣服是不是太严实了,礼服还没有谁穿的这么保守的呢。”
  另一边的杨雪翻了个白眼,冲着那个小声道:“礼服又没有规定必须要热情奔放,现在的设计师大多数融合了国外西方的设计理念,但是我们传统中式礼服也很好看吧,你敢说模特穿上不好看?白色纯洁中透着蓝色的典雅,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我觉得挺好。”
  顾薇听着两人的话,说着:“我个人是赞同杨雪的话,大赛的主要目的就是吸收新的设计师,那个新设计,新理念也是我们追求的。”
  这时,宋橙的发言结束了,顾薇看着宋橙道:“你的设计很大胆。说实话,我们的要求是要红毯礼服,你设计的礼服样式我还没有在红毯上看到过。你年龄小,大胆创新,我个人是很欣赏的,而且你结合了我们自己传统服饰的理念也确实值得我们学习,非常好。”然后率先鼓掌。顿时,展示厅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宋橙出来,拍拍胸脯,刚还有点紧张。旁边的模特安抚道:“看来顾总很喜欢你呢,加油!希望下次见面在领奖台上。”对着宋橙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快步离开了。
  第30章 感谢
  宋橙从如梦薇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11点半了,考虑着要去哪里坐地铁。这时,手机响了,接起,方暮寒的声音传来:“在门口等我会,我马上到了。”说完也没有等宋橙回话就挂了电话。宋橙本来想说不用麻烦的,无奈挂了电话重新在大厅坐着。
  顾薇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宋橙在大厅坐着,想到侄子半小时前问比赛什么时候结束的短信,就摇了摇头,走上前对着宋橙道:“在等小寒?”
  宋橙吓了一跳,见是顾薇,连忙站起来:“顾总好,呃,对,方师兄说顺路送我回去。”怎么有种被家长抓包的感觉,宋橙摇了摇头。
  顾薇:顺路?上一整天班的人还有中午“顺路”回家的?也就骗骗小女孩。顾薇也不再多提,就随后跟宋橙聊起来。宋橙也只是刚开始有点紧张,随着话题转化,很自然的和顾薇交流起来。顾薇发现,宋橙的思想果然很宽泛,没有受到过西方设计的冲击,反而天马行空的想象对设计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对设计知识的掌握也很熟练,到一点不像是半途学的,而且是个很有想法的女生,身上也找不到一点浮躁骄傲,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子。
  正谈着,方暮寒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相谈甚欢,也没说什么,对着顾薇喊了声“小姨”,就准备带人走。顾薇看到这,心里翻白眼:这个侄子是用完就扔,也不说请她吃顿饭感谢一下。宋橙看到这,也连忙站起来,对着顾薇道:“顾总你先忙,我们先走了,再见!”顾薇听到直接说:“也别叫顾总了,你是小寒的朋友,直接叫我顾姨就行。”顾薇说完,想着:反正也没跑的了,先这样叫着吧。
  宋橙犹豫了一会,看了看方暮寒,想着,两人是朋友,叫道:“顾姨,再见。”然后两人出了门。
  在车上,宋橙问方暮寒:“你下午不上班吗?还是有事所以顺路送我回去?”
  方暮寒看着宋橙那好奇的眼神,“下午没有什么事,直接回去了,顺道送你。”宋橙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方暮寒问宋橙:“今天感觉怎么样?”宋橙有点兴奋:“我是第一次参加设计大赛呢,不愧是业内的龙头公司,顾姨这次选的人好多都是很有名气的设计师,而且礼服也很有亮点。”
  “有没有信心?”
  “虽然看了别人的作品,觉得自己的还有改进空间,但是嘛,信心肯定还是有的,我觉得赵菲菲肯定很喜欢我礼服。”赵菲菲在前一世是红了很多年的,后来她自己在接受采访时说,她喜欢的颜色其实是白色,而且非常喜欢中式礼服,在国际上走红毯的时候也走的是华国风。
  方暮寒直接带着宋橙去了家私房菜,在闹市的小巷子里,要不是特意,还真不是一般人找得到的。
  外面的巷子不是很大,但是当进去以后眼界一下子宽阔了,院子里假山,水池,水池里这个时节还开着荷花,旁边还有凉亭和石凳,整个布局古色古香,看上去真的是漂亮极了。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迎了上来,“方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请走这边。”
  宋橙跟着走进去,发现里面全都是一个个包间,大厅只有鱼缸花盆一些点缀。到了包间,里面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发现全是自己平时爱吃的菜。
  方暮寒看着宋橙对着桌子发呆,走上前把她的包接过,挂到挂钩上,宋橙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直接对着方暮寒道:“你什么时候订的,看着菜,是不是你经常吃的那家?”
  方暮寒示意宋橙坐下吃饭,才回答:“我们平时吃的那家和这家的厨师都是一个师傅教的,这家的做城地道特色菜挺好,所以带你来尝尝。”方暮寒给两人倒了杯水放下,然后拿出抽屉里的围裙给宋橙系上。
  宋橙穿上围裙以后才反应过来,刚才替她捋头发的动作是不是太自然了些,是不是有些过分亲密了?宋橙看了看方暮寒,对方脸上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好像只是一件小事。看到她转头看他,还眼神示意有什么事的样子,宋橙摇了摇头,遂不再说话。见她转身坐下,方暮寒才微微呼了口气,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有些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