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程肃年的反应顿时更明显了,勃起的分身被攥在封灿手里,这大概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刻,他本能地并了下腿。却由于被按着,并拢不上。
  封灿将他两腿分得更开,继续帮他扩充,后面的润滑用得太多了,黏滑的液体从臀缝流出来,从后往前一抹,程肃年整个下身都被抹湿了,看上去十分淫靡。
  程肃年轻咳一声,不自在道:“差不多行了吧。”
  “不行,我怕你疼。”
  “……”又是这句话,程肃年道,“没事,疼点也没关系。”
  封灿不信他的:“别,等会真疼了你又不高兴,嫌我做得不好,以后不想和我做了怎么办?我要把你做爽了,让你喜欢,天天粘着我要。”
  “行。”程肃年哼笑一声。
  封灿却被自己这番话打动了,他有点想象不出来,程肃年每天主动求着他要是什么样子?
  “真的行吗?那你现在求我一句,让我提前感受一下好不好?”封灿伸进去两根手指,捣弄到了很深的地方,程肃年可能有了感觉,和他对视时面色微红,气息略有些急。
  封灿继续往深处按压,程肃年绷紧了腰,压住喘息:“怎么求?”
  “就说,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
  “再说一遍,真诚点呢?”
  “我想要你,封灿。”
  程肃年前面和后面被他一起折腾,劲头已经上来了。那带着电流般的沙哑嗓音钻进他耳朵时,封灿心口一跳,下身硬到一定程度,脑袋里轰地一声。
  他把手指抽出来,换了一个更粗更大的,掐着程肃年的腰,一寸一寸顶进去。
  这次扩充得足够了,可还是太紧,程肃年在他进来的一瞬间下意识抓紧床单,身体紧绷到躬起,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脸上显出了窒息般的潮红。
  “疼吗?”封灿伏在他身上,低头亲了亲,“放松点,你别咬我。”
  封灿的嗓音黏糊糊的,甜蜜动人。程肃年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咬他了,神情有点迷惑,封灿便贴上来,含住他的耳垂,骚里骚气地说:“咬得太紧了,队长,你再咬我想射了。”
  程肃年想说点什么,但封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什么都不说,被动承受时的表情才最奇特,那种特殊情景下的弱势和柔软和他本人有强烈的反差,即便是在床上,也很罕见。
  封灿用力地顶了顶,紧致的穴壁包裹着柱身,缓慢抽插时,湿润的软肉紧紧粘着他,推挤、吸住,来来回回,又软又紧爽得封灿头皮发麻。
  他情难自禁地去吻程肃年。
  程肃年额角汗湿了,略偏着头,侧脸贴在枕头上,眼睛也半阖着,眉头微蹙,红润的嘴唇闪着水光。
  那抹水红随着他的插入和拔出微微颤动,仿佛已经承受到了极限,不堪他用力折磨。
  封灿红了眼,胯下发力,掐紧程肃年的腰,凶狠地整根操进去,再拔出来——
  他本想温柔一点的,可还是太年轻了吧,定力有限,有限的克制力压不住血液里沸腾澎湃的激情,他把程肃年紧紧抱进怀里,一边用力顶入一边和他的心上人接吻。
  这种时候,连他都意识到自己有点粗暴了,程肃年仍然维持着先前的体贴,不反抗不排斥,甚至主动伸手搂住了他,认真回应他的吻。
  封灿感觉到了这种沉默无声的包容,这是程肃年表达爱的方式,他不热烈不外露,但是永远深沉和包容。
  封灿第一次亲自揭开表层,靠自己的双手触摸到了程肃年的心。
  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地得到了他,所有的不安全感都消失了。
  “程肃年……”
  封灿忍住翻涌的情绪,一边念程肃年的名字一边反复折腾了好久。不知和上次相比技术提升有多少,但至少这次,他的队长爽到了,白浊的液体射在他身上,绞紧的后穴将他吸了出来。
