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小气!
  不?让碰就不?让碰,还这么义正言辞地来训他。不?就是件衣服,他媳妇给他做的还少了?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谢延昭这么狗呢?
  “老谢,你实话告诉我,真的是弟妹做的?”
  印象中阮明芙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家?里的饭还都是谢延昭做的。要不?是她在上交会大放异彩,早就被家?属院的老娘们埋汰得?不?知?道什么事?。
  就她,怎么可能会给谢延昭做衣服。这位大小姐,怕是连扣子都不?知?道怎么缝吧。
  许诸觉得?,肯定是谢延昭为?了让他嫉妒故意这么说的。
  男人间虚荣的小把戏罢了。
  谢延昭瞥了他一眼,“不?是我媳妇做的,难道还能是你做的?”
  许诸:“……”
  说话就说话,干嘛还怼人。
  啧,那他就勉强信了吧……
  然后,许诸在这一路上终于了解了,谢延昭能有多招人烦。
  恨不?得?回到十分钟前,打死那个邀他一起走的室友。到了办公?室,许诸快步走了进去?,后头仿佛有恶狗在追。可不?是嘛,他满脑子都回荡着:
  “我媳妇手艺真好。”
  “媳妇做饭也好吃。”
  “媳妇心疼我,还给我炖汤……”
  救命!
  也不?管谢延昭那个狗东西有没有进来,许诸一把关上门,这才感觉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他双目无神,坐了一会儿便?听门外接着传来谢延昭的声音。
  声音低沉平稳,细听却不?然发现其中蕴含着的得?意。
  “我身上这件衣服,是我媳妇亲手做的……”
  许诸:“……”
  啊啊啊!!!!!
  想尖叫,想发疯!!
  他将整个人埋在案前,两手死死地捂住自己?耳朵。
  可谢延昭声音的穿透力依旧那么强。
  “我媳妇说了,这件衣服……”
  许诸:“……”
  救命!!!
  ……
  胡宛宁坐在阮明芙的院子里,一副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模样。良久,她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以?前没发现,老谢还挺调皮。”
  阮明芙木着一张脸。
  狗男是这些天是疯了。
  逮着一个人,就跟人家?显摆他身上的衣服。还着重强调,这是他媳妇亲手做的。
  现在好了,家?属院中又多了她的谈资。
  ……她都不?好意思出门。
  顾意霖却没顾及,捂着肚子笑得?的打跌。
  “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他怎么这么好玩啊……”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顾意霖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哎哟喂,可真的笑死人了,哈哈哈哈哈……”
  阮明芙阴恻恻地盯着她:“再笑,饿你三顿。”
  顾意霖:“……”
  草!
  好歹毒的塑料闺蜜。
  为?免把人惹急,她终于收敛了一下。
  “弟妹,后天老谢他们休息,”胡宛宁说起正事?,“咱们不?如去?山里打一天的柴?”
  冬天要烧柴火取暖,柴可不?能少。
  “一天够吗?”
  “肯定不?够,慢慢来吧,”她的接着开口,“有两个大男人在,省得?咱们费那儿工夫。”
  本就是积少成?多的事?,哪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阮明芙点头:“这边过完整个冬天得?打多少柴火?”
  要是麻烦的话,她倒宁愿花钱去?买。
  “至少得?把厨房先垒满了。”
  顾意霖惊讶,“这么多?”
  阮明芙的厨房本来就大,真要垒满整个厨房,还不?知?道要废多少功夫。
  “不?止呢,”胡宛宁打破她的惊讶,“这边冬天长?,想要顺利过完这个冬,还得?再多囤一些。要不?然等真正的数九寒天到了,冻都要冻死人。”
  “每年光下的雪就有膝盖深。”
  “嫂子,真的假的?”作为?一个南方娃,就没见过膝盖深的雪,顾意霖狠狠期待住了,“膝盖那么高……那也太深了。”
  胡宛宁见她有兴趣,便?多说了一句,“还会结冰呢。”
  “这里每年,湖面上都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人站在上面动作再大也不?会裂。”
  顾意霖哪听过这种,双眼亮晶晶的。
  “嫂子,那不?是很好玩?”
  “当然了,过年还会在冰面上举办猜春联,”胡宛宁也是越说越起劲,“到了十五,还有冰灯能看?呢。”
  顾意霖拉着阮明芙,“我,我要看?我要看?。”
  听着就这么好玩,肯定错不?了。
  疯狂心动.jpg
  “我是没问?题啊,”阮明芙瞥了她一眼,“就不?知?道到了年底,你家?里人还会不?会把你放出来。”
  看?看?人家?说的时间。
  都是阖家?团圆的大日子,顾爸顾妈会让顾意霖往外跑就奇了怪了。
  顾意霖:“……”
  可恶,白?期待了。
  “对了嫂子,你不?是准备回京城过年?”
  胡宛宁点头。
  她与许诸都一两年没回去?,正好小胖子大了,带回去?给家?里长?辈看?看?。
  “诶?”胡宛宁突然想了起来,“弟妹,你父母不?是平反了,可以?回海城去?啊。那边应该没有这边冷,可以?呆久一点。”
  “我父母也是刚平反,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呢。”
  “这个我知?道!”
  见两人看?了过来,顾意霖扯出一个笑容。
  她怜悯地看?向阮明芙,“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你家?的房子被人占了。”
  阮明芙:“……我下乡还没满一年呢。”
  整一个大无语。
  阮明芙虽然没住过海市的院家?,却也从原主中的记忆得?知?,阮家?非常漂亮,是一座小洋楼。前后还都有花园,种着阮母先前从各处淘来的花草。
  但是运动一开始,就拔了,朴实地种上了菜。
  想想这么漂亮的小洋楼就这么被人糟蹋,阮明芙便?有些气不?顺。
  “我都打听到了,搬进去?三户人家?,”顾意霖看?着她,“个个都不?好惹,你这个房子想收回来,玄!”
  她转念一想。
  “不?对,既然你父母平反了,工作呢?”
  如果阮父还是之前的钢铁厂厂长?,保管这些人麻溜地搬。如果上面对阮父阮母的工作没有安排,那就麻烦了。
  “官复原职。”
  顾意霖点头,“那还可以?。”
  随即便?感觉有些不?对!
  “你父母官复原职,那我父母呢?”
  他们顶的可是阮父阮母工作的缺,尤其是顾母,海市供销社主任的职位,可是让她妈得?意了好久。
  不?敢深想。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