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生死七日(6)
  ”姓名,齐天赐。“听完了怀亚特这颇具正式的开场白,齐天赐的眉毛往上一挑,斜着眼看着和之前大不一样的怀亚特回道:”种族当然是人类了。至于官职嘛吗,我忘了那个老头给我封了什么关了。没什么特殊的能力,不过有三大爱好。“
  ”噢?洗耳恭听。“
  ”当然是吃饭睡觉杀使徒了~“说完后,齐天赐咧嘴大笑起来,仿佛是对自己的这个玩笑感到很是满意。
  嘁,怀亚特有些火大,当它听到这个人类把杀使徒当做和吃饭睡觉一样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之后再也忍耐不住了。不过此时的它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无脑朝前冲了,直接忽略了剩下的两个人之后,怀亚特一闪身退到了血腥使者们的身后,双手一挥同时冷笑道:”是吗?那齐天赐阁下,不知道这次你是否还会觉得杀我们使徒一族会像吃饭睡觉一般容易。“顿时,接近两百使徒分成了四批开始朝着城墙上的守备军袭来。
  怀亚特的安排很具有针对性,它将三批分别用于对付齐天赐、维伦和希尔三人,剩下的一批专门用来屠杀那些侥幸存活的守备军士兵。而每一批大概都有差不多五十个使徒左右,怀亚特相信在这样的攻势之下即便是现在这两个人类和一个精灵都无法撑过去,就更不用说那些濒临崩溃的普通士兵了。
  由于见识过希尔的弓箭的威力,怀亚特命令针对这个精灵的那接近五十个血腥使者分散开来朝着希尔快速逼近,并严禁这些使者们跳跃。因为很显然的是,一旦有使者跳跃,那么就毫无意外的成为这个精灵箭术大师的活靶子。虽然怀亚特现在并不清楚这个精灵是否能够一瞬间射出多支箭的能力,但是有备无患,将阵容分散开了即便她有能力射出多支箭杀伤力也会大大降低。
  而针对维伦和齐天赐二人的血腥使者们则并不在意那么多了,这些使者们排着松散的阵型,朝着二人逼去。
  然而怀亚特却忽略了一点,如果这次战斗发生在空旷的地方,那么它所采取的各个击破的方法无疑会是十分奏效的。然而这次他们却身处狭窄的城墙之上,再加上三人和众士兵并没有离开多远,特别是这个强大的三人组还紧紧挨在一起,这让怀亚特的战术顷刻间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早在这些血腥使者们突击的时候,希尔就轻轻一笑闪到了齐天赐和维伦的身后,而维伦则第一时间就召唤出了四五个水元素人专门对付那些跃向半空的使者们。而齐天赐不会飞也不会远程攻击,只能够等那些使者们足够靠近才能够在保护脆弱的希尔和维伦的同时攻击敌人。
  只是不光是怀亚特还是齐天赐三人,他们都忽略了在场的一个很关键的因素,就是那不到十个的守备军士兵。在其中一个临时站了出来充当指挥他们在刚刚那怀亚特介绍自己的片刻时间,他让其他的士兵纷纷扔掉了自己的武器转而在战场上拾取起那些没有多少破损的大盾。由于幸存的士兵数量并不多,他们很快就人手一个将大盾装备完毕并围在谢尔和维伦的周围。
  维伦的心里突然被一阵暖意所包围,如果还是之前的他遇到这种状况的话,不崩溃都是奇迹了,更何况在绝境之下居然还想着保护较为脆弱的他和希尔。不敢分神的他还是在一瞬间就为这些士兵的大盾之上加持了一层土系魔法元素让盾牌更坚固了一些,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肯定会让其能够多承受击下对方的攻击,而这往往是能保命的关键。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那些血腥使者们已经离他们不过几步之遥了。
  由于没有料到守备军们并不是各自为战反而仅仅围在了一起,让众多的血腥使者多多少少有些不知所措。由于城墙之上的空间十分狭小,让一些已经在半空中的血腥使者们很难降落,甚至还有几只已经跃上半空的血腥使者因为争抢降落的地方而撞在了一起跌落到了城下。虽然并不能造成多少伤害,但是却让它们在一脸狼狈的同时还大大消耗了时间让守备军们的压力骤然减轻。
  更倒霉的是被被那些水元素人们牢牢盯住的血腥使者们,也许一个水元素人不能给这些强悍的使徒们造成多少伤害,但是当所有的几个水元素人集中火力朝一个血腥使者射击的话那伤害无疑是恐怖的。数个血腥使者被这一连串的集火纷纷击中要害而坠亡,拉开了这次战斗的序幕。
  接触战开始了,急速奔跑着的血腥使者仿佛一个个骑着巨大战马的骑士狠狠的朝着士兵们结成的防御阵型撞去,这让即便有了一层保护的士兵们因为抵挡不住这么强悍的力量而吐血而亡。但即便在死亡的前一刻他们也还是控制住了大盾,让这些盾牌在没有人支撑之后也能够竖立起来。这群守备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选择了守护该守护的人。
  维伦有些哽咽了,他悲切的大喝一声透支了储存在体内即将耗尽的魔法围绕着自己和希尔召唤出了一层厚厚的土墙,只留下狭小的空间用于反击那些嗜血的使徒,并同时给那些失去了人力支撑的大盾们再加持了一些魔法使其不会倒下加强了防御力量。在因为精疲力尽倒下的时候还不忘给希尔加持了风系魔法元素好让她能够以更快的速度射出箭矢。他还想为齐天赐加持魔法,但是已经倒下的他却无能为力了。
  “你们,可一定要让我活下去啊。”意识逐渐模糊的维伦最后一眼看了看仍然在奋战着的二人,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不是吧,又来了~”齐天赐无奈的吼了一声,将维伦牢牢的守在了身后。而希尔则出乎意料的没有再次射出那漆黑的箭矢,只是静静的拉开了弓弦。在弓弦之上,仿佛出现了一支看不见的箭矢,对准了这些血腥使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