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33
  猛烈地相拥,酒坛子和薄毯一起滑落在地上,溅出的酒湿了二人一身,但谁都没去管。
  云隐用最虔诚的也是最激烈的吻紧紧抱着她,试图将一切伦理纲常都抛在脑后。
  师父扯开他的前襟,精壮的胸膛裸露于空气中,院中无风,只是随着她指尖的触碰,在他心上刮起了一阵又一阵,将他的汗毛都激得竖了起来。
  她触了触左胸处的一道鞭伤,轻笑了笑。
  “这几年,你长大不少,从前可没这样精壮的……”
  想要将二人身份抛在脑后的,可她偏生在这种时候提起这种话,云隐恨恨地咬着牙,学着她刚才的动作,解开了她的衣襟。
  月白的外袍从她肩膀处滑落,目之所及的是纤细的胳膊,棱角分明的锁骨,还有……急转直下的沟壑。
  “云隐”,她抖了抖手臂,让外袍彻底的掉落在地,对着他侧了侧脖颈,轻笑了声,“会解吗?”
  她又笑了,几乎赶上他这几年听过的总和,云隐被她语气里的轻视和挑弄羞得红了脸,咬了咬牙,直接伸手扯下她系在脖颈处的细带。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会”,云隐握着两处浑圆就将她压在身下,以吻封缄,免得她再说些什么轻易就能扰乱他心神的话。
  摇椅轻轻摆动着,挤在上面的二人不像是一对爱侣,倒像是对手,在彼此的唇齿中攻城略地,手也一刻不停。
  云隐的裤子被她扯开了口子,腰带一松,也掉落在地。他一边搂着她的后腰,一边将膝盖搭在摇椅上,将肉棒抵在她身下。
  察觉到了那东西的温度,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云念忍不住又笑了笑,虽然无声,但胸腔的震动足以被他发现,未等他生气,云念用了力气,咬了咬他的舌头。
  肉棒终于破开屏障,钻进她的体内,云念夹了夹那里,像是在和他打个招呼,随后就在他的闷哼声中将整根都埋了进去。
  云隐想表现的强势些,可无论怎么做都只能处于下风,只要她一个轻微的动作,都引得他方寸大乱。他想狠狠地掰着她的腿插到底,在临门一脚时又总是放缓了力度送进去,哪怕现在看起来是他将她压在摇椅上,真正主导这场性事的却只有她一人。
  “哼……”
  感受到师父又再次夹着他往里送了送,云隐忍不住闷哼一声,他再次拔出来又“恶狠狠”撞进去,眼眶却不知为何红得彻底,哽咽道:“你会忘了的,你根本什么都不会记得!”
  云念将腿挂在他的腰上,伴着摇晃不停的摇椅又被插了两下,第一次在摇椅上做这种事,倒有种骑马play的感觉。她的眼尾带着难以言说的媚意,慢条斯理道:“那你就让我记起来啊……”
  “我……”
  云隐哽了哽,沉默了一会儿,只咬了咬牙继续撞进去。
  ——
  云念自摇椅上醒来时,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个空酒坛子。
  “啧……竟然喝完了。”
  她低头看到自己膝上的薄毯,便知道云隐回来过。意犹未尽地将酒坛放在桌上,从摇椅上起身,她闻着自己身上没什么酒味,便也没管,只悠悠起身回屋去了。
  隔着垂花门望着她的云隐努力地控制着气息,生怕一息错了神就引得她注意,可见师父真的完全没有注意,他又紧紧攥了拳头,低下头去。
  “我就知道……”
  ——
  开败了的花早就被云隐揪下去埋在了土里,幻月昙又变回还未开花的样子,等着下一个十年再度盛放。
  清晨,云隐站在花架前无意识地浇着水,肩膀被她拍了拍时便吓了一跳。
  “怎么了”,云念瞥了他一眼,“瞧你心不在焉的。”
  她的声音淡泊又冷清,再也不复那日轻浮又妩媚的张狂,云隐顿了顿,只是摇摇头。
  少年人的心思总是千回百转,云念也没有太过在意,只等他想说时再说,只是看着他身上这件浅灰色的外袍,随意问道:“最近怎么没穿那件青色的?”
  云隐一顿,故作轻松道:“不小心弄坏了。”
  被你撕的。
  隐隐窜动的气就要乱了呼吸,云隐恭敬行了一礼,只说自己要出门办事,便落荒而逃。
  云念看着他的身影摇了摇头,转身回房睡觉去了。而云隐顺着家门口的小路跑出老远,在拐了个弯后才扶着墙喷出一口鲜血来。
  “呦,云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巷子里路过的鬼修吓了一跳,又阴阳怪气地凑上前来,待看到云隐隐忍又危险的双眸时,这才悻悻离去。
  施了个除尘诀,将石墙和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云隐将嘴角擦干净,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这才打起精神朝着集市走去。
  ——
  连续几日的早出晚归,云隐归家时照例是傍晚。
  云念为了照明,在院子里留了一颗夜明珠,虽然不会很亮,但是泛起的荧光勉强也能笼罩整个院子。
  借着月色,云隐默不作声穿过垂花门,一眼就看到她坐在摇椅上。
  此时掉头离开太过明显,云隐深呼吸一口气,状似平常的走了过去行了一礼。
  “师父。”
  云念正闭着眼睛,听到他的声音也只是“嗯”了一声,云隐微微松了口气,刚要退开,就见师父忽然睁了眼。
  “你的气息有点乱,今天遇上了劲敌吗?”
  云隐生怕自己的心砰砰作响,只一味地默念着清心咒,保持着匀速的呼吸,回道:“未曾,只是今天多接了几单,一直没得闲。”
  云念果然没多问,只点点头道:“偶尔试着突破极限也是好的,只是注意些劳逸结合,别太过了,具体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师父。”
  保持着恭敬的姿势退下的云隐走了几步,咽下去喉咙间涌上来的一股腥甜滋味,忽然顿住脚步,回头对云念道:“师父,您惯常用的可以隔绝周遭的结界……可以教导徒儿吗?”