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唯一庆幸的是,被他们堵在了大门里面的匈奴人。
  目前身体周围的温度只会是更烫一些,其他的情况也更为糟糕。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让那些匈奴人更加的疯狂了。
  别看开战的时间不长,已经不知道有着多少匈奴人死在了他锋锐的手里,依然是疯狂地冲上来。
  甚至比起了开战的时候,在战斗中还要更加的疯狂一些。
  所以吐口水这样的一个举动,并非是锋锐地打到了这一个时候心头火起,使出了这一种小孩子才用的无赖手段。
  实在是因为当前的他,根本就空不出手来。
  就在一两秒之前,一个半边眉毛都被烫掉了的匈奴人,双手挥舞着一柄大刀冲了过来就是一刀。
  虽然劈开过来的一刀,被他手中的一面鸢盾给挡住了。
  但是连眉毛都被火焰燎掉了一半的这货,根本就不肯向后稍稍退下半步,好抡大刀重新劈砍过来。
  又或者说,他心中唯一剩下的念头。
  就是向前、一直向前,不管如何都要冲出去才行。
  因为到了如今的这一个时候,院子中的大树茂盛的枝叶顶端,已经被大风中蔓延的火势点燃了。
  虽然离着整棵树彻底被点燃,估计还要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
  可是时不时从头顶掉落,那一些燃烧中的树枝,让院子中的那些匈奴人的情况越发地糟糕起来。
  现在院子中,应该还剩下了一百多号的匈奴人。
  他们在肉眼可见的死亡倒计时之中,几乎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理智,统统化成了最为凶残的末路野兽。
  甚至都不用躲在人群中,一个穿着满是窟窿眼的丝绸长袍,明显就是匈奴人使者团正使的家伙,高声地催促他们一下。
  一个个都是发疯了一般地往大门这里冲,为了冲出来都到了一个不在乎伤亡的程度。
  这一个挥舞着大刀的匈奴人,就算一刀劈砍过来被锋锐招架住了之后,却是一手握着到把,一手推着刀背。
  整个人像是一头红了眼睛的蛮牛一般,就此地都压了过来。
  试图用着蛮力将挡在身前的锋锐给推开,然后冲出一条代表生机的生路来。
  堵在了大门口的锋锐,自然是不能让这货如愿,扔掉了左手的长刀之后,双手就是推在了盾牌上,双腿死死地蹬着地面。
  一时间,因为左右位置上的狼青和胡彪,目前都在与另一个对手厮杀,居然是顾不上他这里。
  于是两人就像是两头老牛一样,就此的角力了起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也没有什么,但是很快锋锐就是惊恐地发现,因为剧烈的消耗和大量的伤口失血。
  自己这么一米八的大个子,居然是有点顶不过眼前,几乎是矮了一个脑壳的对手。
  在对方一阵疯狂地推搡之下,自己支撑着的一条后腿如今有些发抖,貌似很快就要顶不住了。
  恼火之下,双手根本就是不得空闲的锋锐,就是一口唾沫吐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章 困兽和死扛(七)
  当‘biu~’的一坨口水,直接就是招呼到了对方脸上的时候,锋锐这才是惊讶地发现一点:
  我滴个乖乖!自己吐出了哪里是什么唾沫,甚至都不是一口带血的唾沫。
  更为准确地说,他直接是一大口老血吐了出去。
  眼见着这样的一抹,锋锐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特么!他容易不。
  在堵住这一个大门,不过是持续了三四分钟时间的战斗中,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对手,在自己身上招呼了多少下?
  反正在射过来的利箭、捅过来的长枪、劈砍过来的直刀,甚是砸过来的砖块,各种各样的攻击都有。
  时不时地就招呼在了他身上,摩擦着盔甲的钢制甲片,让一溜的火星冒起。
  过密集的攻击之下,让他如今全身上下多处的位置,已经彻底的麻木就是了。
  在这样的一个状态下,因为严重的内伤吐血多正常啊。
  而锋锐的这一口老血,直接就是糊住了正与他角力匈奴人的双眼;那人在装张之中,本能的就是使出的力气一松。
  被抓住了机会的锋锐,暴起发力之下推了一个踉跄。
  不等对手恢复平衡,锋锐已经是用着鸢盾尖尖的下端,狠狠地扎进了他的眼眶之中,让这货惨叫着到底。
  解决了眼前这么一个与自己顶牛的对手后,锋锐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已经是像潮水一般地退去。
  双腿一软,一屁股就是坐在了地上。
  巧合的是,在这一刻锋锐惊讶地看到另一侧的狼青小哥,在胸口上重重地挨了一棒子、又会或者说是挨了一门闩后,在同一时间里昂头就倒。
  ‘duang~’的一下子后,就是躺在他的边上。
  只剩下胸口微微地起伏,还证明这小哥现在依然还活着了。
  没办法!狼青小哥顶上来的时间哪怕补偿,但是能一直坚持到现在,那也是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能做到的一个的结果。
  他心中一直最为担心的事情,也就是断掉的肋骨发生位移,然后刺破了内脏的这样一种情况,倒是没有发生。
  可是在这么区区一分多钟的短暂战斗中,肋骨又‘咔嚓~’地响了两次。
  那都是冲上来的匈奴人,用着各种的武器招呼在他胸腹上后,虽然未能破甲、可依然给他身体带来了相当的伤害。
  以至于在后续的战斗中,他双手就是轻轻一动,都会牵着胸口一阵的剧痛,更何况为了尽快干掉对手,他每一次出手都是全力以赴,才能有着把握。
  时间稍微一长后,他手上的动作就是变得缓慢了起来。
  在胸口挨了重重的一门闩后,如今那是彻底的扛不住了。
  于是当锋锐看过去的时候,就能清楚地看到,狼强就算整个人已经是晕倒了过去,嘴角还是不断出流淌着一条明显血迹了。
  天知道狼青小哥的内伤,已经严重要了何种程度,之后又还有没有救?