  做到后来,程肃年根本不睁眼了,湿漉漉的睫毛在灯光下水迹闪闪,他低头亲上去,把对方紊乱的呼吸吞进口中。
  亲了一会儿,他抬起程肃年的腿,对准位置顶进去,又做了一次。
  这是长夜的开端。
  他们做完两次,感觉饿了,封灿悄悄溜出房间,见四下无人,在厨房里弄了点吃的端回来,两人一起吃了点夜宵,还没吃完,又抱在一起接吻,做了第三次。
  程肃年累了,封灿其实也有点累了,但他的兴奋劲还没消耗完,非要抱着他的宝贝队长搞到天亮。
  程肃年怕搞完之后自己直接报废了,连哄带骗地把封灿按住,不得已割地求和,同意封灿插在他身体里睡一夜。
  结果这一夜不知是否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程肃年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操醒的——
  封灿在他体内晨勃,直接将他翻过来,用背后位做。
  程肃年半睡半醒之中,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被迫趴在床上,颤抖的手指抓紧床单,梦呓似的叫了声:“封灿,你……哈啊……别闹了……轻点……”
  模模糊糊的音节不成句子,似喘息似呻吟,比清醒时更勾人。
  封灿更加用力,就着昨晚没清理的精液当润滑,大幅度地耸动腰胯,硬生生把程肃年操醒了。
  程肃年刚睁开眼睛,封灿就捂住了他的双眼,撬开他的牙关,用一个不容拒绝的深吻堵住了他的抗议。
  这是新年来临前,最放肆的一个夜晚和清晨。
  程肃年紧绷了几年的神经在这个名为封灿的温柔乡里得到了舒缓,他终于过上了一个算得上假期的假期。
  第84章 听你的
  假期总是过得特别快,程肃年在封灿家过了一个很特别的年,年后他们就回基地了。
  为什么说这个年特别呢,因为程肃年竟然神奇地收到了压岁钱。
  在和封灿回家之前,他没想到待遇竟然这么好,可见封灿的父母的确是通情达理的好家长,很难得了。
  程肃年拿人家的手短,只好把感谢都回报给封灿。
  他对待封灿如春天般和煦,到了基地,状态还没扭转过来,那温和的样子看得李修明和高心思他们几个一愣一愣的,怀疑队霸被魂穿了。
  这是2月8日,法定假期还没结束,sp提前开工了。
  回基地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开会,教练组、数据分析师、领队,还有选手,所有人集合,开了一整个下午的会。
  其实这个假期sp没什么大事,冬季转会窗口开放的时间很短,不宜进行大手笔操作,一般来说,除非境况不太好,有身价的选手们不喜欢在冬窗转会。
  但总有不得已的,比如身处风雨飘摇中心的lion战队选手,金至秀。
  金至秀在去年夏天震撼了转会市场,今年冬天又以一己之力,把历来平静的冬窗搅得腥风血雨。
  sp没有参与买卖的意向,按理说应该属于看戏的一方,但他们毕竟是目前epl的榜首战队,吃瓜群众们编排金至秀的剧本时,少不了也把sp列为下家之一。
  其实把sp写进剧本里是非常不合理的,sp有封灿了,得有多神经病才会再买一个和封灿位置冲突的adc?
  但闲得蛋疼的网友们才不跟你讲道理,后来看程肃年和封灿在直播里秀得越来越过分,宫斗剧本实在写不起来了,才算作罢。
  除了sp,金至秀的另一个“热门下家”是wsnd。
  这个一开始也是瞎传,sp有一个战队内部微信群,高心思天天在论坛和微博上吃瓜,一旦有新料,实时转播到群里,给队友们分享。
  但网上瞎起哄的一个特点就是假的能传成真的,真的也能传得跟假的似的,sp不大相信爹队会买金至秀,毕竟wsnd的下路是陪衬,中路的左正谊才是核心,虽说买个更好的adc也可以,但金至秀那么贵——现在不比当初,被压价了,但他依然比普通选手贵得多,犯不上非得买他吧?性价比这么低,万一状态一直不好,恢复不了呢?
