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房间给我住吗？”
  叶瑞白略微思索一下，说，“我把楼下的那层也买下来？”
  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打电话，许望舒压住她的手，“你有病啊....”
  叶瑞白看她，许望舒抿了抿唇，“我和你住一间。”
  “也是，我们什么关系啊。”叶瑞白假装去掏手机的手收回来，歪头靠在许望舒的肩上，轻声地自问自答、乐在其中，“我们可是情侣关系。”
  做在对角的宋雨时梳着刘海凉凉地盯着叶瑞白，金希希挪动着身子挡住她的视线，顺便对着许望舒使劲地使着眼色。
  【你们怎么回事？】
  【成了？】
  许望舒点了下头。
  金希希猛地站起来，转椅打了个圈撞到了墙上，金希希嘻嘻哈哈地朝着宋雨时摊手，“快点快点，二百。”
  “给你二百五！”宋雨时也站了起来，手心用力地拍在金希希的脑门上，“傻缺二百五！”
  “诶，你怎么还玩不起啊。”金希希捂着脑门，嚷嚷，“说好的，我赌赢了的，二......”
  “你给我死！”
  金希希还没说完，就被宋雨时搂住了脖子，扣在手肘里，另一只手使劲地旋她的太阳穴，“谁让你赢我的！二百五！”
  原本一下子歇了声音的金希希突然开始很大声地喊着“疼疼疼”。
  许望舒抬头看过去，宋雨时偏着头使劲，露出的眼尾红红的，这时，金希希突然翻身反扣住宋雨时，把她整个脑袋卡在自己的手肘里，就像是宋雨时刚刚对她的那样。
  “行了啊，别耍赖，请姐吃饭去……二百五就二百五，我还多拿五十……”
  说着朝许望舒使了个眼色，就拉着宋雨时推开门走了出去。
  “还怪可怜的。”
  两人前脚刚关上门，叶瑞白后脚就发出感叹。
  “那你给她涨点钱，让她高兴高兴？”
  许望舒收起手机，站起来。
  “你平时都这么冷漠了，她早该有准备了...钱的事就算了，不然她以为是我的嘲讽。”
  宋雨时的喜欢只基于“表现出的许望舒”，而不是真实的许望舒，没有人不会被“完美”蛊惑。
  “回去吧。”
  叶瑞白把鸭舌帽压在许望舒脑袋上，应道：“回家。”
  -
  新区。
  两人刚下车就遇上了隔壁车位的十八楼邻居。
  “江小姐。”
  叶瑞白熟稔地先一步打了招呼，“今天下班挺迟啊。”
  “是，今天她店里客人有些多。”江清客从花丛中露出半张脸来，问候道：“叶小姐，吃饭了吗？”
  江清客手里抱着两个色彩艳丽的陶罐，歪七扭八的造型很有特色，里面插了两束花，几乎把她整个脸都挡住了。
  “回我爸家里吃过的。”叶瑞白拉起许望舒的手摇了摇，“和女朋友。”
  江清客看向许望舒友好地笑了笑，“我们在电梯里见过几面，挺有缘的。”
  许望舒也跟着笑，客套道：“你好。”
  “叶姐姐，晚上好。”
  林芳尘手里抱着一个箱子从车后面绕出来，笑容明媚，走到江清客身边的时候很轻声的抱怨道：“好重呀。”
  “尘尘，晚上好。”叶瑞白客气地帮着接过来，“我帮你拿着。”
  许望舒扫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大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摆件，看着都是陶瓷作品。
  “这周的残次品有些多。”
  看来叶瑞白经常能和她们碰面，似乎是很熟悉的关系。
  “最近有文旅集市，这些都是她照着网上的图捏的。”
  江清客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林芳尘就紧跟着邀请道：“是啊，是阿姨举办的集市，叶姐姐记得来玩，女朋友也一起来。”
  林芳尘走在最前面按电梯，想起还没道谢，转头补充道：“谢谢。”
  许望舒没明白她在道谢什么，直到看到叶瑞白往上拿了拿箱子。
  “不重，不客气。”
  四人依次进入电梯里，电梯门刚合上，对面的花丛后面传来江清客的疑问。
  “听说你父亲开始信仰神佛了？”
  许望舒瞥一眼叶瑞白，只见她稍稍一愣，然后开始平静地瞎扯：“是，最近开始有些迷信了。”
  叶文德应该又要多两尊佛像了。
  “年纪大了，总要找点事做做的…”叶瑞白满口胡诌，“刚在家里还说想在门口放两个石狮子。”
  “原来如此。”江清客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随口提醒，道：“最近杭城的天气不好，叶小姐要是有外出计划，记得带伞。”
  单家的公司和主家都在杭城。
  江清客似乎就随意提了一嘴，电梯门开，抵达十八楼，叶瑞白帮着把箱子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整整大半面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瓷摆件。
  “多谢提醒。”
  电梯合上，许望舒问，“她是谁？”
  “江清客，晚明市教育局局长的独女，现在在法院工作，另外一个是他们家的养女。”电梯门开，叶瑞白走出去，继续说道，“有一些智力问题，比较单纯。”
  叶瑞白打开门，屋子里有些安静，许望舒熟门熟路地换好鞋子，“可是，我之前看到她们...”
  quot;她们是情侣关系，不过这种事也就在私下说说，谁都不会去多管闲事，毕竟谁家没有点不能说的事。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