  以上的这些种种担心,战象和武卒两人根本都没空去想。
  眼前顶在了他们前面的锋锐和两人都倒下后,当时站在了后面位置的两人,本能中就是跨过了或坐、或躺在了地上的两人。
  在顶上去的同时,手中的武器就是向着刚刚趁机冲上来的匈奴人,毫不留情地招呼了出去。
  不同的是,武卒先是用手中包铁的木盾,挡住了对手劈过来的一枪。
  接着,才是将盾牌放下了一点位置后,右手上的长刀从盾牌上面劈出一刀,劈中了对手的天灵盖。
  而不是向着左边移开了一点盾牌后,从盾牌一侧的空隙劈出一刀。
  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这样一种刀盾方面使用的小技巧,是锋锐和at等老鸟在训练时,教授给他们的一个小窍门。
  因为面对着精锐的对手,往往在你移动盾牌打算攻击,只要十露出一点空隙的情况下,就能抓住机会抢先动手一招干掉你。
  战象的话,对着眼前一个匈奴人壮汉,当头就是一棒子砸了下去。
  原本这匈奴人因为后背都在大火中,燎出了好些火泡的情况下,脑壳中只剩下冲出去的本能了。
  结果当看到了起码高出自己两个脑壳,如同一座山一般挡在了眼前的战象之后。
  居然在一种巨大的压迫力下,让脑壳都是清醒了过来。
  面对着当头砸下来的一棒子,居然不像是其他匈奴人一样不管对手的攻击,为的只是可以在死前捅上这些汉军一下,继续招呼出手里的武器。
  而是将手中的一支短矛高高举起,做出了一个双手握住了矛柄、向上的格挡动作。
  可惜的是,这样的一次格挡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在‘咔嚓、’的一声脆响中,紧接着的是一声闷响又响起。
  那是他手中结实的枪杆,先是被战象一棒子直接砸断;顺带着棒子继续砸下去,砸烂了一颗没剩多少头发的脑壳。
  顿时在飞溅的浆液中,战象这一个金发大洋马看起来,充满了一种狂野的暴力感……
  但是在顶上来的第一时间,就各自干掉了一个对手的两名菜鸟,心中都来不及好好地欣喜一下。
  一个从后面扔过来的拳头大小石头,一支投资过来的短矛,分别就是命中了他们。
  其中那一块石头,正中了武卒的脑壳;虽然6000块盔甲配套的头盔,其实有着不错的缓冲能力。
  但是转眼之后,武卒在感到头上一凉的时候,一条血迹就顺着脑门流淌了下来。
  鲜血流进了左眼后,不但刺激得他左边眼珠子一阵生疼,还让他将眼前的好大一片影像,都染上了一片刺眼的血色。
  而战象在开战之前,将一口章丘铁锅系在胸口,当成护心镜一般使用。
  主要是担心着,她就算用数件缴获的皮甲,改装成了一件加厚、加大的皮甲穿在身上,加上了原有缩水的铁甲,在防御力方面依然不够用。
  正是这样的一个做法,救了她的一条性命。
  因为正常情况下,一个久经训练的专业投枪手,一枪投掷出来之后,可是连厚实的板甲都能扎破。
  甚至能将穿着板甲的战士,都直接钉死在了原地。
  哪怕那匈奴人在仓促间出手,手中的短矛质量方面也比较堪忧;不过战象的身上一件缩水的扎甲、加上一件皮甲,绝对万万是顶不住这种伤害的。
  好在多了一口铁锅后,出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变化。
  那矛尖在刺破了这一口铁锅后,已然是消耗了一部分的动能;不算太大,可是非常的关键。
  主要是短矛上剩下的力道,又在连破扎甲和皮甲后,也只是让矛尖扎进了白象胸口半寸深。
  虽然很疼、但是不致命。
  不过若是没有铁锅挡住,那么结果就全然不是这么一个情况了。
  所以说,系统每一次在任务开始之前,为菜鸟们提供的那些几选几的道具,表面上看起来相当离谱。
  但是在实际上,只要使用得当老得劲了。
  其实在本次战斗之前,队正、武卒、讲师等菜鸟,还想过是否要将一件打湿的军大衣穿在身上,再与匈奴人战斗。
  因为这样湿漉漉的军大衣,怕是一枪捅过来后力气用得稍小一点,都不一定能捅穿。
  不过当讲师在出发前,尝试着将一件打湿的军大衣穿在身上,感受着那一种沉甸甸的分量后,离开放弃了这种打算。
  太臃肿和沉重了,穿上不方便战斗,很是有点本末倒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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