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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给你,很好笑吗?”
  薛玉凝仰头,歪着小脑袋,认真道:“没有没有,要是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忘了?”凌烨宸不悦的拧了眉毛。“朕就那么没本事,让你一点感觉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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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几章...宫宴...玉凝醉酒...金銮殿...魅药...寒潭...亲能想到什么捏...】
  。
  ☆、倾城之爱
  糟了。男人似乎最在意这事。
  可,她哪里是说他没本事,不过是静思园那晚她本已经半死,哪来精神体会陛下的恩宠。
  谁料,整个人被这爱面子的男人扔在了书桌上,一摞奏折被碰倒,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薛玉凝屁股下边硌得生疼,低眼看去,是一本半开的奏折。奏折所陈,竟是那洪涝治水、开仓放粮之事。
  她当即便觉得罪过,想来,那拟奏折的大人,做梦也想不到,皇上的女人会坐在这奏折之上。
  身~子突然被皇帝压了个密不透风。
  耳边传来索~欢的声音:“那朕今天好好变现,让爱妃记住,你是朕的女人。”
  薛玉凝一怔,在书桌上办床榻上的事?
  这等迷惑君主的妖精,还是留给别人去做。譬如:映雪。
  眼看他好看的薄唇就要落下。薛玉凝急急一指门边,煞有其事的喊了句:“映雪姐姐来了。”
  凌烨宸眼露紧张神色,身形猛然一僵,果然抬头看去。却哪里有映雪的影子。
  薛玉凝虽恼他在意映雪,却也趁机用力把他推开。从他腿上滑下,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调笑的声音撂下了一句干预朝政的话:“皇上,那被臣妾坐过的奏折,可否先看?不然臣妾实在心里难安。”
  她没有回头打量,自是不知皇帝白净的手,当真拿起了她口中所说的那本奏折。
  目光紧扣她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
  直到来到了院中,她才弯下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若非及时逃了出来,在凌烨宸怀里当真紧张到不能呼吸。
  “薛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道声音明显的是压低了的,想来是不愿意让书房里的人听到。
  薛玉凝直起身子,朝眼前人看去。“月公公。”
  月下颔首。“是奴才。”
  他眼中多是莫名忧虑。却在看到她脸容的时候,多了分诧异。娘娘脸上的印记不消想,也该知道是谁留下的。
  既然皇上意.乱.情.迷、不能自拔,他这当奴才的岂能任由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薛玉凝微微恻然,抬手抚上凌烨宸给的玉钗,莫非月下是在看这钗?
  “既然月公公在这里不便说话,就随我且走且说吧。”
  养心殿外,薛玉凝、月下前脚走,随后就从墙角处,走出两抹身影。
  尤怜之忿忿道:“映雪姐姐,你刚才说的能够治薛玉凝于死地的方法,是什么?”
  映雪看着薛玉凝和月下渐远的身影,淡淡道:“你可知道女子擅闯金銮大殿是何罪?”
  “金銮殿乃女子禁足之地,擅闯者,杖责一百,不过,一百大板对于一个女人已经形同死罪。”
  映雪将尤怜之拉近了几分,嘴角勾起:“那…若是皇上的女人在金銮大殿上被捉奸当场,你说,是什么罪?”
  尤怜之身体猛颤,她虽恨薛玉凝,可是深知清誉对女人的重要,从不曾想过让男人辱了她。映雪...竟这样狠毒?
  不过,随即一想,只要能治薛玉凝于死地,这方法也无妨。
  “可是,那奸.夫从何而来?”
  “荥阳藩王八王爷,凌武?已经来了帝都,明晚皇上在养心殿摆宴,为他接风洗尘。那jiān夫不用找,到时他自己会出现。”
  映雪眼中满是诡谲。她拉了尤怜之的手,塞过一包药。
  尤怜之抖着手握了,颤着嗓子问道:“这药是…?”
  “宫宴时候,你瞅时机把这包药下到薛玉凝酒水里。想办法把她引到金銮殿去,其他的,你都不必管。还有,咱们两个,从未见过面。记住了吗?”
  尤怜之点点头:“若是这次能除掉薛玉凝,我一定备了厚礼谢谢姐姐。”
  “都是姐妹,帮你应该的。”映雪眼狠毒的眯起。
  薛玉凝头上戴那玉钗,她心心念念希冀了多久,皇上都没有给赐给她。不是她映雪稀罕一个首饰,首饰她多的是,皇上赐了她不知多少。
  她要的是那份心意,要的是那份倾城之爱。战地相守三年,难道换不回那一枚无价玉钗?
  杀薛玉凝又岂是尤怜之一人所愿?
  薛玉凝别了月下,她脸容暗淡,满腹心事,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储秀宫院外。
  初春的天空,不知从哪时,阴霾了几分。
  月公公的话犹在耳边。一向笑脸迎人的月下,第一次寒了脸,说的话句句不客气。
  头一句便是:
  “娘娘请离皇上远点,不要再继续伤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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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难堪之事
  若说月下头一句足以让她心脏紧缩,莫名压抑难受,接下来的话,便句句让她虽不甘,却又找不出只字片语去反驳。
  “实不相瞒,娘娘再执迷不悟与皇上纠缠,到头来只是两败俱伤。先不说太后种在皇上心口的毒,即便是皇上的毒解了,娘娘也请离皇上远点。”
  “娘娘或许心存侥幸,皇上女人多乃是毒蛊所趋,可即便没有那毒,皇上安能仅有一个女人?到时,娘娘可是有那胸襟气量,受得了几月不见皇上的寂寞孤单?奴才了解皇上,皇上绝对会因为娘娘清空了后宫,可是,那样于家于国于理不容,娘娘怎忍让皇上挨那等骂名。”
  “后宫东宫无主,皇后之争在所难免。娘娘虽为人寡淡无欲,便定能逃开奸人陷害?太后娘娘当真会接纳你?奴才建议,避得远远的,才是上上策。”
  “...娘娘回去再掂量掂量厉害关系,你姑姑是碧月国的皇后,你父亲是我西岩国的丞相,此中微妙关系,碧月、西岩两国一旦有变,你可能独善其身,继续与皇上痴缠?”
