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货已售出，恕不退换
“没客人吗，这么闲？”杜清和眼睛都不离开书本，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服务员其实年纪比杜清和大，不过是觉得这小老板挺帅，平日里没少过来撩拨人家。这个小服务员长得自认为还不错，就是学历低了点，中专毕业的。学历这么低，是因为上学那会净想着玩了，无心向学最后只能在本地读一个中专了，还不到二十岁，就出来工作，别看她才二十五岁，其实工作经验已经有六七年了。前几个月，才到这麻辣烫来上班。
其实，杜清和连这小服务员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姓吴，就快要结婚了。
杜清和也明白，这小吴找他聊天，纯粹是觉得大家都是同龄人，应该聊得来。而且，杜清和长得也不赖，挺有亲和力的，所以就来得频繁了点。没办法，喜欢好看的人，这是男女都无法控制的事。
“没客人啊，还没到午饭时间，学生也都还没下课。”小吴百无聊赖地说道，“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又没事做。还是你好，一天都没几个客人。”
杜清和笑了笑，没说话。在大学旁边的小吃店也好，小餐厅也罢，其实大部分都是做学生生意的。诚然，学校里面的饭菜便宜，味道也还行，但现在学生兜里有俩钱了，就有事没事三五知己到外面搓一顿。aa制也好，轮流请客也罢，反正就是个增进感情的活动。
因为这样，大学生养活了不少小饭馆。嗯，还有小旅馆。
杜清和是从大学时代过来的，自然对此知之甚深。
小吴见杜清和也不急，她倒是为杜清和盘算起来了：“杜老板，我觉得你是真的有钱，要不我跟你干算了？你看看你这小餐厅，就算一天也没有五个客人，可店租一个月就要一万多了，再加上电费、水费什么的，一个月开销起码一万五，你这不是亏本做生意吗？”
杜清和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本书，无所谓地说道：“随缘吧！”
“你这人……”
小吴笑了，“什么都随缘，那你随缘到女朋友了吗？”
聊到这话题，杜清和总算是抬起眼来，认真地看了一下小吴。这个小吴确实挺不错的，一米六左右的个子，肤色也挺白，要不然也不会静不下来读书了。不过，也就是比一般人好一点点的样子，算不得太出众。
“这个更要随缘了。”杜清和淡淡地笑了笑，好像在聊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小吴也笑了：“你这个木头，要是能找得到女朋友才怪了。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注孤生啊！”
杜清和没有恼，反倒是问了一句奇怪的话：“你天天都夜跑吗？”
小吴白皙的脸上有点红晕了，还略带恼怒地问道：“原来你不是木头，是闷骚，你跟踪我？！”
“我没有那个闲工夫。”杜清和认真地说道，“我劝你今晚还是不要夜跑了，会发生意外的。”
小吴啐了一句：“鬼信你，闷骚男！”说完扭头就进了店，去忙活去了。
杜清和淡淡地笑了笑，也不说话了，继续把目光放到这本书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午饭时间了。说来也奇怪，虽然潘州石油化工学院的学生陆续从校门里出来，开始了寻找午饭之旅。可惜的是，这些大学生都对这个“自然养生餐厅”视而不见，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一样。就算是有直奔麻辣烫的、直奔快餐店的、直奔主题餐厅的，甚至直奔火锅店的……反正就是看不到这个“自然养生餐厅”。
杜清和也不急，反倒是稳坐钓鱼台，拿着书自娱自乐地看着。
就在这时候，一个戴着眼睛，斯斯文文的大学男生，走进了餐厅。
“吃什么？”
杜清和也没抬头，随口这么一问。
“随便，有什么吃什么。”
杜清和放下了书本，打量起这个大学男生来。
别看这个大学生一脸平静的模样，但杜清和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不过，杜清和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穿起了厨师服，戴上了厨师帽。食材还是挺多的，做一个人的饭绰绰有余。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一碟白切鸡拼乳鸽、一碟通心菜和一个砂煲饭就端了上来。