  哪成想,转会大戏跌宕起伏地演了一整个假期,就在程肃年和封灿回基地报到这一天,wsnd突然官宣了。
  “乖乖,爹队真是有钱任性。”
  下午开完会,一队的五个选手加上教练,一起去食堂吃饭。六个人坐一个大桌,李修明指着手机微博道,“这下好,我们的强敌又加强了。”
  程肃年正盯着自己的汤碗,碗里飘着几枚绿绿的菜叶,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分辨不出是什么菜。
  他盯着看了几秒,还没动,封灿的筷子就伸过来,帮他把菜叶捞走,自己吃了,还附赠一个“告诉你不许挑食你不听,我能怎么办我当然宠着你了”的臭屁的眼神。
  程肃年无声地一笑,队友们没注意到他们暗搓搓的小互动,都在专心地讨论金至秀转会wsnd的事。
  高心思说:“能去爹队,金哥肯定挺高兴的。但对爹队来说,不一定是加强吧?他未必适合wsnd的打法。”
  “wsnd什么打法?”
  “全队倾力养左神呗,他们的adc有什么存在感?反正我印象不深,灿神你呢?”
  封灿正在偷偷地和程肃年调情,沉迷于在桌子底下捏程肃年的手指,闻言动作一顿,抬头道:“还行吧,能在对线时给我压力的ad还没出生呢,你们问我这个问题有必要么?”
  餐桌上一通大笑,李修明给封灿的杯子里倒满饮料:“改哥,喝冰阔落。”
  封灿配合地喝了。
  程肃年道:“金至秀在韩国时是以全能出名的,他什么打法都行,很全面,能秀也能苟,要比的话,我看他像高配版的徐襄。”
  程肃年很少主动提徐襄,提到了也没好话,“而且经过了lion今年这地狱般的半个赛季,我估计他的心态被锻炼出来了,在爹队只会变得更好,没有变差的道理,都留点神吧。”
  留神是肯定要留神的,都到这时候了,不管什么对手,都得认真对待。
  吃过晚饭,晚上有一场队内训练赛,一队和二队对打。
  但刚过完年,大家都没从悠闲的假期状态里恢复过来,手感很不好。
  训练赛打得一塌糊涂,所有人都菜得很真实,低级错误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本来训练室里气氛很好,大家有说有笑的,打完一局之后,都很自觉地闭嘴了,谁也不敢跳了。
  教练太平哥唉声叹气,程肃年皱着眉,终于从“被魂穿”的状态里脱离,脸色沉了下来。
  “这状态怎么打比赛?”他恢复了剥削阶级队霸本性,“今晚加练,都别睡了。”
  众所周知,sp是一个勤奋的战队,从来都是比别人的假期短,比别人的每日训练时长多,队员们都习惯了。
  加练也不是稀罕事儿。
  领队蓉姐给他们准备了咖啡和夜宵,还单独给程肃年拿了一盒薄荷糖,习惯性地叮嘱他们别太累,训练要劳逸结合。
  程肃年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都休息一个假期了,现在不绷紧神经好好练一练,很难找回手感。
  他自己的手感也不好。
  以前他放假时也会控制自己,但在封灿家度假,一是身体状态太懒散,二是条件不足,连排位都打得少,何况认真训练。
  游戏这个东西,普通玩家长时间不玩都会影响状态,何况职业选手?
  一直练到后半夜,凌晨四点多才解散。
  大家纷纷上楼睡觉时,训练室里一片狼藉,等着明早有打扫阿姨来收拾。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程肃年仍然在座位上没站起来。封灿主动走过去,戳了戳他:“你干嘛,不高兴吗?才回基地,状态不好多正常,不光我们,别的战队也差不多,你别这么严格好不好?”
  “没有,有点累了。”程肃年摁住他乱摸的爪子。
  封灿戏精附体,一下压到他身上,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拿腔捏调:“禀告圣上,臣妾有一妙方,可以有效缓解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