  “奴才斗胆假设,倘若薛丞相通敌叛国,娘娘说,这岳父,皇上杀还是不杀?不杀,难以平民愤,尊国法。杀了,娘娘的情还怎么维系?”
  薛玉凝不禁苦笑。头上才被凌烨宸别上了定情信物,现下他的属下就来求她远离他主子。
  为什么偏偏是她?只做他一个妃子都不行?
  而,爹怎可能通敌叛国?敌从何来,碧月、云天两国早已收于西岩之下,居于属国。
  难道,属国不满被辖制,要反?
  素闻碧月国的皇上,她那从未谋面的姑父是个野心勃勃的王者。莫非…
  罢了。她,还是省一省脑子。只管今宵有酒今宵醉,不管今夕是何夕。一介女流,能改变什么?
  但是,有一点月下是错的。倘若爹爹当真叛国,她则是逆臣之女。到时便不用考虑跟凌烨宸的情还能否维系,只因,她定会与薛府上下一同赴死。
  不过,活着时候,离凌烨宸远远的就是了。
  月下的身份,说低了是阉人。说高了,也仅在皇上之下。月下的话,自是举足轻重。他是个有见解的人,若非不得已,也不会对她一个后宫妃子苦口婆心。
  月下有句话说的极对,‘少爱一点,就少痛一点。不爱,就不痛。’
  迈进储秀宫,满院子的侍卫皆对她行注目礼。怎样?好赖,她还是皇上的女人,竟连侍卫个个,都忤逆直视?
  她猛地扭脸朝那些眼睛瞪回去。
  谁料,这些侍卫大哥,竟然脸侧垂,害羞脸红了。
  莫非,头上这支玉钗美到了这等程度?她一下子变得万人迷,亿人赞?
  可是,若说男人看到她脸红就罢了,冬儿萍儿看到她脸红个什么劲?
  薛玉凝一把捞过冬儿。
  “做什么脸红?老实交代,背着我和邢掣做了什么?难道,摸黑钻了小树林?”
  不远处邢掣轻咳一声,偷瞄了眼冬儿,俊脸一红,转过身去。
  “主子,你的脸!”
  冬儿无奈摇头。现下哪里是训话的时机。她反手一拉,小跑着拽着薛玉凝进了卧房。
  卧房里。主仆两人未及言语,视线便被那一抹高大身影引去窗边。
  半开的窗前,一名侍卫模样的人背身而立。
  冬儿当下气怒:“大胆侍卫,娘娘卧房也是你随便可以进来的?”
  玉凝也觉不适,心里嘀咕,这些侍卫不撤走到底不行。
  却不料,那侍卫仅轻轻笑了。自若的缓缓回了身。
  他,这一回身,虽不经意,却分外儒雅。这男子容貌并不陌生。薛玉凝曾见过一次。
  那日被抬进静思园路上,意识恍惚之际,窥见的那位与凌懿轩一起的白衫男子。
  玉凝心里莫名一紧,略露不安,随即握了身侧冬儿的手,“你先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得进来。”
  冬儿讶异不已,却也觉主子口气认真。又朝那窗前那高大男子看了看。这男人仪表不凡,一定身份显贵。
  “是。”
  冬儿退去,掩了房门。室内仅剩下薛玉凝和那高大男子。
  “皇上派了几百精兵来提防男人,倘若知道有位王爷就混在这侍卫之中,皇上…会怎样?”薛玉凝轻轻说着,便走至梳妆台前,坐下。
  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镜子里那左右脸颊各有一大块青黑印记的女鬼,是自己吗?
  “薛家千金果然聪慧有担当。在下凌武。见过薛妃娘娘。”
  薛玉凝轻笑,前两日,太后遣人来送来了布匹罗裳,明日养心殿有宫宴,为八王爷接风洗尘。稍染皇恩的妃子皆去赴宴。
  没想到这八爷倒先来给她问安来了。
  薛玉凝抬眼,从镜中打量那男子。只见他眼中对她丝毫不掩鄙夷神色。也对,她现下这脸,谁见了都难以做到不去遐想。
  这全都是皇帝的杰作。也难怪,月下与她训话时候,越发的义愤填膺。
  玉凝从腰间捞下手帕,蒙了半个脸。转身面对着凌武,侧着小脸。秀美微微隆起。
  “八爷不必客气。来意径直说了便可。你来找我绝非只是谈天这么简单。”
  凌武一怔,本来鄙夷的双眼里,多了份愕然。这女子,确实不同。从她见他开始,一举手一投足,丝毫不见扭捏作态,竟都是一派真性情。
  薛玉凝见凌武稍微失神。
  她忽觉竟忘记了待客之道,遂倒了杯茶,欲递去。却不料,手才碰到茶碗,凌武厌恶讥讽的声音,丝毫不加修饰的在房内荡开。
  “请娘娘自重,以后,离我七哥远点!不要再做那些勾?引之事。七哥为人重情重义,把情字看的太重。还请娘娘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七哥。”
  轰....脑壳一阵阵眩晕。她手猛然一抖,茶碗侧翻,茶水尽数洒在桌上,顺着桌边滴下。
  难堪之事常常有,今天,却特别多。
  一天之内,她被两次警告,离两个男人远一点。
  她究竟是毒蛇,还是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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