“老板，你这菜？”
这个大学生有点发愣了，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怪异。
“哦，这个叫‘情同陌路’，这个是空心菜，你该知道吧？”
杜清和淡淡地说道：“有些东西不可强求，就好像我的厨房里，就剩下半只鸡和一只乳鸽，你说怎么办呢？强行扭在一块，那是一碟菜吗？并不会，它看起来还是两个菜。要是想得太多，那就空心了。”
这个大学生一愣，良久后才拿起筷子来。即便是心中有事，他也能品尝得出这饭菜里的滋味，有甜有涩，有苦有甘。但总的来说，最后却是淡然无味的白饭。
“老板，多少钱？”
大学生吃完之后，默默地把餐盘收拾好了，然后才问道。
“八十。”
杜清和淡淡地说道。
大学生给了现金，正要离开的时候，杜清和说道：“我也是刚刚毕业的，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傻事的好。”
脚步一顿，大学生头也没回地说道：“我……不一样。”
“很多人都以为自己不一样，但实际上都一样。”杜清和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试着去做，看到底一不一样？”
大学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傻小子。”杜清和觉得好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要知道，他比这个大学生估计也大不了一两岁。“为了不让悲剧上演，我还是出手吧。今晚这场好戏，能给我加多少功德呢？”
杜清和这会也看不进书了，只是呆呆地望着街头上车来车往。
但没过一分钟，一辆小电驴“吱”的一声，停在了他的面前。车上的男子跳了下来，连头盔都没摘。
“想要回饭钱吗？”杜清和淡淡地说道，“货已售出，恕不退换哈！”
原来这人，正是那跑业务的男子。
“你是算命的吗？！”跑业务的男子又惊又喜，还有点心悸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会有今天的劫难？”杜清和笑了，因为他看得到，一股金黄色的，类似气体一样的东西猛地向他涌了过来，舒服得差点想呻吟了。没错，这就是他说追求的东西——功德！
这个服务员其实年纪比杜清和大，不过是觉得这小老板挺帅，平日里没少过来撩拨人家。这个小服务员长得自认为还不错，就是学历低了点，中专毕业的。学历这么低，是因为上学那会净想着玩了，无心向学最后只能在本地读一个中专了，还不到二十岁，就出来工作，别看她才二十五岁，其实工作经验已经有六七年了。前几个月，才到这麻辣烫来上班。
其实，杜清和连这小服务员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姓吴，就快要结婚了。
杜清和也明白，这小吴找他聊天，纯粹是觉得大家都是同龄人，应该聊得来。而且，杜清和长得也不赖，挺有亲和力的，所以就来得频繁了点。没办法，喜欢好看的人，这是男女都无法控制的事。
“没客人啊，还没到午饭时间，学生也都还没下课。”小吴百无聊赖地说道，“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又没事做。还是你好，一天都没几个客人。”
杜清和笑了笑，没说话。在大学旁边的小吃店也好，小餐厅也罢，其实大部分都是做学生生意的。诚然，学校里面的饭菜便宜，味道也还行，但现在学生兜里有俩钱了，就有事没事三五知己到外面搓一顿。aa制也好，轮流请客也罢，反正就是个增进感情的活动。
因为这样，大学生养活了不少小饭馆。嗯，还有小旅馆。
杜清和是从大学时代过来的，自然对此知之甚深。
小吴见杜清和也不急，她倒是为杜清和盘算起来了：“杜老板，我觉得你是真的有钱，要不我跟你干算了？你看看你这小餐厅，就算一天也没有五个客人，可店租一个月就要一万多了，再加上电费、水费什么的，一个月开销起码一万五，你这不是亏本做生意吗？”
杜清和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本书，无所谓地说道：“随缘吧！”
“你这人……”
小吴笑了，“什么都随缘，那你随缘到女朋友了吗？”
聊到这话题，杜清和总算是抬起眼来，认真地看了一下小吴。这个小吴确实挺不错的，一米六左右的个子，肤色也挺白，要不然也不会静不下来读书了。不过，也就是比一般人好一点点的样子，算不得太出众。
