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生死七日(7)
  当维伦从昏迷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了。维伦又一次的躺在了之前养伤的那张床之上,很奇怪自己居然还能够活了过来。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除了希尔和齐天赐之外已经没有别的任何可以作战的人。即使是算上自己的元素人和用自己的法力加持过的武器,也远远不是对面那依旧还有一百多血腥使者们的对手。可是他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呢?他有些懵懵懂懂的坐了起来,却被引入眼帘的一个东西吓了一大跳。就在正对着他的一张桌子之上,赫然摆放着那个自称怀亚特的中阶使徒的头颅。
  这个使徒的头颅大睁着血红色的双目,一张嘴同时也张得老大,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只是,如今的它此时此刻只剩下头颅被摆放在这里,而它那强壮的身躯已经不知道去向。
  “这怎么回事?”维伦赶忙朝后退了几步,直到紧挨着墙壁才扶着墙壁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不过只是一个没有了身躯的头颅才缓了缓紧张的情绪。直到这时最先注意到动静的齐天赐才大笑着赶过来,对着随后感到的希尔打趣道:“我就说吧,他肯定会吓一大跳。“
  希尔也想笑笑,但是还是忍住了。
  看到齐天赐和希尔都没有事情,维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要他们没有出事,那么圣索菲就还有希望。不过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中介使徒的脑袋会被摆放在这里,他用问询的眼光望着希尔,希尔却表示并不是她做的。
  既然不是希尔,那必定就是齐天赐无疑了。果不其然,齐天赐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当然就是我弄得了。这个大家伙虽然改变了傲慢的毛病,但是实力还是不咋地,被我轻轻击下就解决了。它一死它的那些小喽啰也就自然军心大乱,在逃跑的时候被我杀了几十个。“
  只是齐天赐还没得意多久,就感觉到了背后一阵强烈的不舒服。齐天赐回头一看,才发现这是精灵希尔的那鄙视的目光。齐天赐有些尴尬的咧嘴笑笑再说到:“好吧,我说的有一半对有一半不对,总的来说还是我们把它们打退了,然后过了两天它们都没有再次进攻。”
  可是维伦还是不太清楚齐天赐说的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只好茫然的点点头。
  正当齐天赐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希尔却直接打断了齐天赐的话:“你还记得那个自称魔族的瑞贝克吗?它又回来了。”
  “怎么可能?”维伦大惊,“它怎么可能会回来?如果是它回来了,我们怎么还可能活下来?”
  “也许是它还有一部分意识在认为自己还是人类,还是负责北外城的指挥官吧。”希尔淡淡的回应道,将时光倒回到两天前的那个凌晨。
  原来当维伦昏迷的时候,那些血腥使者也已经离希尔和齐天赐只剩下几步之遥。希尔在那些血腥使者还没有完全接近他们的时候射出了手中那漆黑的长箭。这黑色的箭矢在半空之中突然变得要比漆黑的夜空还要黑,就连那天空之上的月亮都照不出任何影子。而急速接近的血腥使者们仅仅只是看到了希尔做出了射箭的动作却没看到有箭矢飞出。正当它们觉得这不过只是这个精灵做出的假动作之后并不在意,然而噩梦出现了。
  最先感觉到不对劲的是那些跳跃到半空之中的血腥使者,当它们跃上半空拔出双刀的时候,其中的一个血腥使者却发现有一个同胞好像被什么东西撞飞一样往后退了十几米。一开始它并不在意,但是过了许久才发现那个血腥使者并没有跟上来,还在半空中的它朝着身后一看,却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个血腥使者早就死去,而它却连自己的同胞是怎么死掉的都完全不知道。
  更可怕的是在随后的几秒钟里又有十几个血腥使者也同样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而坠落到地面和城墙上。此时的齐天赐已经率先出击杀到了血腥使徒们的阵中,其他的血腥使者对半空中的事情也完全没有注意,而在半空中的士兵想尽快落在城墙上却还是无法避免被这神秘的东西屠杀在半空之中。
  此时在半空中的血腥使者已经只剩下了五个左右,其他的不是侥幸落到的地面就是已经彻底的死透。最开始发现不对的那个血腥使者由于跃得最高所以依旧还没有落到地面之上,直到半空中只剩下它一个血腥使者的时候它直到厄运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了。
  此时冲到使徒阵中的齐天赐仿佛如入无人之境,他已经变成长枪的武器每一次挥击都会带走血腥使者们的大片残肢和鲜血。平时就不怎么注重误伤的他在全是使徒的阵中完全是如鱼得水,大张大合的攻击虽然简单但是还是让那些血腥使者没有招架之力。而齐天赐完全也不在意防御,但是每一个试图用手中的双刀砍向齐天赐的血腥使者们都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武器总会被齐天赐那无意识的攻击格挡开了,一时间被磕飞的长刀无数。
  还在半空中的它徒劳的挥舞着手中的双刀想要阻挡住这个看不见的攻击同时还祈祷自己可以尽快的降落到地面之上。虽然地上的齐天赐看起来是那么的勇不可挡,但被能看到的东西杀死总比被这天上飞的看不见的东西杀掉看起来要光荣的多。
  但是一切还是晚了,正当这最后一个在半空中的血腥使者欣喜的看到自己已经离城墙不过几尺之遥的时候它总算发现了这个袭击它们的东西是什么。一支要比它所见过的都要巨大的多的长箭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面貌出现在了它的正前方。它绝望的大叫着把双刀架在身前,想要做最后的抵抗,可是这足有它上半身一样大的巨箭仿佛毫无阻碍般的把这两把长刀击成碎片并从它的胸膛上穿过。
  “为什么我要跳这么高?”逐渐失去意识的它终于还是落在了地上,在后悔的同时也在奇怪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并没有受伤的迹象。然而一切都晚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将它的意识逐渐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