“这个更要随缘了。”杜清和淡淡地笑了笑，好像在聊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小吴也笑了：“你这个木头，要是能找得到女朋友才怪了。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注孤生啊！”
杜清和没有恼，反倒是问了一句奇怪的话：“你天天都夜跑吗？”
小吴白皙的脸上有点红晕了，还略带恼怒地问道：“原来你不是木头，是闷骚，你跟踪我？！”
“我没有那个闲工夫。”杜清和认真地说道，“我劝你今晚还是不要夜跑了，会发生意外的。”
小吴啐了一句：“鬼信你，闷骚男！”说完扭头就进了店，去忙活去了。
杜清和淡淡地笑了笑，也不说话了，继续把目光放到这本书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午饭时间了。说来也奇怪，虽然潘州石油化工学院的学生陆续从校门里出来，开始了寻找午饭之旅。可惜的是，这些大学生都对这个“自然养生餐厅”视而不见，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一样。就算是有直奔麻辣烫的、直奔快餐店的、直奔主题餐厅的，甚至直奔火锅店的……反正就是看不到这个“自然养生餐厅”。
杜清和也不急，反倒是稳坐钓鱼台，拿着书自娱自乐地看着。
就在这时候，一个戴着眼睛，斯斯文文的大学男生，走进了餐厅。
“吃什么？”
杜清和也没抬头，随口这么一问。
“随便，有什么吃什么。”
杜清和放下了书本，打量起这个大学男生来。
别看这个大学生一脸平静的模样，但杜清和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不过，杜清和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穿起了厨师服，戴上了厨师帽。食材还是挺多的，做一个人的饭绰绰有余。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一碟白切鸡拼乳鸽、一碟通心菜和一个砂煲饭就端了上来。
“老板，你这菜？”
这个大学生有点发愣了，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怪异。
“哦，这个叫‘情同陌路’，这个是空心菜，你该知道吧？”
杜清和淡淡地说道：“有些东西不可强求，就好像我的厨房里，就剩下半只鸡和一只乳鸽，你说怎么办呢？强行扭在一块，那是一碟菜吗？并不会，它看起来还是两个菜。要是想得太多，那就空心了。”
这个大学生一愣，良久后才拿起筷子来。即便是心中有事，他也能品尝得出这饭菜里的滋味，有甜有涩，有苦有甘。但总的来说，最后却是淡然无味的白饭。
“老板，多少钱？”
大学生吃完之后，默默地把餐盘收拾好了，然后才问道。
“八十。”
杜清和淡淡地说道。
大学生给了现金，正要离开的时候，杜清和说道：“我也是刚刚毕业的，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傻事的好。”
脚步一顿，大学生头也没回地说道：“我……不一样。”
“很多人都以为自己不一样，但实际上都一样。”杜清和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试着去做，看到底一不一样？”
大学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傻小子。”杜清和觉得好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要知道，他比这个大学生估计也大不了一两岁。“为了不让悲剧上演，我还是出手吧。今晚这场好戏，能给我加多少功德呢？”
杜清和这会也看不进书了，只是呆呆地望着街头上车来车往。
但没过一分钟，一辆小电驴“吱”的一声，停在了他的面前。车上的男子跳了下来，连头盔都没摘。
“想要回饭钱吗？”杜清和淡淡地说道，“货已售出，恕不退换哈！”
原来这人，正是那跑业务的男子。
“你是算命的吗？！”跑业务的男子又惊又喜，还有点心悸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会有今天的劫难？”杜清和笑了，因为他看得到，一股金黄色的，类似气体一样的东西猛地向他涌了过来，舒服得差点想呻吟了。没错，这就是他说追求的东西——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